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第8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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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花清浅一拍脑袋,是了,就说傅玄怎么会想跟她同/床,她怎么忘了这个!

    “我之前不知道你是傅玄,那婚书不作数。”她干脆说道,“双修之法到底是捷径,我要堂堂正正修炼,你也忘了这回事吧。”

    傅玄静静地望着她:“可我不想忘。”

    她一愣。

    “我不想忘。忘不了,放不下,看不破??我不是无所不能,你太高看我。”他克制着,嗓音有隐忍到极致的沙哑,像是恨不能把心剖给她看:

    “我也是第一次爱人。从前我真的不懂这些,小清,没人教过我。”

    他比她多出那么多年岁,不能说白活,可是所谓心性、修为、境界,在情爱当中都不算什么优势。

    身在嚣嚣红尘,他尚不能看清周遭,第一反应总是回避。如同花清浅一靠近,他就会乱了呼吸,本能只会冷声教她远离。

    花清浅乖乖退远,他看着他们之间空旷的距离,呼吸又变得不畅,比之前更难受,且看着她委屈的样子??无论是不是装出来的,他都会心口一刺。

    他不知道为何会如此,就已经把一颗心给了出去。可他以为她会明白,因为被爱的人总该先明白,他纵容她到什么地步,那算不算爱,难道她当真不懂。

    那时花清浅总是一副笃定“你超爱我”的得意相,他理所应当地以为她明白,可到头才发现,原来她并没有那么自信。

    她到底因为什么,会认定他不爱她。

    “婚契在我这里,你没法再用八苦清火毁了。”花清浅仍愣愣听着,见暮色中他抿着唇角,将婚书展开在她面前,那上面赫然是他们两人原本的名字。

    虽没有拜过天地,但有上古真神念力加持,也跟拜过没差别了。

    他们是被红线死死绑定在一起的真夫妻。

    “你怎么这样……”过了好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我当时没看清这张纸,我没想跟傅玄成亲,你这是骗婚!”

    傅玄认真地看着她:“可你说过,在求偶时有些心机也是好的,你都可以不计较。”

    没想到傅玄有朝一日居然以她之矛攻她之盾,花清浅没找到理由反驳,只好重申:“我那是对吕浮白讲的,不是对你讲的。我都不喜欢你了??”

    “无妨。”他反应极快地说,像是预料到她后面还有更激烈的言辞,想要通通堵住:“我就跟在你身边,等你喜欢上我。”

    “??那我喜欢上别人了呢?”花清浅还是问出了口。

    “那就等你回心转意,或者他死。”他轻轻地、轻轻地提醒她,“清浅,有我在,你寿与天齐,没有别人能活得如你我一样长。”

    花清浅惊呆地望着他快要绝望的眼睛,那里终于不是一口冷井,也不是一片复杂的、叫人看不透的黑沉。

    那团极寒火焰清清楚楚倒映出她的身影,容不得她误解,也容不得她逃避。

    凡尘俗世,七情六欲,早在一开始起,就已经常伴他身。

    -

    最终,花清浅还是和傅玄进了同一间卧房。

    更亲密的事都做了,再拉扯就显得矫情,她在他面前丢的脸已经够多,不想再加一笔。

    两人一起洗漱,她变做原形埋进浴桶,游过三圈以后说起正事:“你之前说,去泰山要准备很多东西,其实都是障眼法吧?”

    ??她将注意力从他本人身上转开后,很容易就想明白:凤凰神君在此,有什么是法宝能做到、而他做不到的?泰山非寻常之地,等闲神仙都免入,她若要成为例外,借助的只可能是他本人,而非什么远行必备品似的法宝。

    傅玄没有反驳。

    “那地方是只有上古真神才能去?”

    “上神就可以。”傅玄说,“但要吃些苦头。”

    至于具体是什么苦头,他没有细说。

    上神都要吃苦头,妖族前往,付出的代价想必更大。花清浅就知道,他原本的打算是自己替她扛了这些苦头??或许还要加一个玉京子。

    她莫名有些来气:明明跟他说过,要他不可因为她伤到自己,别管这话是不是跟傅玄说的,他还是吕浮白的时候就没打算要遵守!

    还保证说会听她的话,这就是他的保证,果然鸟族的嘴骗人的鬼,她就该跟他正儿八经立个字据,免得他换个身份就不认人。

    “古有佛祖割肉喂鹰,今有神君替我受过,真是高尚慷慨得难分伯仲。”她忍不住阴阳怪气,“但我可不是你们鸟族,我是冷血小花蛇,你小心白白奔走一趟,结果我不领你的情,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没有打断她说话,傅玄温和地看着她,等着她碎碎念完,才隐去一丝笑意开口:“以我的修为,代你受过不会有事,你别担心。”

    谁担心他了?!

    花清浅恼怒地飞身跃起,甩干净水珠砸到床上,顺势裹着轻薄绸衣变成人形:“管你有事没事,反正我飞升上神之前是不会挪窝的,你不要再劝,这事就这么定了!”

    傅玄静静地走过来,问她:“你真的不想早日去洗佛池开戒?”

    他们夫妻一体,她借他的法力去洗佛池一趟,其实根本没什么的。

    花清浅很果断地摇头。

    她不想他代为承受因果,也是表明与他划清界限??她不认可那张婚契。

    他很明白她这层没说出口的意思,甚至很能理解。她爱过他,尝试过爱他的滋味,实在吃痛,聪明的小花蛇晓得趋利避害,所以不会再试第二次。

    心中萧索不可抑制,他垂下头,平静地认命:“好。”

    -

    花清浅是习惯于选择性忽视掉某些记忆的。

    就像她以前也跟傅玄一起过过夜??是很单纯的过夜,他们去南极洲游历,准确来说,是她听说南极洲是由海族控水筑成,有八千余里的奇幻水云可观,就撒娇耍赖闹着要去看,傅玄就带她去了。

    路途遥远,他们在南极洲外岛歇下,荒郊野岭,她故意挑了个容地狭窄的法器守夜,于是傅玄与她身体的距离不足一尺。

    她看着他九天冷月一样的脸,心里全是躁动不安的小火苗,很是恬不知耻地想要亵/渎天神,构思了不下十种拱进他怀里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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