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金匮黄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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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并未到场,意外的是,楼符清的生母陆氏竟到场了。“夫妻对拜!”
烛玉潮嗤笑一声,也不知楼符清此时应该对着哪位娘子磕头?
烛玉潮脑袋昏沉地被婢女带入洞房之中,她方才被那婢女冷漠的语气烦扰,此时没了心情再问。一时无言,烛玉潮静静地坐在床榻上,直至那婢女第二次剪短烛芯时,她没忍住对烛玉潮开了口:
“王妃,王爷今日恐怕不会过来了,我服侍您休憩罢。”
烛玉潮紧咬的牙关松懈了,她沉默半晌,答复道:“……也好。”
被侮辱又如何?自己前世被侮辱的还少吗?只要她还活着,就总有出头的一天!
婢女打好热水,仔细地替烛玉潮卸下繁复的首饰衣衫,最后为烛玉潮压好被褥。婢女转过身去,刚要熄灭烛火,却听“吱呀”一声,楼符清将食指搁在唇边,婢女微微睁大了双眼,随即福身退了出去。
烛玉潮身心俱疲,她蜷缩在床上沉沉睡去,并未察觉到身后靠近的人影。
“娘子,很困吗?为夫来晚了。”
楼符清脱去外衫,拥住烛玉潮的腰身,在她耳畔低声开口。
烛玉潮没听见。
楼符清不放弃:“你是正头王妃,为夫自然紧着你。”
楼符清呼出的热气令烛玉潮皱了眉,她在睡梦中抬手搓了搓耳朵。
掌心那足有一寸长的血痕撞入楼符清的眼中,他神情忽明忽暗,最终松开了烛玉潮,起身离开了洞房。
长夜已过,天色大亮。
烛玉潮掀起眼帘时身子已舒爽许多。她余光瞥见床头的一纸庚帖,翻开瞧了瞧。那是前些日子在蕊荷州,楼符清写给闻子基看的样子货。
只见那精致小楷跃然纸上,落款处赫然写着“闻棠”二字。烛玉潮修长的指间划过纸张,发出如同烈火焚烧的“滋滋”声。
不知为何,昨夜的烛台并未熄灭。
烛玉潮习惯性凝视着面前的光亮,而后被一个火红身影挡住了视线。
楼符清一身红袍,衬得他本就白皙的肤色趋于反光。烛玉潮移开目光,淡然道:“大婚已过,不必再着喜服。”
楼符清嘴角有了弧度:“娘子还未亲眼瞧过,我舍不得换。”
烛玉潮懒得理他:“你随意。我们何时启程雪魂峰?”
“你在看合婚庚帖?是怕我违诺?不,说到做到,”楼符清嘴角挂着一抹柔和的笑意,“五日后,五日后你我就会前往雪魂峰。娘子,安心。我会帮你。”
烛玉潮移开目光:“昨夜那位小姐叫什么名字?”
“魏长乐,魏灵萱的堂妹。”
烛玉潮眼底映射出楼符清毫不意外的神情,她心中猛然窜起一股无名火,即刻拿起手边庚帖向楼符清砸去,却被后者轻而易举地抓住手腕!
楼符清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娘子,该用膳了。”
“……松开我。”
“好。”
楼符清应了,他松开烛玉潮往外走去。烛玉潮整个人仿佛泄了气般向后倒去。她瘫软在床边,右手恰好碰上合婚庚帖,却见那物旁边多了只食盒。
烛玉潮愣了愣,起身打开食盒,只见其中放着碗热气腾腾的乳糖圆子,其上飘着金黄的桂花,清香扑了烛玉潮一脸,她腹中“咕噜”叫了一声,执起调羹喝了一勺。
好生可口!
兴许是昨夜饿得太狠,直至汤碗见底,烛玉潮都未有饱腹感。
不够。
烛玉潮不想胃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