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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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说,桑静榆就知道,这吴长逸一定是故意的。她与吴长逸是两家自小定下的亲事,吴长逸父亲是兵部尚书,而她父亲只是一个太医院院使,不过她父亲救过吴长逸父亲的命,吴家感恩就定下了这门亲。
她与吴长逸说是青梅竹马,也是从小吵架到大的。逃婚嫁初学清,也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方便行医罢了,怎的这吴长逸就扒住初学清不放了,这么多年,还是能给添乱就添乱。
想到这里,她气就不顺,“那厮就是看你这么老实好欺负,这次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好不容易给你调理得身体好了不少,他这不是给我添堵呢么。”
“吴将军对你情根深种,这么多年却避嫌不见你,只是偶尔给我找点麻烦,夺妻之恨,合该我受的。”初学清逗弄着她。
桑静榆瞥她一眼:“你可别拿我打趣。好歹你是我明面上的夫君,他这么欺负你,也就是和我过不去,正巧他母亲前日让我过府给她瞧瞧病,我还犹豫着要不要去,现在八抬大轿请我我都不去。”
桑静榆现在也是京城炙手可热的医师了,虽则女医出来开医馆的就她一个,难免有些人说三道四,可初大人身为正头夫君都没说什么,再加上她的确医术了得,渐渐名气也散了开来,尤其是这些个贵妇人,都喜欢找她来看病。
初学清轻拍她的肩,温声道:“这可不符合你的医者仁心,该去就去吧,现下正是变法的关键时期,这些个小打小闹不理也罢。我还得去找下恩师,你给我开点药,我缓一缓就走。”
桑静榆又抱怨了几句,给初学清服下了一颗药丸,又为她做了针灸,初学清身上才开始爽利了一些。
初学清走到内间屏风后,脱去绯色的官袍,里衣和束胸也换了下来。
桑静榆给她拿出了一件苍蓝云纹长衫,还有新的里衣和束胸,叨念着:“这么热的天,难为你又穿这么厚,还得绑着束胸,这得多难受啊,好在我以前女扮男装的时候,也没遇过这么热的时候。”
初学清利落地穿上长衫,“回头你再研究个方子,嗓音都能改变,这个也能变就好了。”
桑静榆揶揄伸手推了下初学清的头:“你呀你,那改变嗓音的药是短期的,停药了还可以恢复,这个要变了,可怎么恢复。”
初学清淡然一笑,她弯弓一般的浓眉下,是一对清秀的眸子,鼻梁挺直,难辨雌雄,唇色苍白还未恢复,唇上方是点点青色的胡茬,逼真极了。她唇角微扬道:“去找完恩师,我还得去趟景王殿下那,你们就别等我用饭了,今日不定什么时候能回来。”
*
初学清出了府,没坐马车,也没让宋久跟着,她的恩师吏部尚书苏远达的府邸离着并不远,她索性徒步到了苏府。
待小厮通报后,她去了苏远达书房。
苏远达年逾不惑,身形清瘦,许是劳心多了,即使不皱眉,眉间的皱纹也让他显得忧心忡忡。
初学清把今日整理的各部变法情况和苏远达说了,可苏远达一直沉默着也不回应她,她心中略显忐忑。
苏远达这些天找了借口告假,太多的人找他,估摸是要从他这里入手劝阻变法,他只让初学清挡了下来。
苏远达虽是明面上变法的发起人,民间都称此次变法为“苏远达变法”,实际上变法的章程和细节都是初学清理出来的,其中关于官员考绩更是对以往的颠覆。
苏远达觉得初学清官位不够,入朝时间又太短,由他自己来发起更有权威性。
现阶段触碰了太多阶层的利益,最近建祯帝又多番敲打苏远达,即使变法的初步结果看来对社稷大有裨益,可总需要一个人出来承担这些变法的怨声。
苏远达沉默良久,把手中的册子合上,才道:“近日可能上面会有动作。现在差的,是推出一个承担骂名的人。”
其实从变法开始初学清就做好了这个准备,何况她本就是冒着欺君之罪在做这件事情。
苏远达是个纯臣,可连苏远达都不知,初学清本是女子。
她双手抱拳作揖,眼神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