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手段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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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几日了,好像还挺厉害。”


仲俊雄怔了片刻,冲出了门:“我亲自去见!”


家丁们交换了个目光,心里仍觉得老爷这么上蹿下跳,实在是小题大做了。


就少爷那个狗脾气,受上几日磋磨,说不准是好事。


仲俊雄还是没能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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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夹带着雪粒的冷风一吹,他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大晚上杀到官府去,绝不是个谈事的态度,更像是找茬。


无法,他只能强自按捺下心头涌动的不安和恐慌,吩咐家丁们,明日趁早采购土仪礼物,再到铺子里选几件上好的皮子。


他要到县衙探病。


天蒙蒙亮时,仲俊雄便携着礼物,顶风冒雪地站在了衙门前头。


他不是醒得早,而是七上八下地悬了一夜的心,压根儿没睡。


不多时,他被带入了衙中。


在迎客堂中等候了半天后,他没等到那位小太爷,却等来了孙县丞。


仲俊雄努力挣出一张笑脸:“听闻太爷身染微恙,在下深觉不安,想来探探病。不知太爷可否方便?”


孙县丞上下打量了他,态度挺和善:“太爷病得厉害,不便见客。有什么事儿,您同我讲,也是一样的。”


仲俊雄心说你做得了主吗,但面上的笑意堆得更多了。


他将手上的礼一应都塞在了孙县丞手里,顺手递过去了沉甸甸的十两银子。


孙县丞接下了那些礼,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单单落下了银两:“礼,我能收;钱就不必了吧。”


仲俊雄笑得脸都酸了:“这些礼,是给太爷;这钱啊,是孝敬您的。”


孙县丞笑了一声:“不容易啊,我还能得着孝敬?”


仲俊雄听他这话含怨拈酸,心下一喜:“这段时日,太爷独揽大权,苦了您了。”


“不苦。”孙县丞摆出公事公办的态度,“南亭县好,南亭百姓好,我怎么会苦?”


仲俊雄见他隐隐露


()了话头,忙接了上去:“是是,太爷和县丞的一举一动,都是为了咱们南亭好,就像昨日抓赌,也是为南亭除了一害啊。”


孙县丞抿嘴一笑:“仲老板这话说的。这么骂自己儿子,不大好吧。”


仲俊雄心中一亮。


他不怕他挑明,就怕他装傻。


仲俊雄把双手搭在膝上,把脑袋服帖地低了下去:“还请县丞体谅。”


他听到孙县丞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几日前,征饷令发到南亭来了。”孙县丞悠悠道,“哎,今年的赋税刚交上去,摊派的军饷又来了,咱们这几个边陲小县的老百姓啊啊,想过点顺心如意的好日子,怎么就这么难?”


仲俊雄不是傻瓜,很快明白了过来。


他疑忌又认同地一点头:“可不,军里的饷,年底的粮,正是拖不得的。这得要多少银钱?”


孙县丞探出了一个巴掌,痛快道:“南亭被摊派了五百两。”


仲俊雄脸色一变,仿佛凌空挨了个耳刮子。


他不想笑,也得强笑:“可真是……够多的。太爷不是和那裴将军相熟吗?”


“相熟自是熟的。可公归公,私归私啊。”


“哎,难啊。”


“谁说不是呢?”孙县丞摇头晃脑地叹息道,“太爷说要与民休息,藏富于民,真是难啊。”


仲俊雄进一步听懂了他的意思:这笔钱落在了他仲俊雄头上,还不许他向管辖的百姓要钱。


这就是敲诈!


这实在是一笔巨款,等同于在他身上割肉了。


仲俊雄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国泰搞不好真的只是倒霉,恰在这时候被人抓了。


说不准干上一个月苦役,人就放出来了呢?


可他转念一想,这事不对。


若是孙县丞只管他要些银两花花,那还好说。


他不仅把自己的儿子单拎出来,还狮子大开口,一张嘴就是五百两银子,那就是有意拿儿子威胁他了。


想明白这一点后,仲俊雄心知自己没资格同官府置气,哪怕不心平气和,也得装出个心平气和来:“没问题,包在老弟身上了。”


孙县丞:“哟,这怎么好意思呢?”


仲俊雄被一股恶气顶在了喉咙口,站起了身来,依旧是笑:“您不用同我客气了。为南亭解忧,是我应该做的啊。”


仲俊雄甩着两手,如风如火地走了,走出了披荆斩棘的架势。


等客人走了,华容端着一方茶盘子从屏风后转出来,轻手俐脚地收拾了仲俊雄没有动上一口的茶杯,并落落大方地对着孙县丞展颜一笑。


孙县丞打了个激灵。


这小子最近越来越像鬼了,走路时半点动静都没有,哪里都有他。


但孙县丞不敢抱怨。


在他忙成陀螺的时候,太爷已经将南亭上下治理成了铁桶一座。


就连县衙,也四处遍布着他的耳目了。


孙县丞从不得不服,到了如今的心悦诚服。


还有什么好说的?


跟着他干吧。


……


仲俊雄从账上提了五百两银子来,满怀怨愤地到衙门赎人。


孙县丞收了钱,谢过了他对南亭的诚心贡献后,便没了踪影。


仲俊雄回家等了半日,没等到儿子,又心神不宁地找上了县衙。


接待他的是斯斯文文的文师爷。


文师爷捧着个手炉,满面春风:“您找县丞大人啊?他去清源了,咱们今年的税缴得早,饷也收得最快,太爷今年若是不得一个‘卓异’的评价,谁也不答应呀。”


仲俊雄挑不出这话的错处,只能按捺着满肚子邪火,道:“事情……如何?”


“什么事情?”


文师爷一眨眼睛:“您也知道了?”


仲俊雄顿感不妙。


文师爷不管他瞬间铁青了的面色,叽叽喳喳地诉起苦来:“南亭学院的澄雪堂,这两日居然被雪压塌了一角屋顶。书院索性将全院屋墙都查修一遍,报到衙里来,说修缮之事,林林总总加起来,要耗费二百两银子呢。”


“士子之事,乃上上大事,事关大虞将来。眼瞅着乡试又要来了。您说说,这一时间叫我们上哪儿筹措银两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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