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酒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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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李鸠并不爱她,成婚后的第七年,定北王战死,商桑初闻恶耗吐血昏迷,此后情绪郁郁,终日寡欢。同年,李鸠以无所出为名纳侍妾阑珊进门。说来可笑,她八岁入府,谨小慎微,行事处处小心,断不敢走错一步。偏偏在她最无力之时最亲近之人给了她致命一击。
情非得已,不过是情非得已。她告诉自己。
直至魂归离恨天那日,方知自己多年无所出,原是这个枕边人的手笔。她终于无法再骗自己。
忽然门外响起扣门声。
今日是商桑生辰,京中女眷少不得送来贺礼。平南王妃在家中见客,商桑晕倒不多时便醒了,拦下了去回禀的人。王妃并未知道此事。见天色已晚,宴会已经准备妥当,便遣了跟前的嬷嬷来催人。
来的何嬷嬷是平南王妃身边的老人了,年轻时素来待人宽厚,如今上了年纪,脸上亦时常带着笑,显得很是慈祥。
未等进门便道:
“王妃让我来看看,我们郡主打扮好了没有。”
商桑起身准备赴宴。
何嬷嬷见了她,脸上笑容更盛。
“郡主可是出落得越发标致了。”
“嬷嬷谬赞了。”
说话间三人一同前往王府后花园。
宾客已经到齐,王妃设宴于后园一处水榭。
名曰荷风榭,榭旁临水,有一湖,人力穿凿而成,种有若干青荷。时值盛夏,菡萏初发,亭亭净植。偶有风过,幽香四溢,雅致之至。
见到商桑宾客们不乏溢美之词。王妃脸上的笑容胜极,拉过商桑入座。
一个侍从在前门传道:
“世子到”
众人回首,身穿瑞兽纹织金锦礼衣的少年阔步走进荷风榭。向王妃行过礼后,便来到她们身边,负手而立。
旁边身穿浅粉底暗花裙装,头戴珍珠珠花的侍女掌灯。浅黄的灯光洒在脸上,少年人的身姿宛若松柏,这般明晃晃一照的更是显得其人如玉,矜贵非常。
“桑桑今日没有等我。”
李鸠看了一眼王妃旁边的郡主,似乎有几分懊恼,嘴角却微微扬起。
身边人穿着明丽的新制嫩黄堆纱百褶裙,外罩描金绣花水纹衫,眉如远山含黛,目若秋水横波,肤白胜雪,粉面匀妆,更添一段风情。这便是今日宴上的主角。
下午在醉谪仙酒楼京中一众纨绔的调侃在脑中响起。
“别拦了,世子爷赶着回去给他家那郡主庆生呢。”
微凉的眸子弯起微不可察的弧度。
定北王的郡主。
他的桑桑。
商桑站在一旁,隐约能闻见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酒香,混合着身上的松木香,很淡,但抵不住两人离得近,淡淡的酒味几乎将商桑整个人环绕,她感到有些眩晕。
众人欢宴,礼乐丝竹之音盈耳,她强撑着笑容,语带嗔怪。
“分明是世子迟了不是。”
“桑桑怪我?”
对面的人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像是早料到结果一样,李鸠落座。
众人早将两人的对话看在眼中。
王妃却是笑着搂过商桑,责怪道:
“这便是你的不是了,怎地爽你妹妹的约,得亏是你妹妹不计较,换了个人,非恼你不可。”
王妃有意撮合两人,这一番话,一来从中调解,二来暗示二人关系非常,自是与别人不同。
李鸠站起来,给商桑作辑赔不是。少年的身段漂亮,从小王府里养出来的规矩,连闹着玩似的行礼,都显得端方从容,掩不住的俊逸灵秀。
“好了,咱们不同他计较。好不好”
王妃笑着道。
“这是自然。”
商桑垂眸。
一席宾客举杯,祝郡主生辰快乐。
一侍从前来,说是定北侯跟神威将军送来的生辰贺礼到了。
定北侯虽常年征战,驻守边关,无法回京,每年女儿的生辰礼是要送的。京中人皆知其对这个独女的爱重。
宾客的贺礼一般是让人记了礼单,送到后院库房。这个侍从倒像是个新来的不懂规矩。
一旁侍奉的何嬷嬷连忙上前,接过了侍从手中的礼单,满脸堆笑。一边问候其远道而来,车马奔波辛苦,一边欲亲自领着他离开。
侍从却站住了脚,拿出一个包裹。
“定北侯和将军吩咐属下要亲手交给郡主。”
神威将军与定北侯是旧识,在两人还只是小小的百夫长时便一同南征北战,出生入死,后来大散关一战,并肩击退来犯敌寇,夺回边关七城,一个封侯,一个成了远近闻名的威武将军。
听闻是父亲亲嘱,商桑接过了包裹。
往年贺礼中并未有这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