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凶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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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时辰后。

    经过铁匠指认,住在三楼东厢房的一名举子,被带回了大理寺。

    举子名为张若晨,表情也算镇定,被带回了大理寺,也只是一副微微紧张的表情,与常人无异。

    唯有神色有些萎靡,似乎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狄昭昭看过三楼那间,张若晨住的客房。

    打开门往里走几步,就能闻到淡淡的花香,摆着几盆已经有些枯萎发蔫的花,屋内微乱,但也有收拾过的痕迹。

    就是在张若晨屋内,门后的书箱里,找到了那把铁匠铺买的锋利短刀。

    藏得很好,却又感觉是一个非常好拿取的位置,刀刃反射着寒光,肉眼可见的锋利。

    “他竟然没有丢掉?”狄昭昭很是意外。

    “里头怕是还有事。”狄松实眸光一沉,道:“这刀估计不是为杀害奚诚买的。”

    狄昭昭吃惊:“他还要杀别人?”

    狄松实摇头:“你想想他刀藏的位置。”

    狄昭昭摩挲着小下巴,一拍手,恍然大悟道:“他害怕有人要来找他的麻烦?”

    连小昭昭都能猜到的事。

    张若晨却并不承认,只道:“前来京城途中山高路远,遇见不少事,习惯往书箱里放把刀防身而已。”

    “放把刀防身?”狄松实嗤笑一声,随口道:“你就是用这把刀,划破了死者胸口的衣料,逼使他仓皇后退,撞破窗户失足而亡。”

    “砰!”一声惊堂木案,犹如惊雷砸在人心底,狠颤一下,又听见威严厉声问:“本官说得可对?”

    张若晨心头一颤,眼睫抖了抖,没有出声。

    他前不久还松了口气,认为自己能逃过一劫,如今来到大理寺,牢牢筑起的心理防线,已经破损了大半。

    如此情绪跌宕,已经让呼吸都急促起来。

    只是心中恐惧的事不止一桩,相互掩盖,脑子就好像忙起来,恐惧无法到达巅峰不说,还奇异的冷静下来。

    这也是他冷静欺骗过大理寺差役询问的底牌。

    这种状态也不难理解,许多人会为一件事焦虑,但如果事情一件件接踵而来,一会儿焦虑这个,一会儿又焦虑那个,很容易就不焦虑了……俗称摆烂。

    又或者在接踵而

    来的事情中,忙得晕头转向,根本没时间焦虑。

    张若晨如今就处于这样一个微妙的状态。

    仿佛灵魂都抽离出来,坚持说,只是有备无患,防身而已。

    调查的时间太长了,足够张若晨这个智商的嫌犯分析得出一些线索??大理寺的差役没有稳妥的证据,要不早就来抓他了。

    狄松实不急不躁,继续怼着他的心口防线钻:“手上没钱了吧?”他翻动着差役递送上来最新的调查记录,“据客栈掌柜说,你曾两次拖延过房费,最近还联合几位学子,以坠楼案有官府打扰为由,让掌柜降价租给你们。”

    张若晨的脸色一下就沉下来,辩解道:“一时不慎,带来的银钱花超了些,难道手头拮据就是有罪的证据吗?”

    “一般来说,进京赶考带来的银钱,多有富余。”

    狄松实看他:“那你说说,都花哪儿了?”他语气轻松,似乎唠嗑。

    张若晨喉结滚动,下意识咽了下唾沫:“就是吃喝用度超了,日常零零碎碎花用,谁能记得清楚?”

    狄松实瞧他模样,心中已然大定。

    这个讯问方向,应当是没问题的。

    至于要磨零零碎碎的细节,要比编瞎话的逻辑,案犯永远也别想比得过大理寺审案的差役。

    案犯不可能想得面面俱到,许多时候只能现编,又有多少人急中生智,还能编出天衣无缝的假话?

    而大理寺审案的官差,却天然站在优势一方??可以记笔录。

    大部分人的脑子,都没有想象中靠谱。

    而笔录却可以反复拿出来对比。

    狄松实作为占据优势的一方,自然不疾不徐地问:“既然是日常花用,那你且说说,你带了多少银两出门,到京城时还剩多少银两,又是何时用完的?”

    “出门带了……”张若晨已经感觉到不对了。

    若他编高了,日常花用怎么用得完?当场就能拆穿。

    若他说低了,大理寺只需召掌柜前来一问,便能知道他日常花用水平。

    即使他编了个差不离、正好能花完的数。

    那下一步,堂上大人是不是还能继续细问?

    而越是细节的东西,尤其是需要合乎逻辑、甚至还涉及算学的东西,最难临时编造

    。

    张若晨感觉背脊发凉,额冒虚汗,嘴巴张张合合的,愣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嫌犯通体发凉,面对这个心理防线即将崩塌的关键时期,狄松实怎么会放过?

    他脑海中浮现卷宗中的各方证词,“奚诚为人稳妥,看似贫苦,但并不拮据,友人说要借些银钱给他,他都不要,说自己有打算,若需要时定不吝开口。”

    “从不拖欠房钱,成日在屋子里念书。”

    一个可能,浮现在狄松实脑海中。

    狄松实语重心长道:“看来张公子手头有些紧?银钱也颇有些算不清,不如本官帮你查查,钱花用到了何处?莫不是被小贼偷了去?”他并不直接说,而道,“再找借印子钱的帮着打听打听,看能否借你些?”

    说时,一双眸子如鹰似的盯着张若晨的表情。

    张若晨脸色都忽得白了一个度。

    狄松实已经有了□□成的把握,此案所起,逃不过一个钱字。

    “来人。”狄松实召来差役吩咐几声。

    并不是做给张若晨看的,而是真的派人去查是否有放印子钱,催债的,借过张若晨大笔银钱。

    而张若晨见此,身体都抖了一下,分明冬日,额头上却涌出了豆大的汗珠。

    他显然已经意识到衙门查到什么,但却不知道到底知道多少,未知更让他惶恐。

    狄松实却不放过他。

    明知故问道:“奚诚遇害当日,你是不是去过南边花鸟集市?”

    张若晨艰难看向狄松实,犹如看向一个未知的、举着刀的、掌握着他生杀大权的可怖刽子手:“我、我只是去买花。”

    狄松实皱眉,警惕地给堂下牛捕头使了个眼色。

    牛捕头立马会意,立马点了一队差役,前往南边那间花鸟市。

    这个花鸟市,绝对有问题!

    若是去买花,新买回来的花,屋内怎不见?而只有一些快死了的。

    这说明不止去了一次。

    手头拮据、连房费都要交不起的人,还有闲情逸致多次去花鸟集市买花?

    都不需要几轮审讯。

    张若晨的心理防线,肉眼可见的坍塌,在侥幸与恐惧中,已然乱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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