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六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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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器应了声是，随即走到了南吕的跟前。南吕想要在这儿继续听下去，却也明白自己难以自制的情绪给方明游的审问带来了多大的阻碍，更何况他从来都不会去违背方明游的命令。于是南吕十分顺从地跟着成器往外走，在经过款冬身边时，他小声地叮嘱道：“款冬，你先帮我记着他们的话，回头再说予我听，麻烦你了。”

    他先前来时还是那副插科打诨的轻松样子，这会儿款冬再看他，却是连脚步都有些虚浮。

    她注意到南吕那满是怒气的脸上，隐隐有泪光闪烁，又很快被他给压了下去。

    款冬点头道：“你就放心吧，我保证到时候一字不差地学给你听。”

    南吕并不知道款冬的记性有多好，他只当她说这话是为了让他安心，随即他便极为努力地在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当作回应。

    在南吕走后，方明游望着仍将脸藏在头发背后的仲吕，蓦地轻笑出声：“他人既然都走了，你也不必再做出这副愧疚样子来了。省省吧，我不是南吕，我可不会对你产生半点的同情。”

    他的话里话外皆是讽刺，仲吕还是低着头，他极为痛苦地替自己辩驳道：“我才没有，我是真的??”

    仲吕话还没说完，方明游便陡然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强行将他的脸抬了起来。款冬离得不远，她能清楚地看见在那张惊慌的脸上，没有一点泪意，也没一点痛苦的痕迹。

    方明游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他甩了手，掏出帕子将自己的手指刚刚触碰到仲吕的手指一根一根擦拭干净，随后就若无其事的，将那张擦过手的帕子随手扔在了仲吕的脚底。

    “你要是还像现在这样一句实话也不说，那我想，我也没必要继续留着你这条命了。”方明游不紧不慢地，向他下了最后的通牒。

    仲吕看着方明游的表情，知道他这话不似作假。虽然他在方明游的身边没待多久，却也知道眼前人行事作风远比方明淮要狠辣得多。他的命在方明游跟前，从来都不是什么至关紧要的东西。

    或者换句话来说就是，方明游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好让他给他兄长偿命。

    思量再三，仲吕总算是彻彻底底的选择了投降，将自己了解的一切全都和盘托出：“我确实不知道他们是谁，只知道他们有些人都跟着阁主待在了建京。起先我也不愿帮他们做事，但是他们给我吃了一种药，说那种药若是长期服用的话，不仅能功力大涨，还能多出好几年的寿命。”

    “所以你就信了。”

    “开始我也是不信的，可是那天他们强行喂了我一颗过后，我能很明显地感受到，在我身体里能被催动的内力变多了。后来他们又送了我几颗，我本来是拒绝的，但是怎么说呢，这种药吧，你一旦感受过它带来的功效，就很难再去强迫自己离开它了。”仲吕的眼里带着向往，表情陶醉。

    款冬见他这样，终于忍不住了，她好奇地提问：“你莫不会是被他们喂了五石散吧？”

    仲吕的神情一滞，他不满地看着款冬：“五石散能跟这种神药比吗？五石散能让你的身子强健，能让你的武功精进吗？”

    “那你还不是没打过我。”款冬小声地嘀咕道。

    “你懂什么！”仲吕听见了款冬的话，忍无可忍地怒道，“输给你，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