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入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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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你如今可是京城上流中的名人了。”谨王勾了勾唇角,赞许道,“邬园一战成名,只可惜后面没再出席过公开场合,让大家眼馋了许久。”景迟垂着眼皮,宠辱不惊:“谨王殿下过誉了。”
景选又勾了勾唇,薄而平直的唇微弯成冰凉的弧度,话锋一转,仿佛戏谑地道:“可是白夜你好大的架子,队伍启程,整个名单上只有你一人未到,圣上为此动了气,卫队的布防也只能临时调整。”
他站起身,身上贵气逼人的紫袍泛出一层层温润的光泽。
“白夜,你最好给本王一个合理的答复。”
满厅仆从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人人皆知,谨王为人端肃,不苟言笑,但人前极少动怒,像这般低声质问已是压着火气。
就见这位公主府的白大统领面色如常,不见半分惶恐之色,回道:“末将在盘州任职时的仇家追过来,将末将诱至郊外绊住,这才错过了启程仪典,末将甘愿受罚。末将脱险后,一路快马加鞭追上队伍,所幸来得巧,正好救下嘉琬公主。”
景选冷哼一声,简直要被此人气笑了,讥讽道:“这么说,本王还要赏你救驾之功了?”
景迟一本正经:“分内之事,末将不敢居功。”
一向绷着脸的景选果真被他气笑了,冷冷横了景迟一眼,“回来就好,日后好好做事,记着自己的‘使命’。”
他把“使命”二字咬得很重,目光里几乎含着杀意。
至于白夜迟到入队的理由,秦镜使向来行事隐秘,又直接奉皇命办差,若是问了他在盘州的种种,传到延帝耳中倒会惹他老人家不喜。景选不打算追究。
景迟终于抬起眼皮看向景选,不咸不淡地反问:“末将必定谨记‘使命’,只是,谨王殿下对小姨妹,忍心吗?”
在场还有旁人,景迟没有点透。
景选逼近一步,似乎想要看进景迟眼中,“你的事本王不问,本王的事,你也不必打听。”
他顿了顿,又道:“倒是你,听闻嘉琬待你不错,我们大延秦镜使不会怜香惜玉吧?”
“谨王殿下说笑了。”
“那便最好,退下吧。”
眼看着那个白夜离开正厅,景选不悦地抬手,齐纲立刻上前两步来到主子身边。
景选重重哼了一声,“父皇怎么派了这么个难用的人来?”
齐纲道:“此人瞧着俊俏干净,内里却深不可测,古里古怪,恐怕不易掌控。”
“你盯着他些,每日将他的去向报给本王。本王不需要彻底掌控他,他不过是把刀而已,刀只要能‘杀人’,便足够了。”
景迟走出正厅,往后面绕去,忽的瞥见墙边衣角一闪而过,是侍卫服色。
景迟正待要追,脚步突然一顿,顺着身旁一棵树干向上望去。
枝叶间隐约可见黑色人影。
好大的胆子。
景迟眸色一转,不再去追那偷听的侍卫,若无其事地沿侧路出了府,顺便甩掉了身后跟踪的谨王心腹。
来到一隐蔽处,黑衣人现了身,折膝拜倒:“老奴拜见小主人,我等伪装劫匪已全数脱身,请小主人放心!”
景迟抬手虚扶了一把,将人请起,“没事就好。这几年,白家受委屈了,但是,良叔,你不该擅闯刺史府,谨王也不是吃素的,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黑衣男人几乎落下热泪,“是老奴鲁莽了,可是,小主人又何尝不是为了血债冒险出宫,乔装跟在谨王身侧,枕戈待旦。自先皇后仙逝,我们白家静默蛰伏了这么多年,如今能为小主人效力,为太子殿下效力,是白家的荣幸。家主大人很想拜见小主人,不知小主人……”
“外公仙逝后,舅父一人撑起偌大家业不易,孤理应当面问安。但此行眼线众多,舅父抛头露面恐招祸患。”
“小主人为了大业易容在外,家主大人又怎会贪生怕死、躲避一隅?若不是小主人一直暗中护佑、运筹帷幄,白家早已被那桓……被那贼人灭顶,京城的局势家主大人已知晓,如今正当生死存亡之际,我们无论如何也是坐不住的!”
景迟轻轻吐出一口气,似是压下不该有的心绪。他伸手掀起白文良的衣领,里面露出鲜红的里衣。
“红衣胜血,可洗冤仇。”
白文良落下眼泪,“当年东宫里多少白家好儿郎,都被诬陷至死,这场仇不能小主人一个人报,白家必须出力。”
“好。你们就跟在车队附近,助孤一臂之力。”
“多谢小主人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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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不在,盛霓便先去礼部官员下榻之处看望徐晏,众人皆知徐晏自幼入宫伴读,与嘉琬公主有同窗之谊,都不见怪。
一路上所遇官员、从人,无不对盛霓诚心恭敬,与刚出发时的敷衍态度大相径庭。
晚晴又得意又唏嘘,小声咕哝:“这些人先前瞧不上小殿下无权无势,如今倒还知恩图报,感念小殿下的救命之恩,总算有些良心。”
盛霓听着受用,娇嫩的面庞染上苦笑,“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从前本宫与姐姐事事低调谨慎,可到头来,姐姐还是没能躲过杀身之祸,可见,本分度日是行不通的。”
晚晴不由看向盛霓,只觉小公主仿佛在短短几日内长大了不少,神情间的稚气褪去了七八分,目光柔和且坚定,愈发有公主风范了。
主仆说着话便到了徐晏下榻之处,徐晏在沙暴中为拉住盛霓,手臂脱了臼,脸上也被碎石刮破了皮,这会子正对着铜镜上药呢。
见盛霓亲临,徐晏连忙起身,恭敬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