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础润知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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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却停了一停,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的雨帘,“比如说你。”

    “咦?虽然我可能是做得到……”木明瑟转了转眼睛,像是在认真思考可行性,随后果决道,“但是绝对不是我啊!”

    “开玩笑的。”盛情难却不咸不淡道,“也有可能……是我拿的。”

    她说这句话时没有停步也没有回头,平静得像是在坦言一个事实。一溜雨水滑落,木明瑟震惊得手中的伞都歪了,一霎时他脸上表情千变万化,嘴巴微张却说不出话来。

    “开玩笑的。”盛情难却又说。

    木明瑟将信将疑地看着她的神情,这才拍拍胸口,松了口气,“盛姑娘你说得这么认真,我差点就当真了。”

    盛情难却微微歪头,没有什么戏弄得逞的愉快。她偶尔兴起会说一些冷笑话,这只是日积月累被天衣无缝传染的习惯。不过方才的笑话若是换作天衣无缝或者春生秋杀来听,大约都是会心一笑,或者故作配合……不过木明瑟就太配合了,会把刚刚的话当真的也唯独只有他了。

    这也并非是木明瑟好骗,毕竟按道理盛情难却的确有可能拿走判官笔、私藏生死簿,他只是单纯被盛情难却的神色态度诓过去了。盛情难却不由想,说不定木明瑟也没看出她有时露出的笑容其实都是故作的假笑。

    这样想着,她嘴角上扬,转头朝木明瑟道:“说了我不会淋雨,怎么还把伞移过来?”

    判官笔和生死簿一事虽有蹊跷,不过有些地方她还没想通,便先存而不论了。

    “我一个人撑着伞总觉得不太好意思……”木明瑟挠了挠头发。虽说无常不受风雨所扰,但让盛情难却独自走在雨里还是让他心里有些别扭。然而他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或许自以为是了,真诚问道:“莫非盛姑娘你更喜欢在雨里走路?”

    盛情难却对他的不懂察言观色几乎有些无奈了,干脆不搭理他。这时一阵歌声在雨中飘飘渺渺传来,引得两人脚步一顿。

    “巫歌。”盛情难却听过类似的歌声,立即辨认出来。不过与当时在洞窟中听过的调子不同,洞中的巫歌神秘纤细,而现在的歌调庄重中却隐约透着哀伤。

    “是那个巫女在唱歌么?我们过去看看吧。”木明瑟道。他脸上也没有奇怪的神色,大约在他心里灵堂就是个怪人,做什么事都不足为奇。

    两人拐了个弯,转而朝歌声传来处而去。走了不久,只见一间小院院门大开,灵堂正在其中且歌且舞,一头绛色的长发被雨水染湿,色泽显得比往常深重,只有衣裳上缀着的羽毛珠饰鲜亮依旧,随着舞蹈的动作瑟瑟摇动。

    而在她脚边,红衣女子静静地倒卧在地,红色的裙裾摊开,仿佛一摊洇开的血迹。而她心口处淌出的鲜血已经干涸,只留下一个血肉模糊的空洞。

    木明瑟在院门口止步,望着尸体与巫女这副诡异的景象,有些困惑又有些警觉,右手探入袖中捏出一张符?,提防灵堂在行什么巫术,然而却没有感知到有术法的施展。看了一会,他忽然明白过来,悄声问盛情难却:“这是在举行葬仪?”

    “嗯。”盛情难却简短地应他。她以前也未见过巫祝主持的葬仪,但身为无常,她能感觉出来巫女的歌舞中蕴含着送别亡者的意味。

    “那……那位是李绣之?”

    红衣女子死法惨烈,面色却很宁静,附着在身上的鬼气也消散无踪,仿佛只是一位安睡的普通姑娘。不像一个闺阁小姐,也不像一个杀人鬼。

    “是她。”盛情难却对李绣之的尸体全然不感兴趣,视线很快转向灵堂。

    巫女飘荡的歌声听得人心中似乎也有什么在幽幽上浮。满天雨丝绵密,首尾相连,仿佛是在缓缓倒流,从而将天空染成了灰蓝色。

    一曲挽歌结束,巫女猛然旋过身,黑底绘金的面具下传出乐呵呵的的声音,霎时将哀戚的氛围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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