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你怎么又病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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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眼,这过的是什么元旦,哪有新年第一天这样扫兴的?

    公仪林坐在地上一下一下掸掉手里的雪,仰头问安桂:“回去这么快做什么?怕我供不起吃的,还是怕打搅我?留下过了上元节再走,秦淮河上的灯火绚烂多彩,不要留遗憾地回去?”

    “我还要去拜访友人,不能耽搁太久。”

    “你去拜访老友,陶修就先不走了,他的伤还没好全。”

    “拜访老友是顺路的事,他的膀子不是交给我负责了嘛,他得跟着我。”蒙在鼓里的安桂每句话都那么不近人情,像是故意要跟他对着干。

    “哥哥,你的意思?”公仪林的神色已变得黯然,望向陶修的眼睛就像遭了天大的刺激。

    陶修毫不犹豫:“我跟安大哥一起走。”

    “何时走?”

    安桂回答:“初四。”

    “初六吧,谁都不许再多言,给我时间,替你们二人买两匹好马。”

    接下来的几日,公仪林和往常一样每到节气必登门拜访三位师父和一众亲友,脸上云淡风轻,言行自然平和,和陶修、安桂交谈时该笑该骂的一句不落,可内心早就被“初六”折磨的千疮百孔。

    一日一日,那轮日头在他的注视下坠的飞快,他心烦意乱、焦虑不安,心和残阳一起碎了一地。唯有夜晚,踏踏实实拥着怀里的人才能暂时压住心底的难舍和悲伤。初五那日,公仪林在这过分焦虑下终于病了,正吃着饭,毫无预兆对司子说:“我要病了,准备熬药吧。”

    在几人难以置信地注视下,他的体温迅速灼烧,意识渐渐模糊,整个过程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好在司子应付裕如,对他的病症简直轻车熟路。

    屋内的柜子上点了盏豆大的油灯,火盆的碳火发出轻微的噼剥声,公仪林因发烧双颊显出病态的红晕,裹在被里失神地盯着炽热的碳火,另一侧的陶修对他动不动就病一场的唬人行为哭笑不得,又不能拿病人怎么样,取笑道:“你威胁人的本领真有意思,得亏生在公仪家事事顺心,如果跟我一样的命,恐怕活不过六岁。”

    “可是威胁不到你。病一场就舒服多了,能把病前的难受都忘记。”他捧着药不肯喝下,茫然地询问对面的人:“我们异地相隔,难道只能如此,你不能为自己寻一条长久的路走一走?我担负右卫的职责,想去看你一趟何其不易,你的心比我所想的还要冷。”

    “这个话题我不想再提,我们说点其他的。”

    “其他的?”公仪林嗤嗤冷笑一声,把药碗扔在一旁,闭上眼睛不睬他。

    持续的高热使他神志不够清明,也许只是困了,他呓语一般地轻声说:“我知晓你的身世,如果我对你身份的猜测没有错,往后恐怕连见你一面的机会都没有,这么久以来我一直不敢面对此事。山高水远,你找回身世后还能记得自己长在吴郡?还能记得我?我想今年开春后去江陵结束你的遗憾,你的命不该如此,你是天之骄子,没有罪过,本不该体会世事辛酸,不该有此命运。康乐啊,我为此前有过的私心道歉,求你不要忘记玉河村的两个人,我真的不想和你山水相隔……”

    他的声音越来越模糊,越来越小,整个人慢慢从被子里滑了下去。

    “槐序,你病的厉害!”他的胡言乱语,陶修没有听见。

    初六在漫长的煎熬、焦虑中还是来了。小窗外的一角夜空几经变化,由深沉的墨蓝到朦胧发白的天光,公仪林盯着它始终没有阖过眼,院里仆人劈柴生火和他们因寒冷跺脚的声音显得周围空旷寂静,索性从床上坐起来仰头依靠在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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