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云凝水冻埋海陆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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桩掌事汪十八。

    那邹川本是别处掌事，因去年犯了些事，引得手下弟兄不服，便调来此处给汪十八打下手，听见有人喊他名字，立刻缩起了头。

    汪十八疑惑地望了他一眼，道：“外面来的人，便是你提过的飞龙寨？”

    邹川点头，贼溜溜的眼珠子转了两圈，立刻想到了说辞，道：“掌事，这些人就是些打家劫舍的山贼，手里不知害过多少无辜性命，昨日抓来那厮，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随便处置打发得了，哪值得费这些工夫？“

    汪十八被他说得动了心思，转向蒋庆道：“长老，要不昨日那人便……”

    “阿川，你同他们曾打过交道，有私怨。那么其他弟兄呢？”蒋庆眉头紧锁，道，“我看这事情，没这么简单。”

    “蒋长老，您……”

    “你看，他们这个债主，今日上门，指名道姓就要见你，如此说来，昨日来的那人，也是冲着私怨，直奔你来的，就这么三两句话，口风还咬那么紧作甚？”蒋庆叹道，“怕只怕在，因私怨而生报复之心，要对整个沔州暗桩不利啊。”

    “那还了得！”汪十八脸色立变，当即跳了起来，“走，看看去。”说着，便与蒋庆带上几个弟兄，火急火燎往坊外去。

    与此同时，坊外的史大飞还在骂着：“都死了吗？半天不见人来，听见大爷我来了，一个个都吓跑了？”

    这声音不偏不倚，传到坊内另一头正循着犄角旮旯里的暗号印记寻找刘聪同伙的凌无非与宋翊师兄弟耳中。

    “谁这么大热天在外头鬼哭狼嚎？”凌无非站起身来，疑惑回头。

    “好像前边还说了几句话，隔得远，没听清楚。”宋翊摇头道。

    “把老子弟兄交出来！”史大飞雄浑的嗓音再次传了过来。

    “是飞龙寨的人？”凌无非眸中晃过一抹讶异之色，“做贼心不虚，这人倒是坦荡。”

    “要不要去看看？”宋翊问道。

    凌无非略一颔首，垂眸看了一眼方才在墙角发现的记号，思索片刻蹲下身去，拾起一块石头，在旁边画了一个相同的图案，这才起身走开。

    盛夏晌午，日头正盛。

    沔州城里水土丰沛，草木长势茂盛，四五丈高的重阳木林枝叶层叠，遮天蔽日。

    沈星遥坐在一棵重阳木树顶，身形尽被浓郁的枝叶所遮掩，透过重重枝叶的缝隙看向浓荫笼罩下的晴翠坊，与一个劲欲往坊里闯的史大飞，忽然听见脚步声近，仔细一看，正是蒋庆等人走了出来。

    史大飞只认得汪十八与邹川二人，见邹川缩在后头不敢露脸，骂了句“奶奶的”，迈上一大步，指着躲在后头的邹川，道：“哎，抓我弟兄是你支使的吧？”

    蒋庆缓缓踱至人前，拱手躬身施礼：“史寨主稍安勿躁。贵寨那位弟兄，如今就在我坊中做客，我见诸位我们中弟兄，似乎误会不浅，今日既然来了，不如由老夫说和，与我回坊中一聚，化干戈为玉帛，可好？”

    “画你哪门子的干哥哥？”史大飞没正经读过书，只会乱用称呼，也听不懂蒋庆说的什么，“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这看着与平日没两样，晴翠坊里不知布了障眼法，老子要真同你进去了，还出得来吗？”

    “史债主既对我等不放心，那便在这里说吧。”蒋庆说道，“今日各地暗桩频繁遇见怪事，老夫辗转各地，探寻源头。碰巧昨日巡逻，正好撞见贵寨那位姓刘的弟兄，见他神色慌张，问什么话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