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白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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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要考功名的，你跟他成婚，便能拿到一个合理的身份，以后你在中原，就更方便有一个安身的新家。”

    这段话，祈寒酥不知道听了多少遍，她一直看不懂丹若眉宇间的忧虑。

    “可是姆姆……我不想要别的家，在盐江城，有你和殷爷爷，有皮皮，我已经很满足了。”

    “你还小，不能一辈子困在这荒芜的大漠里。”丹若深吸一口气，放缓了口气循循善诱，“你多看看高文跃的博物志，上面画满了中原的繁花似锦，地大物博。”

    酥饼不知道中原的花有多迷人，只知道如果自己在外面看到好看的花，一定会带回家给姆姆看的。

    如果那个家里没有姆姆和殷爷爷，再漂亮的花，她也不会喜欢。

    她张口辩解，丹若却故意别过头去，拿出一卷流光溢彩的绣花暗纹绸纱。

    “好了，我让人留了匹上好的‘漠蚕纱’，你今日哪里也别去，带上料子到裁缝铺量尺寸去。”

    漠蚕是盐江城建立之前就存在的一种古代蚕种，所结的茧织成的纱穿在身上，可不惧寒暑。

    但漠蚕丝在织纱时质地易脆，大多数都是碎布头，被盐江城的居民用来制作花簪或者仿花，像这样花纹精美的一大批红纱，足能买下一套不错的房子，也不知道丹若为它攒了多久。

    但是丹若却只是像交付一张药方一样淡然，一如既往地挽起袖子到后院去应付那些焦渴病的疯人去了。

    祈寒酥有些怅然，抱着漠蚕纱回去我路上，斜对面的屋门开了一条缝。

    “那个，祈姑娘……”白狸和她对视了一瞬，就移开目光，声音也低了下来，“你们吃完了的话……我可以去洗碗了吗？”

    祈寒酥很是震撼。

    按理说喝了刮骨茶，傻上十天半个月是很常见的，但白狸竟然第二天就开始干活了，甚至腿还是一瘸一拐的。

    “你还伤着呢，等下我给你做米糊送屋里去吧。”

    白狸磕磕巴巴地回道：“我手可以动……先做工，再吃饭。”

    “啊？”祈寒酥震惊地打量他，“文跃当时一点皮外伤还赖了一个月呢，你的骨头可都被凿穿了，不疼吗？”

    白狸：“不怎么疼了……我可以忍。”

    “好啦好啦，我们这儿是医寮，又不是烬雪湖下面的黑盐场，你就回去躺着静养吧。”她说完，又打量了一下白狸身上的衣服，“等下来我这儿拿套衣裳，不能只有这一件。”

    白狸：“谢谢祈姑娘，那个……我看这间屋子好像是别人的。”

    酥饼：“没事，文跃这几天都不在，等他回来你跟他挤挤吧。”

    听到要和人挤挤，白狸的瞳孔扩大了。

    “那个，祈姑娘。”他艰难地开口，“如果没有多余的屋子，我可以和羊驼住。”

    酥饼：“啊？为什么？”

    白狸：“因为……因为……我不太擅长和人相处……”

    酥饼：“所以你宁愿和羊驼睡一窝？”

    白狸真诚地点头。

    祈寒酥想了想，觉得这不是病，应该是喝刮骨茶把脑子喝坏了。

    “驼棚里哪能睡病人，而且那头羊驼脾气差，没准你一觉醒来，头发都被它嚼没了。”

    “可是……”

    “让你住在那儿也是为了护着文跃的书，他要靠那些书考状元的，你要是见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