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七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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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在地上。

    乌修平收起荆棘刃,接着在地上打滚。沈曙雀终于能上前帮忙一起扑火。她知道乌修平能够屏蔽疼痛,但屏蔽能力也不应该被如此使用。

    “你干嘛不躲开。”沈曙雀责怪道:“被烧成这样,不知道要养多久。”

    乌修平没有说话,他看向身后。沈曙雀丢下武器的洞口里,悄悄露出一只孩子的手,那只幼小的手只剩大拇指和小拇指,因而他努力伸长胳膊,勾住洞穴边缘,将半个身体拉出来。

    沈曙雀呵斥道:“回去!不准出来。”

    她凶巴巴的语气,叫那手,以及手下面的孩子们嗦嗦成一团,再也不说话。她自己则转头教育乌修平,“火又不会烧到洞穴里,再说,还有我的血。你……哎呀。”

    乌修平站起来,鲜血干涸,厚厚一层血痂,宛若红色铠甲。

    他原有的衣物都烧了个干净,反而是男人最看重的部位被内裤似的金属包裹起来。沈曙雀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欲言又止,转头扒掉一具尸体的裤子跑回来。

    乌修平已开始抠掉脸上的血痂。他手指沿着过去凹凸不平的边缘,揪住一个血痂的翘边,撕拉,一大片便剥落下来。

    “你的老板……”

    “我没事。”乌修平安慰沈曙雀,“他就喜欢丑的。”

    沈曙雀将裤子丢在他怀里,开始摸尸体上有用的物资。她把治疗药水全部塞到一个随行包里(包也是拿的),什么能塞都塞进去,“你就是爱自作主张。我最讨厌你这一点,自大狂。”

    她将所有的药水捧到乌修平面前。

    乌修平喝下两瓶,在治疗的反向作用下,他身上的伤疤重新占据上风,烈火舔抵过的皮肤只留下黑褐色的灼烧伤口,以及遮挡不住的浓烈臭味。他笃定这层结痂的伤口下,那些顽劣的刀痕、剪子痕依旧存在。

    从来到仁爱院就有的伤疤,从没有消失过。

    在这些强势霸道的伤疤下,其他新增加的伤口会被“吃掉”、被“消化”,它们永远无法占据主动权。

    哪怕是刚刚那般可怕的伤。

    “我觉得我和平叔不一样。”乌修平摸摸自己的脸,百般不解,“平叔不会和我一样,遭遇到某些情况可以自己重新恢复……”

    “走吧。”沈曙雀无奈道:“神灵诅咒和人造诅咒能一样吗?”

    “嗯。”乌修平停下乱七八糟的想法,跟着沈曙雀前行。

    他看向满地尸体,惊讶自己和沈曙雀原来能杀这么多人。除此之外,他第一次发觉自己对仁爱院很多人并不存在什么具体的爱。

    “总共三队人。”沈曙雀小声交换信息,掏出一张尸体上摸出来的皱巴巴的纸,用手指甲划掉一连串名字,“我们抓紧。”

    他们走到岔路口。乌修平蹲下身,将沈曙雀抱起,令沈曙雀抓住上方一个洞窟边缘。两人共同爬上去,空气里仅有彼此的呼吸声。沈曙雀骨架小,匍匐在前方,用手扒拉开挖掘时残留下的暗门,“啊呜,走这里。”

    “嗯。”

    乌修平垂下眼眸,居然觉得身体也松快不少。这里有不少路径由他挖出来,但时间久远,乌修平自己并不记得。

    他们急速前行,头顶却传来轰轰的声音,好像是泥头车一辆一辆碾压而过。

    两人贴着地面的脸被震荡到微微发颤。砂砾跳起来抽打到他们脸上,每一粒颗粒都具备水银的重量,隧道中迎来一场泥土构成的雨点。

    燕语仰起头,发丝上覆盖层灰白色。

    她在逃窜过程中钻入不少狭窄的甬道,匍匐向前的过程里,她拼全力思考如何活下来,不被成平集团的人抓住。

    她身边是三个落队的孩子,怀里还抱着一个。

    怀里的孩子发出虚弱的声音,似乎是被洋洋洒洒的尘土呛到。他开始咳嗽,这种有气无力的咳嗽像是透过蜘蛛丝,竭力要扫清嗓子里的污垢。燕语发不出声音,除了抱着用摇晃哄孩子外,什么都做不了。

    “燕语。”她背后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放我下来吧。”

    平安生被长布用婴儿背带式绑法固定在燕语背上,活像是只黑色的蛹。

    燕语不能说话,摇头时,她的头发不断骚动着平安生的面颊,散发出慌张的汗味。

    “他们,找我。”平安生艰难组织语言。他苏醒后,会和人说话,哪怕没有人强迫平安生说话,他也努力对着空气说话。

    语言是他努力恢复正常的第一步,义肢是第二步。

    而现在,逃跑途中,他抛掉义肢,本身充满“诱饵”的觉悟,是燕语坚持将他绑在背上,拽着那几个还没反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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