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乌折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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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他自己也说是。却每每令云歇觉得,是一道伤口。不然,怎么每次受伤都会裂开呢?
另外,她后来已离开数百里之外,他是怎么找过来的,为什么要舍命替她挡下雷劫。或许没他插手,她也沦落不到现在这个境地。诸如此类的问题账目,和这根发带一样,暂且不能物归原主,只能搁置下来。
在发现张嘴只能发出嗷呜、嗷嚎这种声音后,云歇再没尝试过开口。眼前这家伙自然又是乐不可支了好一阵儿,并多次试图撬她的嘴巴。
夜风起了,隔墙传来的锅碗瓢盆刷洗、孩童玩闹声渐渐消停。
趁他拨亮烛芯的间隙,云歇蹬着他滑不溜秋的衣裳,尾巴一甩,胡乱踩着人腰腹往下,蹬到腿上,借力一跃,跳到地上。
终于脱出了受制于人的境地。
冷不丁,视线矮到出奇。四周物什都是高高的,高高的四根桌子腿杵在地上,旁边是高高的椅子腿。云歇这两天摸爬滚打出些窍门,借着两条椅子腿横插的杆子,又是一个借力,跳踩上椅面,转了两圈,弯腿坐下。
一抬眼,旁边人支着腮一错不错地看着她,嘴角含笑。
游莲看完全程,说:“你刚才把我当杆子爬了。”
哼。
云歇哼不出声,冷漠地看着他。
他坐着,迎头罩下好大一片阴影。
随后站起,烛火在他手上摇摇晃晃地撑起一小片光晕,挪到床旁,放下。修长人影站在床前,背对着,解了腰封,拨下襟口,旁若无人般将月白外袍脱了,随手搭去旁边的衣架子上。
这人好洁净,从第一回旺财拿被褥烧火的时候,云歇就知道。穿的衣裳去过外面,哪怕不沾灰,只坐了一下屋里椅子,也上不了他的床。更别提不相干的闲杂人等,通通扫地出门。
满屋子就这么大,他又把烛火拿走,只照那么一小片。云歇看他脱衣,解发,只着一身雪白单衣往床上一坐,长长的乌黑的发拢下肩头。
烛光静谧,他侧过脸,第一次问:“你要到床上睡吗?”
真是好有礼貌。
云歇在心里狠狠哼了好大一声。
前两个晚上他可是半点不问,仗着她无法反抗势单力薄,拎起来就往床上扔。云歇拔腿要跑,游莲反手将被子一扯,四个角一包,困得严严实实。
他长手长脚,怡然自得,被角密不透风。真就成了个溺死人的水池子,任云歇如何翻腾,拱不出游莲的五指山。
被迫在他怀里趴了两个晚上之久,这会儿竟然想起来要问了。
真是太有礼貌了。
云歇不开口,坐在原地,以冷漠的目光无声谴责床上那人。
游莲不以为耻,说:“因为你绝对不会到床上睡。”
知道就好。
他抚胸一咳:“总不能让我一个伤患躺地上吧?你于心何忍。”
云歇可能忍了。继续沉默。
“但是按你现在的情形,能打坐,能入定吗?不能,你的身体需要恢复,睡觉可以让你更快地恢复精气神,何必浪费时间。”
那又如何,有的是地方睡觉。
“我知道有的是地方,但是你真的想睡这些硬邦邦冷冰冰的桌子椅子吗?还是地上?”
话落,游莲站起,向仍固执坐在椅子上的小小毛绒团团走去,半蹲下来,与之平视。
他以着循循善诱的口吻说:“云歇,我们要不要诚实一点。”
哪里不诚实了?
这句话想到一半,被云歇狠狠摁了下去。
晚了,游莲得逞似的,轻轻一笑:“现在。”
几乎是云歇想法出现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