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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迹。外院里住了只在打扫和通传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几个下人,前院正堂里还有几件做做样子的御赐之物,后院真正用于起居的屋子里却只有一床一桌两张椅子,宽阔的厢房里空荡荡的,连色调也是阴阴沉沉,没有一丝生气。柴奉征一脸没有所谓的样子,萧元嘉却是看得目瞪口呆。
他在这座新帝为他一掷千金打造而成的奢华府第里,过的竟是比闭门礼佛的宣城长公主更像是苦行僧一样的生活。
看见她眼中的讶然,柴奉征只是安抚的笑笑:“这些都是我自己的决定。”
“我在江陵那座小院子里等待主人的时候,过的便是这样的生活;现在硬是要改,反而会不习惯了。”
声音平铺直叙的,没有感怀抑或伤神,仿佛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与自己、与她也无关的事实。
萧元嘉在椅子上坐下,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一尘不染的桌面,轻轻谓叹:“我总算明白了你这些年来所做一切皆为求生,求的是一个怎样的人生。”
一个处处皆是敌意、无人真心以待,一个和这座富丽堂皇的府第里一样,外表光鲜亮丽,内里却是索然无味,甚至早已腐烂入骨的人生。
这两年来她选择割肉剜疮,把腐烂了的、还没有腐烂的通通摒弃,便再也不会感受到外界对自己的伤害;他却原封不动的保留了自己的全部,任由自己的阴暗一面在重重伤害中恣意生长,只为了把硕果仅存的点点光明保留下来,在再次面对她的时候可以挂上她曾经最喜欢的那副模样。
抬手虚点桌子另一边的座椅,萧元嘉收敛心神,正色道:“我要知道现在朝中的形势,对着你的明枪暗箭都来自何人,又有什么人是和你站在同一阵线的。”
柴奉征双目一亮,生气勃勃的样子和方才判若两人:“主人这是关心我吗?”
萧元嘉白了他一眼,板起脸来不答反问:“你又要不听话了?”
这话听在他的耳中,虽是没答,却也是答了。柴奉征脸上生机更盛,傻傻地看着她笑,直到萧元嘉脸色一冷才回过神来。
“幽王入京和荆州流民绝对不是独立发生的两件事,柴旭晖和李阀该是有备而来。”他定下心来,想了想道:“雍州刺史和李阀并不咬弦,流民之事中伤我荆王藩府以外,薛长史认为李阀是想借此事把雍州刺史换了下来。”
柴奉征认祖归宗封为荆王不过两年光景,向她分析朝中派别、地方势力的明争暗斗起来却是有条不紊,她也从字里行间感受到眼前的人是统领荆州三十郡的独当一面的当朝藩王,而不只是在她面前摇尾求怜的小奴萧璞。
萧元嘉听罢,心里一阵苦涩,自嘲一笑:“世家门阀之间相互攻讦的这些伎俩,在前陈为将时我已经见怪不怪。”
“只是我恃着父亲的威名和陈衍的宠爱,没有人动得了我萧家,我便可以不用理会,任由他们自己玩去。”
至于他--
柴奉征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