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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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私房菜馆门户隐蔽,藏在城南景区某个不起眼的角落。

    拐过一从竹林,再沿青石小道走上一二分钟,才能摸到第一道门。门外没有招牌,只用竹篱笆围了一圈,看起像就像普通的农家小院。第二道门是密码锁,输入预约密码方可进入。

    门后,老板早已等候多时。

    她叫林冬赋,皮肤极白,笑时两眼弯弯似月牙,甜而娇憨。即使年过30,她仍是当之无愧的大美人,不输任何女明星。

    而从江亦清的视角来看,林冬赋的皮相和骨相堪称一绝。她的额头如山峦般饱满,双目如泉眼灵动。唯一的美中不足,是鼻梁带着一寸节。

    江亦清偷偷盯着她的鼻梁瞧,再仔细审视,惊觉那一点黑影并不是因鼻骨凸起而形成的节,竟是一道疤痕!

    鼻梁受伤……她遭遇过不好的事情吗?

    可是,她言看起来开朗又鲜妍,不像受过伤害的模样。

    自云学艺不精的江亦清不敢断言,更不敢猜,决定默默观察。

    她和陆泽仪、江澈极熟,一见面就相互打趣:“你们最近在哪里发财,怎么忙到不能按时吃饭?”

    江澈玩笑道:“我也羡慕林姐的日子,想开张就开张,没兴趣三五个礼拜不见踪影——真是快活似神仙。”

    林冬赋嗔道:“这就是小江总故意取笑我了。小本生意,哪比得上你们家大业大?”

    说到一半,她扭腰看向陆泽仪:“陆总,您说是不是?”

    “是不是都不重要,重要是的——”陆泽仪看向江亦清,用沉而好听的嗓音说,“我们这里有一位小家伙已经很饿了。”

    话音刚落,江亦清的肚子咕噜起来,十分应景地唱起空城计。

    顿时,所有人都笑了。江亦清挠了挠头,不觉得尴尬,只觉得饿。

    林冬赋说:“不管怠慢谁,都不能怠慢小江总的宝贝弟弟。”

    她带着他们来到包间,里面早就准备好小菜与鸳鸯锅底,以及……坐等夜宵开席的英武。

    私房菜本就将就随机与神秘,这次开盲盒竟是火锅,属实是意外之事但又在情理之中。

    但火锅之前,还有讲究。

    桌上另放有八瓣花形的食盒,是1:1仿古的桐木漆器。里面的食物荤素得宜,又兼顾颜色美,精细又讲究。

    江亦清最先出声:“九色攒盒。”

    这是盛放凉菜招待客人的东西,古时只有极讲究的大户人家才能用。他之所以知道,也是沾了师尊的光,蹭上王公家孙辈的满月宴,才有幸开眼。

    林冬赋眉开眼笑:“我招待不过不少夜宵,但能报出名字的,你是第一个。”

    江亦清不愿暴露真身,只能掩饰道:“在剧组拍戏的日子里,学到不少冷知识。”

    盛夏的夜晚,火锅与冰啤酒是最佳伴侣。再加上林姐独家秘制的冰粉和酥肉、小龙虾,一天的疲惫与紧张都烟消云散。

    “听说小江弟弟要来,我特意准备了a5和牛和野猪肉。”林冬赋也在席间,十分豪爽,“小弟弟,我们来一杯。”

    陆泽仪目光微动,赶在江亦清前面举杯:“我来。”

    林冬赋可不吃这一套,手背托着脸蛋,眼珠子在二人之间打转:“怎么亲哥不发话,反倒让干哥哥发话?”

    陆泽仪滴水不漏:“因为小江值得被所有人爱护。”

    林冬赋笑而不语,但那神情分明是嗑了一嘴cp糖。

    只有江亦清最耿直,担心陆泽仪为难,跟着举杯:“林姐,我该敬您一杯,感谢您的招待。”

    林冬赋看向陆泽仪,笑吟吟的,意味深长——她在眼神问陆泽仪,能不能“动”他的人?

    陆泽仪看向江亦清,不忍扫兴,垂下眼帘点了点头。

    林冬赋千杯不醉,最高战绩是喝趴了一整桌男人,自己还能站着出门。江亦清主动邀她喝,只怕……凶多吉少。

    但是今夜气氛好,不必扫兴。想喝便喝吧,醉了就扛回去。

    陆泽仪和江澈对上眼神,用脑电波达成共识。

    很快,江亦清就迷失在摇筛子和果味啤酒的快乐里。

    古代酒品单调,味道口感更不如当今。江亦清古穿今之后,这是第一次开怀畅饮。

    啤酒是带气泡的,竟然能兑牛奶,还能兑香槟。至于红酒,既能兑橙汁,还能兑气泡水,简直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这是甜的,这个微酸微辣……这个就更神奇了,苦味之后又回甘——好喝!都好喝!”

    江亦清越喝越开心,连掺了50度伏特加的鸡尾酒都来者不拒。

    一个小时后,眼前有了虚影……

    一个半小时后,墙在动……

    “噶~”江亦清托住下巴,觑着眼瞧林冬赋鼻梁上的疤,“这是……这个是——”

    林冬赋只是微醺,借倒酒的机会撇开脸:“继续喝。”

    而江亦清已经醉了,脑袋昏昏沉沉的,眼前的世界都化作万花镜。可即便如此,他还记挂着那道疤痕。

    有道是酒后吐真言,他颇为可惜地咂了砸嘴:“这么好的面相,却被一道疤破了……可惜啊可叹!可叹啊可惜!”

    不等林冬赋发作,江澈率先变了脸色:“小江,你喝醉了,是时候回家了。”

    然而,相师的本能已经爆发出来,岂是说拦就拦得住的?

    他不肯走,瞪大双眼凑到林冬赋跟前:“你名字起得大气,模样也生得大气,真是可惜了……林姐,你受过伤吗?”

    此言一出,林冬赋再也无法维持笑容。涂着樱桃红的唇瓣勉力扬了扬,最终黯然垂下。

    江亦清的话就像钥匙打开箱子上的暗锁,让藏在她心里的旧事纷涌而出。

    江亦清感受到强烈的哀伤,揣测道:“你的过往里,是否藏着一些阴差阳错……”

    江澈再次阻拦,声音又急又响:“小江!”

    江亦清下意识看过来,未及反应,只觉得眼前一黑,继而天旋地转。

    等到再回过神,他已被陆泽仪抗在肩上,像一只硕大的肩部挂件。

    “我还没说完,先放我下来!”江亦清手脚并用地抗议,可惜无效,都被轻松镇压。

    陆泽仪与林姐颔首致意,迅速转身离去。江亦清手舞足蹈,踢了他好几脚,颇具力道。

    “别动。”

    低沉微怒的嗓音在耳畔炸开,炸的头皮发麻,炸的骨节如酥。

    江亦清把脸埋在陆泽仪的衣领间,有些委屈,又有些不服气。

    “不动就不动,凶什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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