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黑白两道,再无生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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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她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
从前的她那样昂扬自傲,从来不惧战斗,不怕流血,像朵肆意冲天的喇叭花。纵使朝生暮死,也要大张旗鼓开得绚烂。
“阿惊,手养好了才能拿起剑,才能做女侠,才能好好地活着。”
“不要再逼阿惊了,阿惊不要活着,活着好痛,拿剑也好痛,做女侠也好痛!”
“阿焉哥哥陪你一起痛,好不好?阿焉哥哥可以挺过来的,阿惊当然也可以,对不对?”
说罢,他握紧右手的剪子,摊开左手,毫不犹豫将尖刃对准自己的掌心扎了下去,咬紧牙关一声闷哼,遍身沁出细汗。
染血的剪子坠地溅出金属的脆响,引起了她的注意,这才抬起畏怯不安的眼睛,看他顺着指尖流下一线鲜血的手,苍白的脸上挂满汗珠,正勉强对她柔和笑着。
“看吧,没什么的,一点儿也不痛。阿惊可以换药了吗?”
她似乎有话想说,可撇撇嘴,又将眼泪憋了回去,便只点点头,算是应下了。又用食指指尖轻触了触他掌心涌血的血坑,沾上一抹血,抬手慢慢涂在了他干涸的唇上:“阿焉哥哥,嘴唇都白了干了,不好看了。”
他微微点头:“好,以后在阿惊面前,阿焉哥哥每天都会很好看。”
乔玉书在后头听着两口子张口阿焉哥哥,闭口阿惊妹妹,被腻歪得想吐,捡起豁了口的剪子心痛得骂骂咧咧:“秀恩爱就秀恩爱,摔我剪子怎么回事啊?你知道那剪子多贵吗!大夫朋友不是人啊!是你秀恩爱的工具人啊!”
李焉识无视乔玉书絮絮叨叨的背景音,面不改色地把她横抱起,放回床上躺着,盖上被褥。
转过身来,疼得脸拧成了个麻花,扭曲到五官错位,接过乔玉书递来的纱布草草包了起来。
“阿焉哥哥。”她乖乖躺着,在身后轻声唤他。
他转过脸来,又是一脸沉稳,绽出笑来:“怎么了?”
“你真的不疼吗?”
“不疼。阿焉哥哥皮糙肉厚……不怕疼。”他咬着牙,硬笑。
她重重点头,伸出圆手:“嗯!乔老板,上剪刀吧。”
他松了口气,转身要挪去她看不见的地方嗷两嗓子。
“阿焉哥哥陪着我。”她伸出另一只手拉住了他,摇摇手臂。
“好,”他死要面子,“要是疼了你就咬我一口。”
她是真咬。
于是,乔玉书下一剪子,她抱着他的手臂下一嘴子,三人皆是满头大汗,谁都一声不吭子。
待到事毕,小铃铛送出一大盆血水,溪客正巧推门踏入,使了个眼色,清寒便会意与乔玉书一道带上门出去了。
李焉识转过一张苍白的脸,喉头咽了咽,虚脱地问:“何……何事?”
溪客看了看窝在被褥里的梁惊雪,欲言又止。
“无妨,你说吧,不必避着她。”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先说好的,我现在有点儿遭不住。”他靠在床沿,气息奄奄。
“萧影没死。”
他无力的眼皮瞬间抬起,又侧过头看梁惊雪,眼神清澈而呆滞,满脸写着:萧影是谁?
“坏的呢?”
“绝云派内乱。”
“这不都是好消息吗?”他站起身,掸了掸衣襟,顿觉神清气爽。
“等等,因何而乱?因为……师兄?”
“是。”溪客点头。
“那夜龙掌门带着萧影回了绝云派医治,可绝云派的草药,丹药,大夫,耗材这些年来皆在裘海升手底下把着,都是他的人。她连一包金创药也没要到。”
“她是掌门!连个丹药也无权过问?”
“明月宴上,绝云派弟子伤亡惨重,裘海升回话说自家弟子都不够用,还财大气粗,派人去把白水城几家大些的药铺全采买个干净。龙掌门要背他下山求医,被绝云派三千弟子跪在山门前拦下。”
“拦下?说什么?”
“说……绝云派有训,凡任掌门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