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枝繁的报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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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婶子在旁边劝了许久,最后还是一句“得让老爷子体体面面的走”。才让陈枝繁振作起来。莫婶子说得没错,师父走了,但丧事还是要办的。师父一辈子都是个精致的人,哪怕到了老年。他依旧要洗头勤换衣裳,收拾得干干净净。她不能把他放在这里让别人围观。
陈枝繁用被单把福贵包起来,亲自抱回去,洗澡剃头换衣裳,全然不要别人帮忙,最后又把他放进了早就备好的棺木里,一起放进去的,还有福贵出宫时从“净房”取回来的“宝贝”,以及他最爱的鼻烟壶。
她想把福贵带回京城,可实际上,目前的情况根本不可能扶棺回去,福贵很传统,定然接受不了火葬。陈枝繁只能把他葬在惠安,等以后再回来捡骨迁坟。
陈枝繁打起精神来操办丧事,白狮队,哭丧娘,还有念经超度的和尚道士,她都请了。宴席请了旁的师父来做,虽然没有亲自去请客人,来自发来送老爷子的人还是很多。
见到披麻戴孝的陈枝繁和家玉,这些人都惊讶了一下,但很快又收敛了神色,没说什么。陈枝繁就当看不到别人的眼神,恭恭敬敬的给人回礼。
夜深人静,她坐在灵堂里,想到陈十四抢身体这件事,她满心期待,希望福贵能回来看看。
可是没有,直到下葬,一次都没有。
“狠心的老头,我多给你烧些纸钱,别舍不得花。”
丧礼结束后,陈枝繁消沉了两天,她找到了福贵藏在老地方的钱,纸币有几百块,大多是陈枝繁私下得的赏钱给他的。
但里面还有一包东西,玉佩、金叶子,金裸子,这是师父从宫里带出来的,他素来聪明,当年皇宫乱了,大家忙着逃命,他在身上放了些银子,把这些东西要紧东西藏在隔尿垫里,遇上大兵,主动让人家搜查,这才夹带了些东西出来。
银元便有三千多枚,还有些其他元宝、金碗,这应该是他在郑家的月例和赏钱,想不到他全都没用,攒在这里。陈枝繁抱着这些东西,再次嚎啕大哭,只有把她当成了儿女,才会攒着钱为她打算啊。
她这么好的爹,却被张保国气死了。
陈枝繁拿了东西,房子她不打算卖,低价租给莫婶子一家,就当是留个念想了。
所有人都以为陈枝繁走出来了,放下了这件事,但那只是表面的平静,张保国气死了她的师父,她怎么可能叫他好好活着。
以前念着张家买了她,没让她被卖到窑子里的恩情,陈枝繁一直手下留情,哪怕是这次的事情,也仅仅是要回了钱。
她想弄倒张刘东,也只是想叫他失去工作,不至于走到高位来报复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他们的命,可现在来看,她太心慈手软了,像张保国这样的男人,就活该下地狱。
张保国能拿捏住陈枝繁的把柄,陈枝繁跟他生活那么多年,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对方有什么事呢,那些事情闹出来,轻则万人唾弃,重则家破人亡。
如今她跟张家脱离了关系,闹起来影响不到她和家玉,陈枝繁便开始着手布置。
张保国这人在张家庄的风评褒贬不一,对外,他最大的陋习是打牌。几乎整个张家庄的人都晓得他爱打牌,不仅仅在本村打,还经常跑到外村去打,甚至一两天不回家也是常有的事情。
只不过因为他有分寸,赌得少,大多数时间只输一些小钱,没有输过大钱,偶尔还能赢一点,所以村里人觉得无伤大雅。
但这只是对外的,其实张保国这人最大的陋习是好色,他跟村里的好几个女人都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这些女人大多是有家有室的。
他找的是那种家里人口少,丈夫经常外出做工的妇人,华大凤不得管钱,也不晓得他究竟有多少钱,他说赢了输了,便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实际上很多次他说是通宵打牌,就是莫出去和姘头欢好,睡到四五点的时候再回家。
陈枝繁是当厨师的,从小鼻子就特别灵,每次张保国回来都是她起床开门,她便能从他身上闻到那股男女欢好后的味道,次数多了,陈枝繁就起了疑心。
一开始陈枝繁只是觉得张保国不正经,心里鄙视他,后来他拿福贵那事儿威胁她之后,陈枝繁便留了一个心眼,偷偷跟踪过几回,几年下来,她基本把张保国的姘头都摸准了。
张家一家坏到了骨子里,但面相确实长得不错,张保国一个泥瓦匠,竟然也能在村里找到六个相好。除了两个寡妇外,其余的可都是有家的,其中大部分是陈枝繁挣钱后发展起来的,和陈枝繁的血汗钱脱不了干系。
这是个令人恶心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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