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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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院,侯夫人用的药里加了安神成分,几日来昏昏沉沉躺在床上,意识到不对为时已晚。

    “你!”侯夫人再度吐血,整个人倒下昏死过去。

    李妈妈惊慌失措,碗自手中滑落打翻了刚喂了一半的补品,惊恐万状跑到门外意图去找大夫。

    半路秋荷带着下人要抓她,口口声声说她在夫人的补品里掺了东西,李妈妈大声斥责无果。

    “到侯爷面前说理去。”秋荷抹掉脸上李妈妈吐的口水,嫌恶的大耳刮子抽过去。

    李妈妈痛到吐出一口血沫,一颗牙松动了。

    “背主的狗东西!”秋荷闻了闻手上的味道,恶心的差点吐了。

    “我等着你步上后尘。”李妈妈不再抗拒,乖乖的跟下人走了。

    秋荷回去洗了脸换身衣服,又去了夫人屋里探了下鼻息,该换的衣服擦洗后换上,一头青丝梳成发髻。

    她在等侯爷带着大夫前来,没想到李妈妈一语成谶,秋荷等来的是官府的镣铐。

    “凭什么抓我,夫人的病是李妈妈害的。”秋荷一再狡辩,事情一旦经由官府处置小命不保!

    周飞一句话成了压垮秋荷的最后一根稻草,“血崩之症不是偶然。”

    秋荷小脸瞬间灰败,脚下的步子极其沉重。

    要她死的不是别人,秋荷明白过来为时已晚,死之前最后的疯狂:“是侯爷!”

    什么?花园中谢锦之和谢涛亲眼看到被官差押走的秋荷,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颇耐人寻味,可惜被堵了嘴架离。

    直到晚饭前,谢锦之方才得知养母被害死的消息。

    那句夹杂着诸多怨念的话再次回荡在耳边,是侯爷,便宜爹杀了其妻?有点子离谱。

    谢锦之一边吃着饭一边听着,“死了是什么意思?”有时候装小孩心累。

    “不在了,日后也见不到了。”永定侯十分平静的解释。

    “为什么,明明之前抓我抓得那么用力?”天真无邪演起来,谢锦之尽可能表现得自然一些。

    “秋荷、李妈妈背主,在夫人吃的汤药中作了手脚。”周飞望入小公子眼里,一字一句道,“事实是李妈妈无辜,秋荷故意栽赃,两个人互相给对方下毒,李妈妈在去官府的路上毒发,秋荷也一样去了。”

    靠!典型的狗血剧情,谢锦之搞不懂,秋荷和李妈妈是养母身边最得用的下人,互不相帮可以理解,互相下毒陷害又为了什么?

    难道说李妈妈是为了养母,发现秋荷暗中搞鬼,决定除之而后快?谢锦之想不通,为什么不禀报便宜爹处置?府里又不是没有规矩。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恶人自有恶人磨。

    谢锦之不纠结死去的人,“哦。”小孩子对死没啥概念,装得越单纯越安全。周飞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劲,难道演砸了?

    同桌用饭的谢涛安静如鸡,乱转的眼珠子以及偷瞄过来的视线,被谢锦之抓个正着。

    该有的推断想必谢涛猜到了苗头,吃个饭都心不在焉。

    便宜爹不希望养母活着的理由十分充分,借由秋荷和李妈妈的这股东风顺势而为。别人即使起疑也找不出破绽。谢锦之脑子冒出一句话,最毒妇人心,无毒不丈夫。

    养母死了,谢锦之需披麻戴孝守灵,亲眼看到棺材里躺着死人,哭得很大声。

    不哭不行,一滴眼泪不掉,前来府里吊唁的人传出去,说他小小年纪心如铁石,对亲人如此对外人恐怕好不到哪里去。

    正所谓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谣言一出他的形象就此定格,对以后的路影响颇深。

    谢锦之不再将便宜爹做为全部的依靠,信任度大打折扣,与其让便宜爹料理善后,打从一开始就因杜绝一切是非兴起的源头。

    哭,想想过的日子,不哭等什么。谢锦之哭得是撕心裂肺,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谣言止于智者的话不可信,别家的八卦试问谁不想听,尤其是永定侯的,不落井下石掺上一脚就够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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