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不懂得轻重之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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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急切的动作里,娄与征看得出她憋了很久。

    她和他一样,都随着分开把汹涌的欲望压在看不到的地方,一压就是五年。

    “娄与征,我喝多了。”明雀躺在沙发里,溢过生理泪水的双眸还红着,显得楚楚可怜。

    可偏偏又一边可怜兮兮,一遍又伸出手去向——

    她说:“我喝多了耍酒疯,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可以把所有过错都扣在我头上。”

    无形之间的允许和邀请,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怎么会听不懂。

    窗外雨雪漫天,方才在卧室他用手帮她倾泄过一次之后,自己早已紧绷到崩溃边缘。

    身体里仿佛有一座火山,岩浆充斥到他每根虬起的青筋之中,炙热鼓胀着,试图破土而出。

    娄与征睨着她,视线难以从明雀身上挪开。

    释放过一次的女孩浑身发了层汗,清洗过后脸颊仍然留有未落的潮红,双颊粉白夺目,吹弹可破。

    她裹着毯子,扬着一双渴求又羞怯的杏眼,目光盛满了他。

    呼吸已然沉重到了极致,手指痒得止不住弹动。

    下一秒就要克制不住了,娄与征猛地捞起毯子把她整个盖住,不能发泄的□□化为愠气从嘴里威胁出来:“给我老实闭眼睡觉。”

    “别惹我发火。”

    说

    完他头也不回转身回到卧室收拾床单。

    被子里的女孩还在支支吾吾,殊不知这场勾引与对峙中……

    娄与征站在衣柜前,往下看了眼,阖眼深呼。

    狼狈的是他。

    …………

    床单和被罩都塞进了洗衣机,适量比平时更多一点的洗衣液进入稀释盒,他弯腰按下了洗衣机开始的按键。

    全程四十五分钟。

    娄与征站在卫生间里,看了眼紧闭的门,又看了眼嗡嗡运作发出噪音的洗衣机。

    环境与声音越单一,就越是难以将注意力转移出去。

    眼前没了明雀,他身体里的躁动却没有丝毫平息。

    半晌,娄与征叹气,把卫生间的门反锁,单手撑着墙壁,低头拉开压抑着火山运动的云幕。

    …………

    洗衣机的运作已然快要过去四分之三的时间,嗡嗡震动,甩干着衣物。

    啪嗒,一滴汗从男人额头滴到盥洗盆上。

    娄与征皱紧了眉,撑着台沿的手臂爆着青筋,透着亟待抒发的男性荷尔蒙。

    不管怎么……都难以抵达最后。

    他瞥了眼马上就要洗完的被单。

    略微弄到疼而折起的眉宇渡上烦躁。

    就在如何都抒发不了的时候,娄与征耳畔响起方才女生柔软又沙哑的那句——

    “我喝多了,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可以把所有过错都扣在我头上。”

    他恍然停了手,撑着盥洗盆呼吸急促。

    娄与征盯着挂在一侧的粉色小毛巾,眼神沉下去,做出了某种决定。

    明雀,要怪也都怪你。

    …………

    他走出卫生间,果然如预料的,明雀躺在沙发床里已经睡熟了。

    男人踩着地板,脚步沉重却也悄声,宽大的身影逐渐染到她身上。

    娄与征在她头顶的位置坐下,盯着她呼吸平稳的酣睡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起居室里寂静了很久,洗衣机马上就要收起转动的声音。

    他抬手,缓缓牵起了她柔软的小手,指腹搓弄几下,略有用力。

    娄与征睨着她,视线从额头一路流连到鼻尖,唇瓣。

    他轻轻开口,哑声性感:“小鸟,你说的,不管发生什么都是你的错。”

    “我帮你那么多,你也帮帮我。”

    说完,熟睡的女孩动了动,睡得太舒服,呼出一长口气来。

    像是某种无奈的认同。

    娄与征勾唇,不再纠结,带着她向——

    他牵着她奔向火山喷发的前夜,奔赴一场非她不行的死亡浪漫。

    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向前,向后,去收揽冬夜里漫天的星辰。

    她躺着裹着被子睡得沉浸,不管有多少异常动响,都没有苏醒的迹象。

    娄与征坐在她身旁,靠在沙发里仰着头,突出的喉结高高耸起,随着呼吸频率滚动着,泄露

    被满足的性感。

    雪松檀香弥漫在房间里,不断浓稠,幽香。

    那一瞬间他明白,自己的猜想没错。

    没有她不行,他就是躲在卫生间里弄一晚上都出不来,他的身体甚至不听他自己的,唯明雀是从。

    他需要他的姑娘帮忙。

    洗衣机的嗡嗡声彻底停下已有好几分钟,代替它再起居室里响起的另一抹声音,是男人弯腰去茶几上抽纸的声音。

    嚓嚓两声,为这场仅他一人知晓的荒唐善后。

    娄与征的眸色逐渐恢复到往常的沉静,胸膛的起伏还留有最后一丝汹涌。

    就在这时,他偏头看向明雀的嘴唇。

    明雀全程睡得踏实,这场酒确实让她醉的不轻。

    她的嘴唇饱满,在干燥的冬季也始终透着水润的嫣红色,像挂在枝头摇摇欲坠的樱桃。

    娄与征窃心四起,属于男人的恶劣和变态趣味侵占了理智。

    他没忍住,在清擦之前,抬手抹上她娇艳的唇瓣。

    …………

    凌晨三点。

    娄与征猛地从旖旎梦境里醒来。

    他倏地睁眼,眼前映着的不再是明雀的那双嘴唇,而是自己卧室的天花板。

    呼吸已然被一场梦搅乱,他额头竟出了一层汗。

    娄与征掀开被子,撩开睡衣往下一瞥,烦躁地沉了下气,倒回床里。

    都他妈二十六七的岁数了,还能……

    他用胳膊挡住双眼,唇线紧抿,压了压喉结。

    即使在独居的环境里,仍然倍感窘意。

    他做事一向坦荡,那晚破了例,当了回流氓小人。

    幸好,明雀只知道傻乎乎地睡,永远也不会知道。

    原本完整的睡眠被一场回忆梦打断,娄与征只得起来冲凉水,换衣服再睡。

    都怪隔壁的那个。

    …………

    二月七号早晨八点半,娄与征拎着早餐袋子从电梯门出来。

    算了算时间,正是起床洗漱完吃早饭的时间,他走到明雀家门口,按响门铃。

    门铃响了一遍又一遍,他微微蹙眉,抬手叩了叩门板,“明雀,起了吗?”

    结果还是没人响应。

    今天是工作日,一大早人不在家能上哪儿去?

    娄与征本想给明雀发微信,结果看见朋友圈更新的地方有她的头像,点进去一看。

    半个小时之前,明雀发了一条朋友圈。

    不知道是不是忘了屏蔽他了。

    [鸟:今年的工就打到这!我先走一步!年后见!【图片】]

    晒了一张滨阳南站开往崇京西站的高铁票。

    视线从屏幕上抬起,娄与征看着她家的门,忽然对自己刚才使劲敲门的行为感到滑稽。

    他轻笑一声,转身开门回家。

    行。

    跑得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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