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第8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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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李狗蛋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会吧。”子涵自问已经掌握了在环境中聚精会神捕捉目标的能力。

    “这里或许并非是我们看到的这样。那就闭上眼，用心去看清这里的真实样貌吧。”

    他们走到岸边，相对盘坐下来，一同合上了双眼。

    闭上眼，凝神后，子涵并没有发现周围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又静心将自己融入环境，她看到岸边的芳草丛中慢慢飞出一只接一只的蝴蝶。蝴蝶大小形状各异，颜色也大不相同，翩翩扇着翅膀向悬崖最上的一个水源山洞里飞去。

    一切都还像刚才那样美好。

    李狗蛋也看见了环境中的蝴蝶，与子涵不同的是，他所见的蝴蝶各个都有巴掌大，黑色半透明的身体上沾着血，后面拖着好长一截尾翼，沉重无力地被一阵力量吸入最上流着水的山洞。

    他伸手迅敏地抓住一只从身边飞过的蝴蝶，才发现着蝴蝶的躯干是缩小版的人身骷髅，骷髅头上是极小的人脸。被他抓在手中，人脸露出挣扎痛苦的表情。

    忍着恶心的感觉，李狗蛋放了手上这一只，又抓到几只别的人骨蝴蝶，发现这些蝴蝶的人脸并非一样。

    难道说这就是怨鬼的魂魄？

    “翠花，你看见什么了？”他没有说出自己见到的怪异蝴蝶，想先确认一下身边人的情况。

    听到李狗蛋和缓的声音，子涵分出一分精神说：“我看到了很多漂亮的蝴蝶，它们在往水源飞。”

    “你确定蝴蝶是漂亮的？你试着抓一只看看。”

    听了李狗蛋的话，子涵在环境中捕捉到一只粉蝴蝶，不过那蝴蝶很快就化为透明，消失不见了。

    “我抓到了，是粉色的蝴蝶，很漂亮，但是一被我抓到，它就消失了。”

    原来自己和她所看到的风景还是不同。

    不管是刚才用肉眼去看，还是现在用识海去感受，两个人似乎都很难处在同一个频道。

    “哦，没什么，我也和你一样。”

    既然她所见之处是美好的，李狗蛋也不忍告诉她自己所看到的恐怖景象，何必吓她呢。

    子涵睁开了眼，再看不见刚才的蝴蝶，见李狗蛋还闭着眼，她问他为何这样。

    “没什么。”

    她看见李狗蛋嘴角带着一丝微笑，听见他用温柔的语气，好像在哄着自己一样说：“抓一只蝴蝶而已。”

    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情抓蝴蝶，子涵不理解他的想法，却还是继续坐在他身边等他回神。

    封闭了身体的五感，李狗蛋让自己的灵识彻底沉进更深的环境中，目标被无限放大，心里想着自己早逝的母亲，他在成千上万只蝴蝶中发现了那一只对自己来说最特别的蝴蝶。

    轻轻地将那只脆弱又诡异的人面蝴蝶抓住，他小心翼翼地展开了手心，看见了长在骷髅骨架上拇指盖大小的母亲的脸。

    她的头上有一朵更小的玉兰花，那是他在母亲下葬前割破自己的手，将自己的血滴在上面的一朵白色玉兰。

    他将染了自己血的花随母亲的棺椁一同埋葬了。如今凭着这朵玉兰花他竟然真的再次见到了母亲。

    哪怕她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可他觉得人面上一双眼，看他的时候依旧像她活着的时候，充满了慈爱。

    那一双眼太美了，他固执地想。

    伸手将人面上别着的那朵玉兰花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