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错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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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被人拖出来犹自不依,口齿不清大叫,“酒——与我酒——”

    乐悦笙皱眉。

    楼主见她神色不佳,殷勤道,“哥儿这是醉了,我同贵客开一间上好厢房?”

    “不必。”乐悦笙道,“我带他走。”

    楼主正巴不得送这尊瘟神,高声叫,“伺候哥儿下楼,让外头传轿——”

    壮汉一左一右架着男人下楼。男人醉中胡闹,挣扎着不让人碰,壮汉被乐悦笙震慑,不敢十分用力,居然叫他挣脱。四下里连片声的惊呼声中,所有人眼睁睁看着男人沿着木楼梯一路往下滚。

    男人摔得昏死过去,堪堪停在乐悦笙脚尖前。

    楼主手帕子一甩,“让人抬春凳来——”小二连便跑去抬春凳。乐悦笙说一声“不必”,俯身攥住男人脊背衣衫,拖着便往外走。

    楼主眼见着男人被女人拖着,身体烂面口袋一样在桌椅间碰来撞去,转瞬间便消失在楼外黑夜之中。她心有余悸地拍一拍心口,“好凶的女人。”

    乐悦笙拖着男人一路走,直走到静夜无人的暗河边才停下来,手臂一扬,将他掷在河边夜柳深处。男人脑袋在坚硬的树根上重重磕一下,疼得闷哼,便醒了过来。

    乐悦笙走过去,低头看他。男人生得并不出色,尖而窄的一张脸,因为瘦,下颔线条几乎锋利,两片唇淡而薄,除了斜挑一双眼生得格外好看,这张脸简直可以用寡淡来形容。

    这人居然是五年前喜岁坊头牌。

    男人昏头涨脑趴在地上,口里哼哼唧唧,“酒……你给我酒——给我——”

    乐悦笙一把掐住男人尖利的下颔,“不必演了,你究竟是什么人?”

    男人被乐悦笙掐着,被动抬头,眼皮灌了铅一样沉,“小姐希望我是什么人?”又笑起来,“请小姐赐名呀——”

    乐悦笙一口气顶在心口,“你是谁?”

    男人抬手,半路无力又坠下,软绵绵搭在乐悦笙腕间,发烫的,柔和的触感。

    乐悦笙心中一动,不管他是谁,这人就是喜岁坊那夜的男人,不会错。

    男人烫乎乎的半张脸贴在乐悦笙手掌心,“给我酒……拿酒来,没有便离……离我远些——”

    “你想演到什么时候?”

    男人听若不闻,口里不住念叨,“酒……你给我酒——”

    乐悦笙手掌下移,握住男人脖颈,男人疼得一哆嗦,视线渐渐凝聚。乐悦笙盯着他,一字一顿道,“你是谁?”

    男人虚睁着一双眼,“……怎么又是你呀?”

    乐悦笙瞳孔一缩,“酒醒了?”

    男人在她手掌心轻轻蹭一蹭,“小姐……想要与我春风一度吗?”

    乐悦笙一滞。

    男人撑起眼皮望住她,轻轻笑起来,又是那种轻佻又浮夸的笑,“不乐意呀?”男人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应,笑容僵硬一样凝固在面上,下一时突然加大,再一次变成躯体拼尽全力的笑,“你不乐意……便走吧。”

    乐悦笙皱眉。

    “你不与我酒……又不肯走,想做什么呀?”

    乐悦笙冷笑,“酒——女人——礼城有喜岁坊,奉礼有春风楼——天下烟花地都是你家?”用力一掷,男人摔在地上。

    男人根本不尝试起来,伏在地上闷声大笑,直笑得喘不上气来才道,“对,我就是个伎人,天下烟花地都是我家——又干你什么事?”

    乐悦笙气得眼前发黑,感觉能将他一个窝心脚踹死。走到河边,久久才走回去,居高临下道,“我告诉你,同我演戏是没有用的,老实说,今日或许放你一条生路。”

    全无声息。

    乐悦笙足尖往男人肩上点一点,全无响应。加三分力又踢他,还是没反应。

    酒气熏天,这人认真醉死了。

    乐悦笙反手一掌扇得男人脑袋一偏,“醒醒。”

    男人酒醉要睡,被人打扰挥舞双手挣扎,“滚——”

    乐悦笙一晚上耐心用尽,抬手便将男人掷在柳阴旁的暗河里。河水一人余高,男人呛得醒来,张着一双手尖声大叫。

    乐悦笙蹲在河边,探手握住男人肩膀将他拉起来,“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一路跟着我?”

    男人垂着头不住咳嗽,半日咳完,哈哈大笑,“我是喜岁坊的伎人,这位小姐看上我——唔——”

    一语未毕,被乐悦笙推入河里。

    男人冷不防吃一大口水,还没叫出声,又被乐悦笙拉回到河边。乐悦笙俯身,同他平视,“十二鬼主居然有旱鸭子,很好,凭你有多大本事,不会洑水也白搭,再不老实交待,便不要想起来——”

    男人仰起脸,水珠漫过瘦削的脸颊和尖利的下颔,源源不断砸在乐悦笙手背上,微凉。男人笑起来,仍然是那样用力的笑,配上他落水狗一样狼狈的形容,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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