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出使按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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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那她今儿有得忙了,得交待好宅子后续事务,还要同书院那头知会一声,再有收拾行装,打听路线。离开大理寺后,望涯正了正腰间的牌子,见商秀去了。
“你就是望司直?”
望涯点点头,面上镇定,心里却遭到了极大的震撼。眼前这位脸黑得像锅底,身上穿的衣裳十分新奇,发髻歪斜,手提大砍刀的壮汉,竟是传闻中长相秀丽漂亮的商秀。
“是,此番前来,是为核对两年前临江府…反杀山匪案的证词。”
商秀似乎回想起了不大好的事,不觉叹出一口气,接着屏退下人:“问罢。”
“商四郎,烦请将案情从头道来。”
商秀有些为难,踟蹰良久,终是开口道:“时候我是记不清了,只记得当天我同归云小酌了几杯,一时兴起,便前往五仙山登高,到了半山腰时,忽然狂风大作,乌云蔽日,飞沙走石间,听见归云大声呵斥,我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人从后勒住脖子拖拽,好不容易挣扎开,恰好风沙停歇,四周寂静无声,归云同那伙贼人没了踪迹。
地上留有痕迹,我不能丢下归云不顾,于是寻这踪迹一路摸索到了贼窝,就在山顶上,两座屋子并在一块儿,门前栓着两匹马,一匹老的一匹小的。我在墙角听了半晌,并未听见动静,于是翻入墙内,找到间厢房,从窗户缝隙中窥见不省人事的归云,以及……”
望涯低头翻了翻卷宗,不觉挑眉,再抬头看向商秀,他已经憋红了脸,神似关公。
面对望涯投来询问的目光,商秀攥了攥拳头,愤愤地道:“以及正对归云上下其手的山匪。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忽略了身后的动静,竟未察觉到另一个贼人靠近,他再次将我的脖颈扼住,我记得当时有许多人,吵吵嚷嚷的,但都没看清面孔,后来……后来我也记不清发生了什么,人都不见了,等我回过神来,那山匪已然断成了两截,我手上拿着他的刀,想来是挣扎时夺过来的。”
卷宗上的判处大抵是‘原情定罪’,商秀是在情急之下将人杀害,并且前提是山匪欲对商秀行不轨之事,且有‘扼喉’这一举动,因此商秀挣扎反抗,混乱中将山匪杀害,并非仇杀或其他,加之死亡的山匪名为郝二九,是穷凶极恶之徒,在府衙的海捕文书上挂了好几年。
于是着判商秀赔偿,不必刑罚,可郝二九孤身一人,商秀就算有心也不知该赔给谁,只好作罢,府衙将印一盖,结案了。
“归云?”卷宗上还夹带着这位的证词,不过也没什么能用的,他的意识在半山腰上头一回遇袭时就已经失去了。
“是我的好友,号归云,名为归子衿,临江府人士,画坊的画师。”提起归子衿,商秀不觉有些黯然神伤,自打那回以后,归子衿就一蹶不振,几乎发狂了,也不再作画,踪迹也神出鬼没。
“你说,当时有许多人?同郝二九是一伙的?”然而卷宗是记录的只有两人,一个是郝二九,另一个是郝二十,兄弟俩,再多就没有了。
“吵吵嚷嚷的,记不清了,后来官府也没查到更多人,或许是我一时慌乱,看错了?”商秀试图回忆起当时的场景,然而越回忆越模糊,他甚至记不清当时归云的神情,只记得他倒在地上。
“你们在登山前饮了酒?”望涯想不通,怎么敢在饮了酒后还去登山的,难不成是喝大了?
然而商秀否认了这一猜测:“我们喝得很少,也就…这么多。”他用食指和拇指比划了一小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