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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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之瞎想的,渣爹光明正大偷养母的儿子,反过来说养母有病,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你还小听不懂不打紧,只需记住不要靠近你爹和庶长子。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不向着你还能向着谁?”侯夫人伸手要摸摸孩子的脸颊,忍着对小崽子的厌恶,装出一副慈母样。

    唉,便宜爹为何还不出现,解救他这个小可怜于危难之中?谢锦之怕死了,鬼啊!别过来!

    谢锦之在养母的指甲碰到他脸颊时,惊恐万状的向后退,不幸左脚绊到了右脚,跌坐在地瑟瑟发抖。

    在不出场迫不得已就只能嚎啕大哭了,谢锦之努力的酝酿着眼泪做戏做全套。

    “够了!”永定侯大步流星走上前去,抱起地上的儿子,怒视拿孩子撒气的承静初。

    “温氏的死你虽然未曾插手蒙在鼓里,可你身边的秋荷不干净。”陈年旧事屡遭猜忌,永定侯所幸当面说个清楚明白。

    “当时你有孕在身,处置了秋荷免不了多思多虑影响到孩子。后院不太平,是你身边的李妈妈前来禀明,打着你的名义要去庄子上住一段时日缓解心情。”永定侯真不知道承静初是真傻还是装傻。

    “含血喷人,证据呢?”侯夫人光嘴上硬气,心里已然认同是秋荷和李妈妈背着她搞小动作,那都是出于替她着想,不能让两人出事,身边得用之人太少了。

    永定侯一眼窥出承静初的打算,说不寒心是假,两个奴才尽比不上无无辜的孩子重要。

    “在点心上做手脚的人当时交由官府发落,那两个人是你兄长安插在府里的耳目,做的点心不是给你用的,而是拿给怀有身孕的许氏。”府里整顿的再干净仍然有漏洞可钻,永定侯自那件事后处理了一些人。

    谢锦之一手揽着便宜爹的脖子,趴在宽厚的肩膀上无声的偷笑。阴差阳错害人者成被害者,只能说作恶多端自有天收。

    养母口中未曾蒙面的舅舅死得大快人心了。谢锦之估摸着养母病成现在这副鬼样子,也与做坏事脱了不干系。

    侯夫人火气更盛:“你既然知道李妈妈拿错了东西为何不制止?”害得她早产,导致孩子体弱,连累她元气大伤,没个十年八年养不回来。

    谢锦之张大了嘴,这就有点脑子不正常,便宜爹肯定是在事后得知前因后果,要不是养母一再闹事方才道明真相。

    便宜爹倘若真长了一双前后眼,他这个冒牌货岂不危矣!比他这个胎穿的更可怕,瑟瑟发抖嘤。

    永定侯轻抚孩子后背:“不怕不怕。”摸摸毛吓不着。

    “以庶充嫡李代桃僵一事确实是情势所迫,恰巧出了敌国攻打边关一事,今上暗中谋划不成不得已做罢。”永定侯望向承静初的眼神深邃,隐藏的暗流在涌动。

    “将嫡子送离一事是你提起的,意图用别人的女儿换取嫡子生存。”永定侯无语之极。

    谢锦之呼吸不稳,别再刺激发疯边缘的养母了,‘换’字一出口狠狠的在养母本就支离破碎的心脏上再插一刀。非常担心养母说出换子的事,今晚上谁都别想好过。

    侯夫人大吼:“庶长子的出现就是对我的不忠,背着我养外室。”

    谢锦之此时的心情像爬山一样颠簸不平,养母不提换子一事皆大欢喜,爱说什么说什么,反正便宜爹在养母眼中妥妥渣男一个。

    被捂嘴的谢涛眼若铜铃,身后的周管家趴在他后背上偷笑,有什么值得一笑的?简直莫名其妙。

    永定侯深吸一口气梗得他肝疼,“谢涛的母亲是你兄长送的下人,一次酒罪爬了床,人已经没了不要再过多纠缠旧事。”

    处处都有他那个陌生舅舅的影子,谢锦之不信便宜爹没长脑子,次次着了对方的道?很有可能是顺水推舟放下鱼饵让人咬钩。

    平白无故怎会如此之巧?便宜爹能保证谢涛是自己的骨肉,而非陌生舅舅的一次移花接木?谢锦之满脑子全是谁给谁种了一片青青大草原?

    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和谢涛的父亲缘都浅。便宜爹八成知道谢涛就在附近,即是向养母解释始末,又说给谢涛听,好让对方摆正身份,庶长子是意外,在便宜爹眼中可有可无。

    当真残忍!谢涛还是个孩子,面对眼前的种种,谢锦之好想吐槽一句,大人的事凭什么让孩子承担?

    谢锦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困。”赶紧结束吧,再说下去他到没什么,谢涛能坚持住?迫切期望的父爱赤果果的剖析出来,对谁都不公平。

    “送她回去。”永定侯该说的讲完,抱着困了的儿子回小院。

    周飞将长公子送回去,安抚的说了几句话,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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