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葬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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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笔录后,乌蕴跟着姚胜晴出了审讯室,在一个转角遇到了刚刚没来得及说上话的季逾斯。季逾斯和姚胜晴打了声招呼后,走到乌蕴面前,一如往常递给她一瓶拧开的水。
“你脸色很差。”
一下午听到了两次这话,不用想乌蕴也知道自己的脸色现在一定很差。
“有那么差吗?”乌蕴喝了口水润嗓子,笑容有些淡和苍白,“不久前苏悯光也这样说了。”
“我办公室就在旁边,你要去休息吗?”
“不用了。”乌蕴将瓶盖拧上,“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到时候对你影响不好。”
“不会。”季逾斯难得有些固执,“不会影响不好。”
乌蕴并不意外他是这个反应,微微收敛了笑容,正色道:“因为我接下来要说的是与案件有关的事情,为了避免别人说你公私不分,我们还是保持距离些好。”
一说与案件有关,季逾斯也不再执着让乌蕴去他办公室休息,认真地倾听乌蕴的话。
听完乌蕴提供的信息,季逾斯微微皱眉:“所以你是因为看到了王其领他的庆幸,以及萧方荷的厌恨才让苏悯光报的警。”
在场的人都看到萧方荷是自杀,乌蕴也知道她这样都不算证据。
更何况她不可能把她的秘密公之于众,季逾斯也不会让她这样。
季逾斯从口袋拿出一颗糖果递给她:“乌蕴,人心难测,我希望你的秘密会永远是秘密。”
“至于其他,一切有我。”
*
女人的哭泣,男人的破口大骂,噼里啪啦的破碎声,争吵混乱的场景又一次呈现在乌蕴眼前。
每个人都有不想面对的事情,乌蕴微微闭眼,明明是在梦里她却比在现实还要疲惫。
她知道自己在做梦。
可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做这个梦了。
争吵慢慢停歇,吱呀一声,一旁的衣柜打开一个小小的缝隙,乌蕴缓缓睁开眼,视线平静漠然地同躲在柜子里的女孩对视。
女孩一双水蒙蒙的杏眼,看起来懵懂无知,脸颊稚嫩带些婴儿肥,眼底却带着和她如出一辙的平静和漠然。
乌蕴静静地看到女孩赤脚跑出柜子,穿过她的身体,蹲在被打的遍体鳞伤的女人面前。
女孩义愤填膺地咬牙,一双杏眼爬满怨怼:“妈妈,我们逃吧,或者是我们报警,我们报警把她抓起来。”
女孩小心翼翼地想要拉起女人,却被女人毫不留情地给了她一巴掌。
女人因受伤力气并不算大,但在空荡寂静的梦里,女人的巴掌声被不断放大,女孩也懵住了,眼眶的泪水一下子流了出来。
“妈妈。”女孩无助地捂着脸,泪水湿润了她的脸颊,“你为什么要打我呀?是我哪里说错了吗?”
你没错。
乌蕴动了动唇,无声地说出这三个字,像是回答女孩,又像是让自己记得更清楚。
但女孩听不到,而她也不需要。
梦中的场景最后定格在一地血色和受伤无力的女人身上。
定好的闹钟按时响起,乌蕴按掉闹钟撕掉一页日历,再随手丢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今天的阳光很好,蓝天白云晨曦落满地,照亮了垃圾桶上的葬礼俩字。
Utopia不远处就是墓地,萧方荷的葬礼就在这里举行。
葬礼办的很盛大,盛大到比萧方荷当初名不正言不顺嫁给果果父亲还要大,像是她的死亡点燃了男人对她所有的爱。
乌蕴到场时,男人没有穿西装,穿着一件皱巴巴的衬衫,正神情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