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45步家兄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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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色道：“阿妹，我没开玩笑，你这驭兽之术退弱太多。”

    映着星河微芒，那如羊脂玉般的清俊脸庞中缀着一双盈光流情的双目，神光风华，惊为天人。细长浓密的卷睫毛似盈着万千星辉，绯红的唇瓣轻启，那极富磁性的嗓音堪令人神魂俱失。

    潘璋惊见此幕，目光似被步?锁住，骤觉心跳急促难缓，好在一夜风漾过，伴来阵蝉鸣??，他乍一清醒，赶忙将腰跨一扭，退去七尺，避开步?。

    独练师不会被他所迷惑，夺回鹤骨短笛，转移话题，质疑道：“你为何抢我骨笛？你自己是没有？”

    步?：“……”

    忽闻水声漾漾，一道轻柔空灵的女子声音自江水中传来：“步公子因救我，遗失贴身之物，奴、深愧之……”

    扁舟映星河，轻纱照倩影。

    练师谨慎地抬眸视之，搁浅于江水岸的扁舟上，伫立着一位娉婷姑娘，二八芳华之岁，清若广寒之姿。一袭浅黄色绸衣轻纱，垂云髻青丝如墨，一颦一顾影，面若月桂清秀，见之忘俗。

    只消一眼，练师便料知大概，想来是兄长路中，只是这位姐姐从容娴雅，又衣着华贵，似是大家闺秀，心下正纳罕她为何会随兄长度这一叶扁舟，步?已作解释道：“此为楚姑娘，唤作楚楚便是。”

    楚楚含眸作礼道：“原是练师妹妹，今日得见，果真是倾城之貌。”

    练师见礼将自己和潘璋与他们介绍，又见步?以折扇引楚楚上岸，温润儒雅，谦谦有礼。重点是，他二人看起来并不是很熟。

    潘璋于一旁被楚楚的容貌气质深深折服，目光总止不住地多瞟几眼，遽然，步?侧眸之目光冷冽如凛，潘璋浑身一怵，便将头转开。

    楚楚靠在岩石旁歇息，步练师将步?带至远处，谨慎而问：“她全名是？”

    “不知。”步?回答。

    练师追问道：“短笛遗失在何处？这一行路上究竟发生何事？”

    步?将指尖轻抚练师鬓边碎发，温柔道：“丹阳山越作乱，短笛……不慎被敌者夺之。但能救得楚楚一命，也是值得。没事，再复刻一支便是。这一路之事，待我慢慢说与你听。”

    “阿兄……”兄长骨子里儒雅与温柔令她这一年多来的漂泊谨慎如释重负，她垂首侧眸，霎迎江风幽漾，泪水隐隐自眼角滑落，那清毅的脸庞在朦朦星光下，似一朵覆雪的胭脂梅，独立寒霜中。

    步?轻将她抚抱在怀中，柔声道：“是阿兄不好，竟将你遗落在淮阴，受尽苦难。如今阿娘与小妹俱安在舒县，待我们一同归去，便可团圆。从此以后，我们一家，再也不分离。”

    练师轻轻颔首，她感受到步?起伏如擂鼓激昂的心跳，神思恍悸间，猝乍将步?轻推开，她已长大了，自七岁割席，她从未如此再依偎在兄长怀中，克制与隐忍交织在她心底，可步?却将她揽回来，道：“阿妹，真是个傻孩子……”

    步?抚拍练师肩背，声色微颤，道：“阿娘知我渡江东来，嘱咐我将此物与你。”话音落罢许久，步?松开练师，从腰间中取出一个系有平安结的佩囊，为她系上。

    练师垂首将佩囊轻捧在手中而凝眸，佩囊上绣有红梅与朝阳，一针一线，触指之间尽是慈母之爱。练师情不自禁地将它攥在掌心里，又生怕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