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有人掉下来了含补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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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就听大伯说:“大伯特地带了些好吃的其中最大的一份就送给昭哥儿说的这人好了。”
小孩刚要说出口的话连忙在嘴里打了个弯迫不及待地改成:“我!当然是我呀!”
狄昭昭小脸期待:“我最最想大伯和大伯母、还有明哥哥了!”
今儿一早得了信到府门前等候的狄家人都不由失笑。
狄先青轻抚小孩柔软的发顶把他小脑袋上跑歪的毛绒小帽扶正戴好笑道:“原来是昭哥儿。”
他命人取来特地给小孩准备的礼物。
不似予大人的礼物那般隆重装点而是特意用绣有童趣图案的布料包了一个糖果状地大包裹。
鼓鼓囊囊的
“哇??”
狄昭昭惊喜的小眉毛飞扬。
狄先青伸手从中取出一枚圆润可爱的冻柿红里泛着橙黄带着一层薄霜闻着就有一股柿子独有的清香甜美。
狄昭昭用小手捧着高兴得眼睛笑弯成月牙:“看起来就好甜好好吃呀。”
“谢谢大伯!”
狄先青把热情冲过来的小孩放下:“你明哥哥也很想你路上跟大伯念叨了你一路。”
狄昭昭眼睛一亮。
欢欢喜喜的抱着香甜甜的冻柿小跑到一个穿着灰毛大氅的俊朗少年面前兴奋地喊:“明哥哥!”
少年沉稳持重眉眼青涩此时也不禁露出点笑意。
“昭哥儿。”
狄先青放下了小孩缓步上前两袖交叠一丝不苟的向长辈行礼:“孩儿离家三载未能常伴双亲膝下今日得归深感愧疚。”
狄松实将他托起。
徐氏也双眸含泪甚为思念。
顾筠也笑着迎向妯娌。
寒暄两句一家人便朝着府内走去。
狄先青缓步走在狄府只觉得三年过去变化不小。
但变化最大的……
清润的眸子落在胞弟身上眸光含笑。
尽管从这几年来信看他就隐隐察觉但如今亲眼所见才发现真的不一样。
通体敞亮犹如竹节般昂扬向上。
犹如蒙尘的玉石被细细地打磨、抛光莹润晶亮。
心中的那块郁结似乎被打开了。
他眼角带笑看向狄松实。
父子俩对视一眼都不由忆起狄先青离家前的一幕。
那时是在书房。
狄先青特地去找狄松实请求道:“爹二郎既没有读书的天赋不如放了他去学堂已于他无益反而让他不快活。”
狄松实眉头一拧很不赞同。
狄先青解释:“爹难道没发现二郎逐渐连玩乐都有些倦怠没什么兴趣了?”
做哥哥的是第一个发现弟弟不对的。
弟弟自幼爱玩爱笑可当逐渐大了却连玩闹都慢慢提不起兴致。
其实狄先裕是玩厌倦了。
京城就这么大好吃的好玩的就那么多玩了这么多年也就慢慢平淡了。
当最初的新鲜劲儿褪去便觉得无趣起来。
他的灵魂早就被磨去了棱角在所有的奋斗和努力只换回死亡的那一刻彻底失去了探索世界的干劲和勇气。
像是被彻底榨干后空空如也的干瘪橘皮。
他没法像小昭昭一样憧憬着“我要成为厉害的大人抓光所有坏人。”
也没法像是大哥一样满腔壮志与豪情要“为社稷、为黎民”
他太平凡了。
平凡到好像怎么努力也只如风中尘埃般微渺不染光和热。
尝试读书、绘画、弹琴、骑马……好像样样都不成也样样都不能让他有那种“就是你了”的灵魂般颤抖的热爱与宿命感。
全家好似最快乐的人甚至能带给周围所有人快乐的狄先裕其实内心是最贫瘠的。
好像做什么都行又好像不做什么都行。
玩什么都可以很开心但不玩了也不会想念。
甚至无聊到把小儿子接手过来教养让顾筠放开手去追逐她的事业和梦想。
直到看到小孩连抓着他的手指头都能高兴得直乐呵玩树叶都能快乐一下午。
听到小孩对他变的拙劣法术兴奋地“哇哇”直叫眼眸亮晶晶地朝他喊:“爹爹、爹爹~”
被孩童无忧无虑的快乐感染狄先裕心底的平湖静潭中好像长出一朵生机勃勃的荷花。
每日都有快乐的露水凝聚露
水压在花叶上,再“噗地一声滑落,砸在水面上,绽开圈圈欢快的涟漪。
连那朵荷花,也都晃了晃脑袋,得意洋洋的挺直了腰肢。
狄先裕伪装得太好了。
或许他也打心眼里觉得,都有钱了,还有什么值得矫情的?笨笨的连脑袋骗了自己都不知道。
可钱不是万能的。
除了孩童,哪里会有真正开心、享受生活的大人,会把“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
这话,只有努力想让自己开心的人,才会常说。
咸鱼从来都是这样笨笨的,笨笨的努力生活,努力照顾好自己,努力让自己开心,让对他好的家人朋友都开心。
唯有与弟弟自幼一同长大的狄先青发现了一丝端倪。
可他不明白,从小傻乐的弟弟为什么会这样。
听着当时外界对他铺天盖地的赞誉。
发现所有人都拿他来跟弟弟比较,一边褒奖他,一边顺便叹息一声弟弟。
狄先青心情很复杂,生不起一丝被褒扬的喜悦。
若没有一个惊才绝艳的兄长,又有谁会去关注一个普通五品京官家的嫡次子?还遍京传出“平庸愚笨,性子懒散的流言。
狄先青思索再三,找到了狄松实。
祖父眸光锐利,洞悉道:“你宁愿远赴冰竹书院求学,也不就近在京城念书,就是为此?
京城坐镇国子监的大儒与师长,难道比冰竹学院差?笑话,这可是京城。
狄先青躬身请托:“还望父亲怜爱二弟。
狄松实心中其实并不赞同这个观点,但去冰竹书院进学也并非坏事。
自此,名动京城的狄大郎,远走他乡,名气渐消。
狄先裕也惊喜地得了父亲的许可,再不用一把年纪了,还苦哈哈的去学堂,念他完全读不进的四书五经。
开启了快乐带崽时光。
转瞬三年。
分别前,在书房秉烛夜谈的父子俩,目光再次对视。
皆是喜悦的看着浑身熠熠生辉、透着股自信与朝气的狄先裕。
谁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解放了狄先裕的天性。
连祖父都犹豫,他从前觉得大郎定是猜错了,二郎心胸豁达,怎会因为外
界声音就佐了性子?
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