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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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你看这个小孩子。”刘巍思把耿尧安带到老人面前，“他是少英的儿子，叫耿尧安，小名叫阿葵。阿葵，叫师爷。”

    耿尧安看着面前这个老人，觉得他非常可怜，心疼地唤了一声：“师爷好。”

    老人看着小孩，双眼都淌出泪来，缓缓渗进皱纹里：“阿葵，你是谁的儿子？”

    “我爸爸是耿少英。”

    “阿葵，阿葵，”老人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他最喜欢姜夔，阿葵好，好，你知不知道，你爸爸最喜欢姜夔？你读过姜夔没有？”

    程松直在一旁看着，心想真是魔怔了，别的都记不住，就记得耿少英。

    耿尧安却很乖，点点头说：“读过一点，我背一阙鹧鸪天给师爷听。巷陌风光纵赏时。笼纱未出马先嘶。白头居士无呵殿，只有乘肩小女随。花满市，月侵衣。少年情事老来悲。沙河塘上春寒浅，看了游人缓缓归。”

    老人连连点头，十分高兴：“好，好，少英最喜欢这个了，你爸爸呢？你爸爸来了没有？他在哪儿？”

    “师爷，爸爸在杭州，爸爸没有来。”

    老人眼神一下黯淡了，又开始喃喃自语：“没有来，他还是不肯回来……”

    护工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情况，上前道：“易老师，中午了，咱们先吃午饭吧，等会要午休了。”

    刘巍思闻言站起来：“师兄，您先休息吧，我们之后再来看您。”

    “师爷再见。”

    见到耿尧安要走，老人立刻紧张地站起来，颤颤巍巍的，随时会倒下一般：“你也走了？你不回来了？”

    耿尧安颇为不忍，却见护工扶着老人，道：“没事，你们走吧，等会他就不记得了。”

    中午三人一起吃了午饭，下午程松直送刘巍思去了车站，回来之后带耿尧安逛了一下并不大的校园，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耿尧安躺在床的一边，被子只盖着肚子，说：“哥哥，我觉得师爷好可怜。”

    程松直收拾好，上了床，道：“那你能怎么办呢？人老了就会这样。”

    “他很惦记我爸爸，我叫爸爸来吧，反正爸爸也放假了。”

    程松直身体一僵，转头看那小孩，认真问：“你不会说真的吧？”

    耿尧安点点头：“真的啊，要是爸爸来了，师爷肯定很高兴，也许就不那么糊涂了。”

    “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来。可能你爸爸没告诉过你以前发生过什么事，但是你看你爸爸这么多年不愿意回来看易老师就应该知道，他们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

    程松直听爸爸和师爷说过那些往事，实在有些惨烈，他想，如果换了他，他未必能坚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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