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暗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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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侍从也跟着摇头,两手撑在肋下,大喘了几口气,渐渐缓了过来,说道:“小奴是想说,她醒了!还能说话了!”“噗??”郑复嘴里尚不及下咽的茶水,猛一下全都喷在了随从脸上。
……
谢探隐陪李氏到岐王府贺喜,一整日的宴饮赏戏,来往奉迎,他只觉从未有此风光时刻,愈加憧憬今后仕途官场的经营,心中受用之情,得意之情,诉说不尽。
至将夜禁,他方伴母归来,不免有些酒沉,一进卧房便往榻上瘫倒,呼唤宁英服侍他更衣吃茶。然而,他兀自叫了半晌,却一无回应,烦躁地睁眼寻看,竟叫他登时惊醒:
“……长姊,姊夫,你,你们怎么……来了?”
夫妻二人都以一种从未有过的凝重神色望着他,谢探渺更是渐渐红了眼眶,徐枕山将她扶到一侧,稍示安慰,这才开口:
“二郎,你有什么事瞒着家中么?”
谢探隐惊疑方定,却也想不到什么篇章,愈觉口干舌燥,自去案上倒了茶喝,才道:“这话倒奇了,我与姊夫同是门下省属官,日日碰见,能有什么事瞒着?”
“是么?”徐枕山目光愈冷,缓缓摇了摇头:“你的一甲第一名??真是你自己考出来的?”
谢探隐正欲倒第二杯茶,一听这话,指间猛一抽动,险叫掌中茶碗掉落在地,道:“这……还能作假么?父亲就是主考官,就算试卷都封了名姓,他还认不得我的字么?若觉得不好,当场也就否了。”
徐枕山极轻地哼了声,道:“父亲主考判卷,自然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但我问的是,你的‘好’,是真的么?”
谢探隐的脸色不觉淡去一层,却强笑又道:“姊夫今日说话绕的慌,我还要怎么解释呢?”
“谢探隐!你还不肯说实话!”
这一声突然的怒斥,来自一旁的谢探渺,她旁听至此,已是忍无可忍,那双泛红的眼睛,也在同时掉下泪来。谢二郎这才被镇住,嘴唇张合之间,欲言又惧。
谢探渺走上前,深吸了口气,再不宽纵:“你知不知道,章圣直今日找到你姊夫,要他在明日朝会上,告发父亲私下怨怼陛下薄情寡恩,还逼迫他指认你这一甲第一名的状头,是父亲舞弊泄题得来的。否则,便会将晏将军和一众甘州军士,数十条人命都置于死地,还要治他一个暗藏兵器入宫,意图不轨的大逆之罪!”
谢二郎早已在听到“舞弊泄题”时就已支持不住,浑身如抽筋剥骨一般瘫软在地。谢探渺只是看着,并没停顿:
“所以,章圣直为何有此底气威胁你姊夫呢?正是他泄题给你的,对么?我们没有证据去反制他,他却有我们众多把柄。如今贵妃一党只手遮天,大郎为了晏将军,竟连妻子都舍出去了,赵家又何罪之有?可你都做了什么?依附奸佞,屈膝求荣,纵然父亲再严厉,何至于你做出这种毁家败业的事来?!”
谢探隐脸色惨白,气息短促,似是黄粱初醒,颤颤抬头,却道:“我只是想要……想要你们都高看我一眼,想像阿兄那样,建功立业……我们谢家天下甲族,累世勋爵,不会那么容易倒的,还有阿娘!阿娘是宗室长辈,连陛下都称她姑母,等这阵风头过了……”
他的声音愈发虚弱,也本身就毫无根基,谢探渺不禁失笑:“说得连你自己也不信了?你其实到现在也不清楚,贵妃一党究竟是要做什么吧?”
谢探隐只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她不必,也并非想从弟弟口中听到肯定的回答,沉默半晌,继续道:
“二郎,从你寄信给我,我便一直是偏信你的,每每所见所闻,也都是为你心疼。直到露微与我坦诚相见,告诉我,你都做了些什么,我仍对你抱有希望,想要找个机会好言相劝。可万没想到,从前那些竟只是皮毛??你若忘了,我便给你提一提!”
徐枕山一直护在谢探渺身后,纵然也已清楚一切,心情却不比谢探渺轻松。他不止一次规劝过妻子,不要心存偏见,但将心比心,以这对姊弟的情分看来,做长姊的不知真情,一味宽纵,也并非十恶不赦的大罪。他终究是更心疼妻子的。
谢探渺感受到他温热的掌心,侧脸望了望,千言万语,心照不宣,仍是要将话说下去的:
“我才到咸京时,楚王逆案刚刚了结,你正被父亲禁足。我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