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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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现在肯定很想帮妈妈报仇，战胜大坏蛋，警察阿姨会帮你的，你可以把林耀交给我们，我们把它关起来好不好？你相信警察阿姨，阿姨知道你是一个特别勇敢的小女孩。”

    树荫下，方才晕倒的宋媛也悠悠转醒，她半坐起身，有些茫然。

    片刻后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

    她脑袋仿佛被锤子重重锤了一记，耳鸣恍惚、心痛欲裂，眼泪早已干涸，宋媛钝钝地抬头环顾四周。

    突然，莫玄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林湘小朋友……”

    湘湘？

    宋媛仿佛上了发条的木偶，忽然动了起来。

    湘湘没死，对，湘湘怎么可能死，她的湘湘福大命大，当时只是被撞开了而已。

    她要找到湘湘。

    宋媛站起身子，一眼就看见了车里那到扭曲的半透明身影。

    林湘此刻看上去已经不成人形了，她脖子往下的绝大部分身躯都仿佛压扁了再膨胀一般，宽大而扭曲。

    她的嘴唇泛着红黑色，一双眼则闪着幽绿的光。

    “湘湘。”宋媛喃喃道，“我的湘湘怎么了？”

    她想上前仔细查看，看自己的女儿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可下一秒她就被后勤拉住。

    “宋女士，不要冲动。那个…那个可能不是你的女儿，不、她确实也算是你的女儿但是……”扎着马尾的女生不知道怎么解释，神情有些尴尬。

    “不，那就是我女儿，我的湘湘无论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认得，我要去找她，你让我去找她！”

    宋媛挣扎着要上前，后勤没办法只能摁了摁耳机，向莫玄打了个报告。

    莫玄思考了几秒，点了点耳机示意同意。

    很快，宋媛就被带到她面前。

    “宋女士，长话短说，现在林湘的情绪很不稳定，我希望你能尽量安抚她，让她把林耀放出来。我知道你们对林耀的痛恨，我们也很理解、同情你们，我向你保证，只要他林耀进了我们警察局，我们一定会秉公办理，让他受到该有的惩罚，相信我好吗？”莫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眸子里有她没注意到的紧张。

    听罢，宋媛缓慢地点了点头。

    莫玄将手边另一个喇叭递过去，示意宋媛开始。

    宋媛接过喇叭，柔声道：“湘湘，妈妈在这里。”

    话音刚落，莫玄便见车内鬼魂顿了顿。

    “妈妈带你回家吃红烧排骨好不好？妈妈知道你讨厌林耀，以后我们不和他生活了，也把你的姓改掉，和我姓，我们两个开开心心的，永远在一起……”

    随着宋媛娓娓道来，车内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波动。

    莫玄清晰地看到，那原本狂暴不安的鬼魂，在这一刻竟微微颤抖起来，很快，那鬼魂越缩越小，最后变成了一个七八岁小女孩的模样。

    林耀也被吐出，死狗一样躺在闷热的车厢内。

    小女孩飘出汽车，远远地看着宋媛，身影现在比上刚出现的时候淡了不少，她一双空洞的大眼下流着血泪，猫一般的声音弱弱的哭着：“妈妈，你还喜欢我吗，我是不是不是乖孩子了？”

    宋媛只觉得心尖一痛，就像有人拿了根细细的针不停歇地刺她。

    她忍着受伤的疼痛，一瘸一拐地上前，边走边张开怀抱：“怎么会呢，湘湘，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血肉，我的女儿，妈妈的宝贝，我怎么可能不爱你？”

    林湘哭噎着，指了指车：“可是我刚刚差点把爸爸杀死了，我是不是很不乖？”

    “你只是为了保护妈妈。”

    宋媛终于走到林湘面前，张开双臂，将小女孩虚虚环绕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