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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烦躁地双手一松,厚重的书就这么直直地摔在桌上。我无法自我欺骗,寥寥无几的借阅记录上,沙菲克的姓氏格外瞩目。我知道根本不会有人用这种理论书当消遣。
不相干的人开始一个个卷入,一些不熟悉的名字逐渐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我的祖父原也是旁观者的其中之一,她遭受的罪恶比血液更多的是冷漠。
我有些不愿接受,他的慈爱似乎也成了一种虚伪。
或许是动静太大,不远处传来巡逻级长的询问。
我和汤姆?里德尔同时抬头向不远处的黑暗望去。我侧头用余光看向他,仅此一眼,我们默契地同时熄灭手边的灯,坐在原地没有动。
我在他前方靠着椅背,眼看着远处的灯光越来越近,我垂在下方的右手握紧了魔杖。
鼻子的呼吸越发粗重,她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我的心跳不断加快。
如果是芙拉梅,她会怎么想?
面对伤口,她大底是无比兴奋的。
我冷漠地在心里嘲讽她诡异的性格,在她探头的一瞬间,我看见汤姆?里德尔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诧,随之而来的便是迟来的昏昏倒地。
他从桌上站起,四处不见我的身影,只留下一盏熄灭的灯。
禁书区的书架上的空格少了两本书。
我早已离开了那里,汤姆?里德尔大概不知道伏地魔的存在,所以更加不了解我。
我的无声咒是来自伏地魔的毕生钻研,作为教父他也是无可挑剔。
至少我再一次成功脱身了,这是离开伏地魔的第一年。
我再次梦到了芙拉梅,她站在黑暗中,身后有一双红眼睛注视着一切。
他们都隐藏于黑暗之中,我只能看见她的眼睛。
水波荡漾中,我从噩梦中缓缓醒来。
梦境的尽头停留在阿兹卡班的海边,我无尽地下坠,直至醒来。
我大口喘气,贪婪地感受着呼吸的感觉。
心跳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震耳欲聋,绝望的记忆每天晚上都在不断折磨着我。
窒息的感觉将我唤醒,这种来自梦境的死亡反而是我的救赎和解脱。
于是我把“绝望”写成“芙拉梅?沙菲克”。
拖着疲惫的身躯,我走进盥洗室。
镜子里出现我憔悴但依旧透着美丽的脸庞。罗齐尔无疑是好看的,但是她没有布莱克那般惊艳的长相,也没有沙菲克独树一帜的气质。
普通,普通至极。
在走进这副身体之前,我从未觉得以前的自己是美丽的。
在融入这些记忆之前,我从未觉得以前的自己是善良的。
我不断咀嚼着罗齐尔视角的记忆,一些更为黑暗的真相被狠狠撕开。
比如,罗尔霸凌沙菲克的真实原因不仅仅是嫉妒,而是马尔福想以此试探沙菲克。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一开始就看出芙拉梅?沙菲克内在的品质,为了不荒废这种韧性,他们需要给她本就不平坦的路上制造更多阻碍。
这是刁难,也是试探。芙拉梅?沙菲克显然没有让他失望。
他对汤姆?里德尔并无刁难,因为他知道会有人主动替他做这件事。芙拉梅?沙菲克此刻亦是一枚棋子,她在参与博弈的同时,也在被利用。
比如,斯黛拉?罗齐尔没有救她的原因不仅是因为胆小,而是她也在嫉妒。
活在贵族高压下的人总是格外敏感。就像罗尔会害怕沙菲克取代她在贵族之间“狗腿子”的位置,所以她总是会违抗马尔福的命令,让沙菲克的身上出现更严重的伤。
就斯黛拉?罗齐尔想通过沙菲克的伤疤来换取优越感,仿佛自己完好无损的皮肤就像是高了美丽自信的沙菲克一等。虽然她几乎一瞬间就后悔了,但是这种悔意又有什么用。
芙拉梅?沙菲克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她绝对不会旁观自己的“朋友”被人夺舍,尽管那个朋友可能只是一个“狗腿子”,或是某个微不足道的人物。
她愿意让我一直占用罗齐尔的身体,这就意味着在她心里更希望罗齐尔永远也回不来。
背叛者的地位总是比蝼蚁还低。
高下立判,伏地魔对小矮星彼得的重用此刻显得无比…可笑。我不愿这么形容他。我不喜欢他的喜怒无常和极端,但是至少他从不虚伪。
他的强大也不需要他伪装了。
获得芙拉梅?沙菲克的庇佑其实很简单。也许只需要一句问候,也许只需要拉她一把。
但是没有人这么做,没人愿意为了一个人赌上自己的未来,斯黛拉?罗齐尔也是这么想的。
只有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在一开始便预见了未来。在审时度势、侵略人心这些阴谋家的特征中,他总是能脱颖而出,更甚于芙拉梅?沙菲克。
所有冷漠、残忍、罪恶的一切都能聚在每一个人身上,包括我自己。
对沙菲克的嫉妒让我变得面目全非,当我在镜子里看见罗齐尔的脸的时候,我才猛然发觉,欲望也正在扭曲我的脸。
我们都在自以为美好的世界里变得丑陋。
即便芙拉梅?沙菲克正在使用我的身体,我也明白无论是躯体还是灵魂,我的一切都在难以接受的真相中腐烂。
她的仇恨伤害我的身体,我对世界认知的变化正在蚕食我的灵魂。
两个对立的世界,我们相隔甚远,在同一时刻衰败。
“只有在我们醒着时,天才是真正的破晓。日出未必意味着光明。太阳也无非是一颗晨星而已。”④
走出寝室,那两人依旧坐在窗边。
我站在原地许久,思考该先迈出哪一条腿。
其实一切的公平实质都是不公的。天平是由各种金属制作的,而刻度是人画出来的。
该用什么来衡量“公平”?可以比羽毛轻,也可以比尸体重。
今天我想的事情格外的多,但是看见她的痛苦,我也有一瞬的释然。
也许一切的荣耀都要用万分辛苦来换,就像伏地魔一样,被世界唾弃、遗忘。
这时我才注意到角落里还坐着一个人,他棕色的头发隐藏在窗帘后面。微风吹动,隐隐露出发丝的一角。
他背对他们坐着,面前的桌子空无一物。马尔福和沙菲克似乎并未发现他,又或者他们只是不愿意搭理他。
我一向没有什么好奇心,只是暂时判断他和当时在火车上的我一样,只是在偷听罢了。
汤姆??里德尔的出现打断了我的思绪。
他保留稚气的孩童的脸上挂着成年人的表情,每一次看见都觉很好玩。
这样虚伪的人居然才十三岁。
我见过三十岁的沙菲克,所以十四岁的她再无聊也不会让我觉得有些惊讶。
直到汤姆?里德尔在火车上突然对我收起了伪装,我这才觉得这放在青少年的脸上是多么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