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马格德堡大教堂的钟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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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北河畔吹过来的夜风是冷的。

    林琅一身热血,被凉风一激,毫无征兆的有些发抖,涌现了在赛场上鏖战时都不曾有过的深深泄气。

    异国他乡,路人步履匆匆,陈?的呼吸绵长平稳,眼睛亮得像高悬的星子。

    这一切的表象明明如此美好,林琅刚得了人生第一个公开赛的冠军,陈?不远万里前来助阵,赛后他们又默契地双双缺席庆功宴,躲过镜头与闪光灯。

    静谧的河畔边伫立着的是古老威严的马格德堡大教堂,有一段旖旎的夜半私语才是。

    他们并肩坐得很近,肩膀抵着肩膀,隔着衣服,林琅闭上眼睛就能描绘出体感到的陈?骨骼的轮廓,结实,有力。

    所以此情此景,陈?怎么可以,用最温柔的语气揭示最残忍的道理。

    尤其是他那一双眼睛看狗都深情。

    难道所有的美好都是一厢情愿的假象吗。

    林琅深吸一口气后没敢吐,怕眼泪找到了出口会拼命且丢脸地往外钻。

    她带着压不住的委屈质问:

    “我知道什么?我能知道什么?我连你要走的消息,都是??”

    都是最后一个,从别人的挤兑里得知的。

    末尾几个字哽咽得发不出来声。

    眼眶里面水漫金山。

    小美人鱼喝了女巫给的魔药后大抵也是这个感觉。

    陈?却出人意料的没有任何愧疚之情:

    “对啊我准备等你比完赛就告诉你的,哎,姑娘你哭啥呢。”

    林琅一惊。

    他居然没有找任何理由,就这么水灵灵地承认了。

    还好意思反问她哭什么,这是何等牢固的脸皮。

    林琅气得没话说,动了下腿准备跑路,被陈?眼疾手快地按住肩膀,焊死在长椅上。

    林琅咬唇一言不发地掰他的手。

    跟铁钳一般牢固,掰不开。

    咬的话,陈?半握拳的手势下不了嘴。

    在林琅一阵折腾后,陈?反用大手包住她的拳头,这下她彻底走脱不得,小小一团地被攥在陈?掌心中,成为掌中囚徒。

    “你别生气,别急,我慢慢跟你说。”

    陈?组织语言组织了好几天,现在如竹筒倒豆子一样慢慢地把话往外倒。

    “对不起,我突然听不懂中文了思密达。”林琅还自由的另一只手捂住耳朵,非暴力不合作。

    “必须听得懂。”

    陈?的表达能力在这种场合一向非常捉襟见肘,只能硬着头皮讲。

    “这一次的比赛,你看到了,我们两个一起经历战斗的时候,彼此都要保持住头脑的冷静,分担压力,互相给予动力。旦一旦我们之间的状态发生了改变,变成了其他关系,例如是情侣……我们分担的风险与压力就会有波动,心理状态也容易受影响、失衡,我们很难再五五分成大赛压力,万一吵架闹个矛盾,你怎么打?我怎么指挥?这样子又会让其他人怎么想?”

    全是道理。

    忠言逆耳,林琅此时不需要被分析利弊。

    林琅自嘲地对陈?弯起眉眼,阴阳怪气得十分真诚:

    “没关系,这些你其实都不用跟我说的,因为你这不是要走了么,祝陈?指导前程无量。”

    没劲。

    这么好的风光,不谈情说爱花前月下,居然用来讲大道理。

    林琅使了点力气要挣脱陈?的禁锢,或者干脆挠了他的脸泄愤。

    但是陈?顶着这样一张脸,很难让人有下手破坏绝世美玉的狠心。

    别人的帅气,倒可以说出点特点,比如剑眉星目、五官端正,然而陈?就硬帅纯帅暴力帅,没道理可讲的。

    林琅也不想被这样的人困住一生。

    “你别生气……”

    陈?突然有点大气都不敢出的畏惧。

    真是奇怪啊,他的脾气明明很火爆的,当众摔拍、踢广告牌都干的出来,偏偏怕面前的人柳眉轻蹙,清泪滚滚。

    漂泊半生,硬如磐石的一颗心上,生出了柔软。

    直男式的哄人方式,林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气得讲不出来话。

    陈?又仔仔细细地梳理了一遍他给林琅安排的后路:

    “我这趟回国后不回队里了,直接去江苏省队执教,你的主管教练也会换,不要担心训练接续不上的问题,我给你联络了秦指导,秦指导经验丰富又有耐心。本来我最信得过邱贻可,邱贻可说他得好好带孙颖莎,同门内部竞争太激烈他难受……王皓指导也会照顾你的,我当年经常半夜翻墙给他买鸡叉骨吃呢,他有阵子鬼得很,睡前必须要吃鸡叉骨才睡得着觉……你生活上遇到了什么问题,可以跟龙仔说,龙仔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不过还是那句话,和已婚男要保持恰当的社交距离……”

    摆出了白帝城托孤的架势。

    不得不说,考虑得很是细腻周到,从日常训练到人际关系一应俱全。

    越是如此,越有永不回头的决然。

    好像眼前便是他们的句点了。

    林琅生硬扯着嘴角,还是准备插科打诨把离别的氛围带过去:

    “行,那我跟未婚男不保持距离。”

    “不行!”陈?斩钉截铁。

    陈?好像亦有不忿:“不是,不能我一回南京天高皇帝远的,你就勾搭别的小男生啊。”

    “陈?指导,请问我勾搭别人跟你有什么关系呢?我一花季单身少女,大好时光,不能成寡王吧?”

    林琅火气乱窜,没懂陈?这没来由的限制,就跟占着什么又不那什么一样。

    陈?无言,包住林琅手的那只腕子在抖。

    突然松开。

    林琅的心失重一般往下坠。

    不过陈?只是简单调整了一下手型,从完全的包裹,变为入侵她手指间的空隙,十指紧扣,宛若一体。

    一个大男人,手腕还没出息地抖抖抖抖抖。

    额前的碎发和鬓角都湿了。

    这是一个没有星星和月亮的晚上,路灯坏了,照不亮他们的脸孔。突然连路过的行人也消失了踪迹,易北河寂静流淌,没有光,没有嘈杂,没有认识他们的人。

    不用被流言蜚语所困。

    有的是陈?色气满满的喘息,和如雷的心跳。

    王皓说过,陈?说没用的东西从来不结巴,一说有用的就犯结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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