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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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八成是被财务那边踢了皮球,接着又把这皮球踢回了她这里。那点经费本来就捉襟见肘,还人人都想咬上一口,哪有那么好的事。
她皮笑肉不笑:“这您就高看我了,钱不在我手上,我说话也就是句空话。这样,我把院领导的电话给你,你和他们谈谈吧。”
踢皮球么,谁不会。
辜行青赶到工大老图书馆的时候,宁瑰露还在和负责人交涉。她验了下工程,不大满意,很多边角都处理得很粗糙,甚至连几面白墙粉刷都能刷出色差来。
油漆工说是太阳晒久了把油漆晒变色了。宁瑰露自认为自己长得应该不像弱智,也不跟他们掰扯,严肃勒令返工。
这水平还想加工钱,先不说别的,起码把墙都给她刷白了再说!
室内油漆味太刺鼻,辜行青提了一口气,喊道:“露姐!”
“宁老师,找你的?”
负责人问。
宁瑰露回头看去,见辜行青已经到了门口,她摆了把手,又向上指指,示意他先出去。
压着火气把事情交代了一遍,宁瑰露带着一身燥热走出工地,这时才发现辜行青还没走,正靠在墙边等着她。
青年腰瘦腿长,仰着下颌看走廊一线透出的枝木绿光,等了有一会儿了,发着呆,连剪影都漂亮得像漫画。
她心情稍稍转好,摘了口罩出声问:“怎么不上去?”
他迅速扭头看过来,一笑露出了小虎牙:“我在等你。你忙完了吗?”
“差不多了,我得去洗个手。”
“好。”
他迈开腿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往洗手间走。
水池边,她挤了一泵洗手液,揉搓着摸过墙灰的手指,意思了一下,正要冲水,辜行青伸手在她腕骨上一点:“这里还有油漆。”
她啧一声,用力搓了搓。
油漆防水,很难洗净。
见她将手腕揉得通红,辜行青伸过手轻声道:“我帮你弄。”
青年不敢看她,低着头,手指牵着她腕骨,认真盯着她手腕,轻轻地用指甲给她挫着那小块油漆。
“你手怎么这么烫?”她声音低低的,好似明知故问。
青年抿着唇,红温一点点从脖颈烧到了耳廓,却不敢答。
油漆挫净了。他拧开水龙头,将她的手腕带到水流下冲了冲。
水淌过她的手腕,也淋湿了他的手指。他换了个姿势,四指握着她掌心,用拇指轻轻摩挲她搓红的腕骨。
水流渐凉,痒痒麻麻的,他舍不得松手。
好一会儿,宁瑰露都忍不住笑了:“还没握够啊?”
“没……不,不是!”
他脸一下全红了,臊得眼睛夜明珠般水盈盈的。关下水龙头,松开手道:“洗干净了。”
她不怎么放心上。扯了两张纸擦手:“好了,走吧,吃饭去。”
“这么早吗?现在还不到五点。”
“你不饿?”
“还好。”
“我饿了。”
“那吃饭去吧!”他愉快地答应了。
又坐在了上次一模一样的餐厅,一模一样的位置上。
辜行青道:“你也觉得他家还不错吗?”
宁瑰露擦着筷子,问辜行青:“你知道我为什么觉得这家餐厅还不错吗?”
“因为他家用料很新鲜,食材都是老板早上亲自去市场买的。”辜行青猜测着。
宁瑰露笑着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这里性价比比较高?”说完,辜行青自己先摇头了。她不是那种会斤斤计较一顿饭性价比的人。
果然,她也摇了摇头。
他环顾四周,再反问:“是因为这里氛围比较好吗?”
“也不对。”
“那我猜不到了。”他讪讪。
宁瑰露放下筷子,搭在小巧的瓷质筷枕上,轻笑道:“因为有秀色可餐。”
辜行青先没反应过来,缓冲过后,脸一点一点爬满了红霞。
“你……我……”
他落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扣住,感觉被撩拨得要飘起来了。
被爱操纵的感觉太过奇妙,如飘飘乎登仙造极,乘舟逐月而去,天地苍茫缥缈,唯此一刹那永恒。
他抬眼看她,对上她不躲不闪的目光,他忽然笃定地想:她一定也喜欢我。
那时他那么天真,那么稚勇,竟不知道,喜欢是可以装出来的。
五点出头,她接了个电话。
辜行青默默将拉面碗里的豚肉夹给她,她用筷尾敲敲他手背,示意他自己吃。
他摇摇头,想装作没在意,但又控制不住竖起耳朵听她打电话。
“嗯,今天恐怕不行了。
“对。
“那改天吧。我定的话,这周五?
“好,那周五晚上见。
“嗯,这两天好多了。”她笑着道,“哪里,还是要多谢你送的药。”
“好。我吃饭呢,那回头聊。”
见她挂了电话,辜行青才抿下那根咬了半天的拉面,好似随口问:“朋友叫你去吃饭吗?”
“一个相亲对象。”她很是坦诚。
刚夹起的一筷子拉面滞在了半空中,他愣了半天,呆呆地看着她。
宁瑰露放下手机,好笑道:“很惊讶?等你到我这个年龄还没结婚,也会有排着队的相亲对象等着你去见。”
“你……”他眉头紧皱,“你也不算大。”
“我都二十九了,小朋友。”
“二十九也不大。”他执拗说。
“我上大学的时候,你还在读小学呢,小朋友。”
“你不要叫我小朋友了。”
他不喜欢这个称呼,好像时刻在提醒他,他们相差那么大,是没有结果的。
宁瑰露倒也从容:“那叫你什么?小辜?小青?还是……行青?”
他抿着唇,耳朵红红的,讷讷撂下一句:“都可以,随你。”
“哈哈哈哈哈??”
逗小孩太好玩了,宁瑰露笑得捧腹。
他知道她在拿他取乐,但心里奇异地没有任何反感,反倒像被团进了一只猫,暖乎乎,软乎乎的,叫人也忍不住跟着她笑起来。
他甚至没意识到,关于相亲对象的话题就被这么三言两语带了过去。更没意识到,他在潜意识里已经给她找好了开脱的理由。
那是家里人安排的相亲,她也不过是迫于压力,当然……是可理解的。
如果她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