45第4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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杌子上,看到了裴霁曦身上的伤疤,那里有战场上厮杀的证据,也有敌营中受虐的痕迹,她的心不停地沉着,压下心中苦涩,一手捧起裴霁曦的左臂,另一手轻轻地将药洒上去。还好裴霁曦看不见,不然她没忍住的泪水就会泄露她的情绪。
她轻轻将伤口包扎好,眨了眨眼,挤掉悬在眼眶的泪水,借着包扎的姿势,迅速用衣袖蹭干了泪水。又扫视了一下裴霁曦的身上,确定没有新增的伤口,才让他好好休息,便退出了房间。
甫一开门,便见吴长逸靠在墙侧环臂而立。
初学清轻轻关上门,便问吴长逸:“吴将军是在等我?”
吴长逸瞥她一眼,不屑道:“今夜刺客来袭,初侍郎还要眼盲的定远侯来保护,真是好男儿啊。”
初学清听出他的讥讽,沉了沉脸色,“吴将军特意等在这里,就是来嘲讽我的?”
吴长逸低着头看着眼前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男人”,轩轻哼一声:“你有那么重要么?”顿了顿,又道,“出了事,你不第一时间回房看看自己夫人,反而一直担忧定远侯那点小伤,是为人夫君该做的事吗?”
初学清心下了然,略微思索,便轻笑道:“吴将军再看不惯,静榆的夫君仍然是我。”
吴长逸咬着牙,一字一顿道:“初学清,你凭什么?”
“凭我不阻拦静榆行医,凭我不介意世人眼光,凭我让她做桑静榆而不只是初夫人,凭我尊之重之,敬之爱之。”
吴长逸只觉自己一直隐藏着的那点卑劣心思翻涌而出,似被狠狠扇了耳光。他沉默片刻,才道:“你所行之路,危机重重,为何要把她也带入险境?”
初学清抬头定定看着吴长逸,正色答道:“不是我把她带入险境,是她自己可以选择走什么路,只是恰巧与我随行。”
吴长逸不再言语,心中沉闷异常,以为可以挑衅的地方,却被对方堵得无话可说。
初学清见他面色不虞,又道:“我不知道自己的路能走多长。如果……如果有什么不测,而静榆又愿意有新的选择,我也希望她能幸福。”
吴长逸诧异看向初学清,却见初学清淡淡一笑,转身离去。
吴长逸此时觉得自己输的彻底,每每看见初学清对桑静榆的一点疏忽,他都能放大百倍,并以此作为桑静榆选择错误的证据。殊不知,真正错误的人,是自己。
隔着一扇门的房内,裴霁曦清晰地听到他们的对话。不阻拦她做自己想做的事,不介意世人的眼光,尊之重之,敬之爱之??若他早听到这番话,若他早做到这些,是不是如今也能画眉举案、和如琴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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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境不似北境般严寒,残冬的余寒已是强弩之末,混在微弱的风中,挟着清河的湿意,扑在人的脸上,却不觉得难受。
如今的新勐城,距离旧址不足百里,像复刻一般,将勐城昔日的繁华印在新城之中。和缓的日光轻洒在这座城中,整洁的街道上炊烟袅袅,鳞次栉比的房屋显示着这座新城的烟火之气。
初学清一行人总算到了勐城,吴长逸查出之前的刺客是西羌人,看来西羌人已经得到风声,知晓了此次出使有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