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枕间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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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细细打量了一下周荃?的神色，章纠白试探着将枕头放回周荃?的手中，说：“我既已将枕头给了你，便不会再收回来。”

    将床角那个枕头拎过来一道塞到周荃?面前，她说：“都是你的。你喜欢就留着，不喜欢扔了也成。”

    刚才还说若他不喜欢这两个枕头她便收回去，眼下就成了他不喜欢扔了也成，人的态度真是善变。

    睁开眼，周荃?用其中一个药枕替换了正枕着的枕头，又将另一个放到床沿边，之后，人带着被子往外挪，一直挪到盘腿而坐的章纠白身边才停下来。

    他伸手攥住章纠白的衣袖，晃了一晃，晃得章纠白的脑子有些发懵。

    “做什么？”

    “你躺下来。”

    看看攥在自己衣袖上的手，章纠白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可下一瞬却又容不得她怀疑了，因为周荃?又晃了一晃她的袖子，将话给重复了一遍。

    “你躺下来。”周荃?说。

    “我，我为什么要躺下来？”章纠白不仅没有躺，她还慌慌张张地往外挪了半步。

    想了想，她干脆穿好鞋跳下床，搬着凳子离周荃?远了些。

    “坐那里也行。”周荃?叹了一口气，“你若坐在床头，会时不时地挡住床头的烛光，那光时有时无的，闪得我眼晕。”

    “你眼晕怎么不早说，说什么躺下来，我还以为……”章纠白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因为她发现周荃?正静静看她。

    周荃?的表情似乎有些茫然，也有些一言难尽，但仔细看，似乎又能从中看出一丝戏谑。

    “以为什么？”周荃?问。

    “以，以为……”章纠白没来由地有点结巴，“以为……”

    能以为什么？不过是以为他要让自己陪着躺一躺。

    这没什么。

    不过是躺一躺。

    这有什么的。

    江湖人向来不拘小节，她和段徊不也共处一室一起过过夜么？

    这有什么好回避好紧张的？

    想明白之后，章纠白的表情自然了一些：“没以为什么。”

    “哦。”

    周荃?眨了眨眼，提醒：“酒还喝不喝了？”

    章纠白的视线落在酒坛上，周荃?拥被坐起，探身将那半盏酒拿进了手里。

    连喝不得什么酒的人都主动提酒了，章纠白也没有扫兴的道理。

    “今以三口酒，为周家荃?庆生辰。”

    拿起了酒，清了清嗓子，章纠白终于又将话给扯回了今日的主题上。

    “第一口酒，敬如今天下之太平。”

    说完，章纠白将酒坛拿到唇边仰头长灌下一大口酒。

    “第二口酒，祝周家二公子周荃?周乐?岁岁康宁。”

    说完，章纠白再次仰头灌了第二口酒。

    “第三口酒，愿章纠白心想之事皆能成。”

    小小一坛酒，对章纠白来说实在有些少，也许就只能是润润她的喉，而不过一小口酒下肚，却麻了周荃?的嗓子。

    将酒饮尽时，周荃?轻轻咳了两声，脸色在床头烛火的映衬下微微泛红。

    “是，愿章纠白心想之事皆能成。”

    将空酒盏放下时，他跟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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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朝科考，考试毕，次日读卷，三日后放榜。

    评卷又分初阅、复阅两次，因为前一阵出了乔家那档子事儿，朝廷为防人舞弊，特地让考官对合格的权贵子弟加以复试。陈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