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Chapter 3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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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32

    一瞬间池曦文突然懂了什么。

    顾淮序去酒店,是为了领养狗,同一天里康康的主人小李带走了康康,而小李是李夏煜的同事、风铸的员工,也是梁越的下属。

    虽然池曦文不知道小李的具体职位,可依旧能判断出——小李可能是受到梁越的授意,才联系他给流浪狗接生。

    池曦文低头抱着狗,想起那个在他企业微信里显得很奇怪的小号。他抬眸询问顾淮序:“您去酒店,是为了领养康康和小狗吗?”

    “是的。”顾淮序笑道,“原来康康是您救治的,我们太有缘分了。我抱着狗回来的那张毯子,上面还有你们医院的电话来着。”

    这时,门外门铃忽然响起,打断的顾淮序的问话,转而抱歉地道:“您先替小狗检查和除跳蚤吧,我去开门。”

    池曦文应了一声,继续认真给狗狗做基础检查。

    顾淮序出去后,接了个朋友进门,两人在不远处聊天,池曦文只听见动静,听不见对话。

    池曦文想问顾淮序,毯子是什么时候换的,但不便打扰他和别人聊天,也就没走上去说话,故此非常意外地从他们的聊天里,听见了熟悉的名字。

    “不可能啊,梁越都单身好几年了,他怎么可能跟你说不是单身,一定是骗你的吧。”

    说话之人露出一个黑色的后脑勺,看不清脸,池曦文站在墙后,没认出他是谁,声音也并不熟悉。

    他愣了一小会。

    顾淮序说:“你别说了,真的很尴尬,是因为你说他单身,我才去的……结果不是,他如果是骗我的,那不就更说明了我不是他喜欢的类型,所以直接拒绝了么,我都要自我怀疑了。”

    “你就是他喜欢的类型!他以前喜欢的是个兽医,你知道吗,因为那个兽医在加州念书,梁越也住在加州,但不得不每周飞一趟纽约,每次飞五六个小时,就因为开一次会,是他在纽约没房吗?不他有两套,可住那么远通勤也愿意,就因为一个人而已,不然我也不会介绍给你。而且现在哪有什么好男人,都是垃圾堆里找垃圾,梁越至少看起来是个还能回收了用的。”

    “兽医?”顾淮序想起池曦文了,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说,“算了算了,那就是没缘分,我也是看他照片长得帅,虽然本人更帅……既然人家不喜欢,我也没必要死缠,不过从他那里接手了两只流浪狗,挺有爱心一男的,我对他印象本来也挺好的……”

    ……

    池曦文将宠物房彻底消毒,并解决了跳蚤问题,方才离开。

    顾淮序送他出去的时候,两只狗都跟了出来,池曦文俨然像个汪汪队领队,两只狗不顾主人只围着他转。他戴着口罩,甚至戴上了外出遮阳的帽子,因此顾淮序的朋友只是扫了他一眼,没多在意。

    池曦文抬眼看了,他不认识这个人。

    其实梁越有很多朋友,特别是工作上的,他都不如何认识。

    顾淮序给他转了公账,又报销了车马费给他,表达感谢,最后送池曦文坐上车。

    日光透过车窗照在薄薄的镜片上,池曦文掐着手心的指甲,才缓缓松开。

    离开梁越后,他的焦虑症状在肯尼亚有所缓解,啃指甲的频率降低,可是再没人会帮他剪指甲了,现在指甲还是光秃秃的很难看,甲床窄窄的,不能算是好看的手。

    池曦文没想过会在今天从别人嘴里听说一些梁越的事——是他以前不清楚、或者说没有注意过的事。

    他看见了梁越总是出差,赶飞机,太困了回来就睡,日夜颠倒和他分房,早上他醒来了,梁越又出门了。

    抽空的时候梁越就抱他去洗澡然后一次做很久,末了说不了几句话梁越会背过身去睡觉,看起来把自己当成了泄/欲的工具而不是恋人。

    池曦文常常为此很难过,但又会为中间他说的两句话有所缓解,情绪总是反复挣扎在天际与海沟之间。

    汗珠从梁越深刻的眉骨滴下,落在池曦文光洁的额头,梁越手掌扼着他白皙的脖颈说:“宝贝,你这样好漂亮,像有颜色。”

    “你是我的药,你知道吗。”

    其实池曦文心里清楚的,梁越忙所以忽略自己,那不是谁的错。

    池曦文最终离开他,还是因为他对感情模棱两可的态度和不忠。现在即便从旁人口中听到了一些不知道的东西,池曦文也只是内心波动,而无其他想法。

    或许梁越对他是爱过的,仅此而已。

    回家之前,池曦文回医院收尾工作,临时处理了一只兔子的脚臭问题,晚上七点半,池曦文到家。

    “小池!!”

    池曦文前脚到,李夏煜后脚就开车过来了,好在他有油卡,不用付邮费,不然连车都开不起了。

    他带了一束路边买的小花过来,往日会带点好吃的或好玩的,今天只买得起十五元两支的路边摊玫瑰花:“送给你。”

    “谢谢,好漂亮啊,而且很香。”池曦文接过,“我去插在花瓶里。”

    李夏煜抢过花瓶忙活:“我去换水!”他站在卫生间,伴随水龙头的声音道,“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就买了玫瑰。”

    池曦文说:“没什么特别喜欢的花,都挺好看的,玫瑰就很好。”

    李夏煜说:“我把刺都拔光咯,不扎人了,放哪儿?”他端着擦干净的白瓷花瓶出来,“餐桌还是床头?”

    “床头吧,”池曦文戴上围裙,“我做饭,你吃什么?”

    “我什么都吃,你做的我都爱。”李夏煜拧开他的卧室门,高个子在他的门框底下得微微低头,“那我进去了?”

    “嗯。”池曦文应声打开冰箱,“煮两碗葱油面,炒个青菜好吗?”

    “好的!”李夏煜轻轻将花瓶放在他的床头柜上。

    他这房间,只有一个床头柜,收拾得十分整洁,一张小床紧紧贴着飘窗,飘窗上铺着毛茸茸的毯子和动物靠枕,在暖光灯下狭小而温馨。

    李夏煜怀疑这张床睡不下两个人。

    把床上那只巨型史努比丢到沙发上或许还行。

    李夏煜竖起耳朵,听见池曦文开火和油烟机的声音,他悄悄地把床头柜拉开一条缝,想看看里面有没有药,以此判断他最近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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