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竹下倩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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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

    “只教剑式，”江?提袍飞过竹院篱笆，“若得师父准许，再教心法。”

    有了心法，剑修才能配合灵气运用剑诀。李灵溪一心偷师，意图循序渐进地把云水剑学会。

    雾月竹林下，江?手握长剑，肃然挺立。李灵溪倚竹看向他，但见横云裂出剑迅疾，剑身飘逸轻灵，仿佛未尽全力。每每到“杀”这一步却又力道颇重，叫人措手不及。

    仅仅是第一式，就完美如化境。

    江?站定，把横云裂抛过来，李灵溪往竹子后躲闪，没接住。

    “好吓人啊，给我就给我，干嘛用砸的。”

    横云裂自己飘了起来，银白剑柄一歪，像疑惑不解。

    江?召回剑，走过来递给她，稳声说：“不是有意的。”

    竹下练剑的从一人变为两人，李灵溪背靠江?，手随他动，气息也随他动。不知从何时起，江?呼吸变了。李灵溪一根筋地跟着乱，江?竟然恼了，说：“你自己练。”

    李灵溪笑着拿乔道：“什么我自己练，师兄，我不会啊。”

    她还真把自己当小师妹。

    江?站到一边去，指挥道：“你不是很会模仿么，照着第一式舞一遍给我看。”

    李灵溪握剑抱拳，乖巧道：“遵命，大师兄。”

    话落，便照着江?的样子一招一式地练起来。江?看着看着，就觉得她缺一把剑，一把属于自己的剑。

    “怎么样，大师兄？”

    她比划完了，雀跃着过来问。

    江?本能地想揉一把她头发，这是他常对?妙做的动作，但手一抬起，半途又转去接了横云裂。

    “看第二式。”

    第二式更复杂些，江?沉浸在飒飒剑风中，没往沈烟烟那边看。舞到一半时，耳旁忽然听得轻柔笛声，宛如天桑山下，清泠泠的?水流过。

    江?握剑旋身，眸光落到沈烟烟身上，一次又一次。

    剑式演示完了，曲音还没结束。江?接着比第三、第四、第五式，直到笛声渐微，沈烟烟放下白玉笛。

    在此过程中，李灵溪全神贯注地背剑招。横云裂放下了，她还在脑海中一遍遍回忆着。

    江?使剑身姿极美，李灵溪时而为之沉沦，时而不由自主地畅想，那一把迅捷如疾风的剑，若能插入路平原的胸膛，该有多好。

    假想间，李灵溪不觉脸上带笑，直白地笑到江?心里去。江?挥剑斩下一段竹子，把横云裂递给她。

    “试演。”

    仓促一句话罢，断竹在江?手里成了利剑。李灵溪执横云裂防御，边想着方才的剑式，边转守为攻。

    可惜初学到底不如老练，李灵溪虽有仙剑在手，却也不敌一节断竹。

    江?收力不及时，李灵溪折腰向后躲，断竹险险擦过发顶，半挽乌发在风中披散，发间簪的白兰缠花也掉在了地上。

    那是同州城里，江?为她簪的花。

    断竹倏地丢在地上，江?急急来问她可有受伤。她俯身拾花，满眼伤心地看着他说：“钗子坏了。”

    一支缠花钗，让断竹轻轻一挑成了两半。

    江?对上那眼神，一时既愧疚又心动，说不上来的意乱神迷。

    “我来修，”江?取走缠花，径自往竹院回，“方才吹的什么曲子，很好听。”

    李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