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第8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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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陪臣?纳兰容若传》全本免费阅读.cc

    朝堂之上。

    面对索额图对康熙皇帝和大清江山的阿谀奉承之语,明珠忍无可忍,终于大声驳诉道:

    “皇上并未露出分毫得意忘形之色,我军不是平了三藩、而是击退了吴三桂连带着尚可喜和耿精忠也一并做了让步而已,索大人你满脸骄傲之态、满口夸夸其谈之言,到底是在歌颂皇上?还是在讽刺皇上?”

    索额图扭头对着明珠,“本官认为,现在正是皇上立威的时候,应该趁胜追击、将三藩统统剿灭!”

    “你这个大清第一罪臣!”明珠对索额图大骂,“之前提议皇上跟吴三桂分治天下,现在不遵皇上的休生养息之策、反而蛊惑圣心要求再战,真是目中无君、心中无百姓!”

    “明珠大人比本官又好的到哪里去?”

    索额图当众揭开了明珠的短:

    “你手下的那些私产和商铺,在战乱期间仍旧哄抬物价和囤粮高卖,还有人性吗?你儿子更是了不得,给一道菜命名就要收十五两银子,那可是普通百姓半年的生活开销。在明太祖朱元璋时期,官僚贪污六十两银子就是死罪!”

    “那道虚标高价的菜叫什么名字来着?”索额图不嫌事多,“听说‘满清第一贵胄’三爷也尝过,三爷是什么东西?胆敢取这样的名号??”

    玄烨把脸一沉,忍着怒火没有发作。

    李光地小心提醒:“叫剪珀一寸心,其实就是三块小小的凤梨酥和一碗桃胶银耳甜汤,一共是二十两银子,备战时期涨到了三十两,现在又回落到了原价。于成龙于大人要是在,早上折子把纳兰父子的欺压百姓之行往死里弹劾了。”

    明党之人高士奇反驳道:“李大人此言差矣,高雅之地、名流之地和高价之地本就是这世间独特的存在,老百姓们自然是配不上也够不着的。所以,他们只能在路过的时候往那些地盘的门面去望上几眼,不会激愤到去砸场子。”

    “至于于成龙,他不是在广西罗城【注1】吗?”高士奇问向众索党之人,“他离吴三桂的大本营云南那么近,怎么不见他发挥廉吏的本事??去骂贼殉国啊?”

    “换被贬谪到那荒凉之处的人是高大人你,你有那样的勇气吗?”辜鸿玳反问,“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下官就算是豁出去高家上下四十六口人的性命,也不会有辱使命。”高士奇向康熙皇帝请命,“奴才没有别的本事,就是一张嘴能说会道,以后皇上用得到奴才的地方,就尽管吩咐,奴才愿意为皇上上刀山下火海。”

    康熙皇帝沉默以对。

    而日后,高士奇真的凭借他那三寸不烂之舌、为大清平藩立下赫赫功劳,上演了一场颠覆常人之所想的话术之战,引得举国上下津津乐道、令史学家记载时也笔乐其中……就是后话了。

    玄烨威严道:“平三藩,是持久战,如今的天下只是暂时安定,将来还会再起殊死交战。朕知道,重臣工心中各有所想,但是关键一点:朕的江山大清的江山你们也有份,你们那份不在掌权上,而在心中的傲骨上。朕希望你等都是不会向强敌屈服之人,永远与朕一同,向敌而战!”

    满朝文武齐声道:“臣等谨遵圣命,永远追随皇上。”

    *

    济国寺中,容若与妙觉禅师一同围炉煮茶。

    茶宜清饮,雪宜静听,主客之间,最宜出尘心。

    香宜淡嗅,画宜远赏,动静之间,最宜闻玄机。

    容若斟茶,只着了半杯,遂将茶杯托于掌心、转了三圈之后,才近鼻闻香和润喉饮下。

    妙觉禅师慈悲道:“公子常来老衲的宝刹之中为自己延续命灯,却像是每次都心有所想,只求在谈禅问理之间能够开启智慧,救己于思绪之中。”

    容若请禅师饮茶,道:“我并非怀着心事而来,只是来了以后,恰好有心事罢了。”

    “宝刹清静,怎会反而叫公子再记挂着尘世中的是是非非、虚虚实实呢?”

    “容若尘缘尚浅,却惘然于君臣、父子和情关之中不得出,不晓得该为自己求什么。”

    “对皇上,求保命;对明珠大人,求疼惜;对与自己相关的女子,求她们对你爱尔得尔。”

    “大师所说,是结果而非容若所求。”

    “公子应该明白,朝纲、家规、感情,是最累人的三件事。你越是放不下,就越是被三者所误,最终迷途不知返,落入绝境而挣扎难出。”

    “容若不想辜负于谁,大师不觉得此三件事都无法以‘期待’来论吗?皇上、阿玛、爱着容若的两位女子,中肯地用一个词来概述,是:把控。”

    “皇上和明珠大人可以这么说,可是公子为什么觉得:另外两位女子对你也是‘把控’?”妙觉禅师双手合十,“老衲劝公子一句,莫要因为情到深处,自寻自生了误断。”

    “独占与独处时的微妙感觉。”容若将话只说半阙,“我害怕自身韶华易逝,填不满宛卿和惠嫔娘娘的心,只给她俩留下心渐渐荒芜后的失控感。”

    “公子多虑了。”妙觉禅师开示道,“一切双向爱慕,走到尽头之时,若是结了缘结为夫妻,自然是各自平等不相欠。何须觉得有愧的一方会是自身?”

    “两不相欠,才最是偏惹相思。”容若摇头,目光落向茶中影,“我喜聚不喜散,惜一双人厌自先陨,事事思全却事事难全。大师早有先见之明:这样的性格会害了容若一生。不是吗?”

    “阿弥陀佛。”妙觉禅师置念珠于桌面,“老衲只恐公子自知至此,真的会无力回天啊!人生苦短,且需有那么几年,让自己活得自在。”

    “明府高门广厦,皇宫厚墙重瓦,莫说我六岁以后就不知道‘自由自在’为何物,就细数着我诞生下来的那一刻起,抓周抓了诗书笔砚,在众人的惊叹声中,就已经注定了命数。”

    容若端茶自饮,神色清然,好似已非凡人。

    妙觉禅师沉默良久,方起身向着天际长望,心想:

    八方诸神若是有知,还请加持弟子的徒孙纳兰容若。莫让他为这一身才情所累,陷入思惘,菩提子未落,而自碾做了逝水零莲,飘向永无之境,去往孤高之霄。

    容若向妙觉禅师提起了先前发生之事。

    “惠嫔娘娘的玉镯子,明明是我主动叫人送还的,如今却怅然若失,好似丢失了重要的东西一般。”

    “此非情,而是惦念。”妙觉禅师一语道破,“唯有静心专注别事能解。”

    “《古抄本十二卷》编成,《渌水亭杂识》样章全部写就,新学的骈文也颇有所得,能够与汉人士人们相论……请大师指点迷津,容若接下来应当做什么?”

    “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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