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玄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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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不过好在他也不是有什么茶瘾。不喝就不喝罢,也没什么大不了。
“没大没小的东西。”玉阑音一边笑一边摆摆手,“罢了罢了,也就是我,除了我谁还能这么惯着你。”
尾音刚落,一旁听着的温卓忽然又露出了那种复杂难辨的神色。
玉阑音没留意到他莫名的神情,自顾自地起了身,换到了榻上又躺下。
他慢悠悠自己盖好了缎衾,“明天要起早,你也早回去歇息下吧。”
温卓至若未闻,上前替玉阑音重新压了压被角,又把他不安分的腿脚盖得更严实了些。
他手一动,不知又从哪变出来两三个汤婆子,挨着玉阑音冰凉的腿整整齐齐摆好。
玉阑音对于温卓这一连套的动作早已习惯。
他的脚凉得活像冰窖里的陈年老冰,伸腿去碰那汤婆子,暖得叫他不由地舒一口气。
温卓在床侧垂首站着,垂头看着玉阑音的目光沉沉。
他道:“玉阑音,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玉阑音此时正靠着汤婆子取着暖,忽然听到这话,不由地一愣。
不过不愧是活了一千年的老头子了,他只一个停顿,随后便恢复如常。
他十分从容地往被子里缩了缩,语气温和,玩笑似的问责:“好端端的,怎么忽然来扰人兴致?”
温卓不置可否,没说话,只又弯下腰替玉阑音掖掖散了的被角。
“阑音,若是对我无意,便不要总说些叫我误会的话,我怕我会当了真。”温卓没去看玉阑音的眼睛,忽然道,“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你。”
温卓这次没有给玉阑音回话的机会。
他只轻轻碰了碰玉阑音的眼睛,起身,轻声道,“晚安。明天见。”
明天见。
玉阑音的确是没说话。
他沉默着看向温卓,目送着他转身离开。
第二天寅时刚到,天还没亮,君少暄已经被他设好的叫早雀唤醒了。
他昨夜没有入定调息,而是像普通人一样睡了觉,此时久违早醒的感觉实在不太美妙。
他闭着眼猛地一抬手,把那吵人的叫早雀砸了个稀碎。
随后不情不愿地爬出被窝,摸索着穿好衣服,慢吞吞哈欠连天地下楼梯,“砰砰砰”作响。
这楼梯刚下到最后一节,他睡眼惺忪往昨晚他们坐的长桌前一看??
不看不要紧,这一打眼直接给吓得背后“噌”地起了一层冷汗。
角落的长桌前坐着一个端端正正的黑袍人。
他一袭鸦黑色长袍未有一丝杂线,带着黑色的斗笠,斗笠之上蒙着厚重的黑纱。
天色仍然昏暗,客堂里还掌着小灯。
这黑袍人几乎要与凌晨的黑天融为一体,仅在那角落的孤灯之下隐约透出人形。
君少暄猛地一看,简直是以为自己还在什么噩梦里。
他两个眼睛猛地瞪成了铜铃,吓了个清醒。
掐自己一把。好疼。
太好了,不是梦,原来只是闹鬼了。
君少暄掐了掐自己的人中。
此刻他的脚步也不敢哐当作响了,猫下腰,闭好嘴,轻手轻脚地一步步往楼梯上倒退。
他一边往上退一边在心中呼啸。
长老!小师叔!救命!啊啊啊!救命啊!
忽然,他紧盯着的那黑袍人的的面纱一个晃动,似乎是朝他的方向转过了头。
君少暄被看得腿上一紧,随后脚下极为不优雅地一滑。
“砰呲”一个大动静,他腿一蹬,屁股一翘,直接重重跌坐到了台阶上。
给他那尾椎震了个稀巴麻。
君少暄脸上红红白白。
他用尽了这辈子的忍耐力没有哀嚎出声,只在沉重的呼吸声里,喘出一些忍疼的哼哼唧唧。
好……好疼。
他忍得满眼泪花。
天色太早,客堂里再没有别人。
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