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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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只有经历过大伤大痛之人,能说得出。”奚云赶紧摇了摇他肩。
...
奚雨这才瞄了下他:“干嘛,我说的是那女子,又不是我。”
奚云:“我知道,可我不想看你如此愤怒,而且我也不会……”
烛鹊耳朵灵敏,立即转过头:“不会什么?”
奚云见奚雨耳尖红起,似乎要准备开口骂自己,这才赶紧朝烛鹊眨眼示意,希望对方就此打住,别再调侃。
烛鹊收到求救眼神,这才满意地将头转回,朝身旁道:“倾羽,你觉得这第一场提名帖如何?”
对方向来无所谓这些事,更遑论心得感想,他也只是问个意思罢了,厉倾羽肯定不予理会。
怎知厉倾羽却道:“若不结为道侣,当初便不必双修。”
烛鹊彻底的震惊了一把,连玉扇都掉到了腿上。
“倾、倾羽,你能否再重复方才的话。我好像幻听了”
厉倾羽看着他,面无表情道:“若不结为道侣,当初便不必双修。”
烛鹊惊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还真不是幻听!!
这怎么可能是厉倾羽会说的话!
后面奚云奚雨自然也听见那低嗓说的话语,同样讶异不已。
一副震撼我全家的表情。
随着第一张提名帖的结束,台上也开始宣读第二张帖子。
这次的内容较为平常,就是两家仙门弟子决斗了一场,其中一人觉得对方使了诈,故输得不甘不愿,两人私下乔不拢,干脆一状告到审仙大会,公开让人宣判。
在老道长宣读完后,两名弟子也都分别站起。一同道台上叙述当日对决之情景。
可却是各执一词,赢的那方认为自己用的法器与招式皆合情合理,另一方则认为自己输的不明不白,因对方法器较为稀有,对决前又无提前告知。
奚雨听不懂这两人争执的内容,朝奚云问道:“他说对方用的是什么法器?”
奚云:“木鱼。一种和尚在敲的东西。他说那人敲木鱼的频率像是在诅咒,听的他心神不定,故才输了决斗。”
奚雨:“可木鱼这种东西,不是本来就只能敲吗?既然身为法器,敲出什么节奏还管的了?”
奚云耸肩:“自然不能。所以我猜他投完这提名帖,也仍是败方。”
烛鹊:“用这东西作为法器的,我在仙门中还真没见过几个,瞧这年轻人生的挺好,选择的法器也算是特别。且木鱼本身就不如灵剑或法扇,无法做出什么过于攻击的行为,最多的便是勤练敲击旋律,在对决中扰乱对方神智。可若是把这种法器修为练制高阶,也是不容小觑的。”
果不其然,在众道长只花了一炷香的时间后,主持的老道长便宣布:“第二回的提名状判为无效提名,投状之人得遵守大会规则,不得再擅自提起这事,且得向对方正式致歉。”
于是投状弟子面色差劲的下了台,据说持木鱼的那人则向大家弯了下腰作为道谢,接着挺直着身躯下台。
第三帖与第四帖过度的极快,其中一人被判定提名有效,被提名者永留大会的败方史册上,并须于全仙门前公开道歉。
时间度的极慢,无趣的提名帖就像在看一桩无聊至极的话本故事。...
可要将故事写好的人并不多,故大部分的帖子都是些芝麻绿豆小事。
烛鹊听到第八帖时,打了个长长的呵欠,道:“我简直不敢相信,这审仙大会延迟了一整天,就是为了安排这些破事的顺序,从方才听到现在,也只有第一张和第二张帖子较为精彩。”
坐他后头的奚云也忍不住说道:“确实十分无聊。这些小事为何不能私下解决?”
奚雨伸展了下坐久而僵直的手臂,“大概都是私下寻过仇了,可两方谈不拢,才闹大的吧。”
奚云览过他伸出的一边手,放在手心捏按,“坐累了?要不靠我身上?”
奚雨脸一红:“谁要靠你身上。”
烛鹊听见他俩对话,也朝身边的高大身影道:“倾羽,不如你也借我靠靠。”
厉倾羽瞥了他一眼,面无起伏。
于是烛鹊两手交叉环抱住自己。
台上老道长喝完水回来后,手里已换了叠纸张,“接下来,是第九帖。投书者一样为匿名,可有来信主办方,说人有到场。”
老道长将手里的纸摊平,朗声道:“此张提名帖,投帖者宣称浸雾峰新来的雪姓医君,曾在九年前与人谋合,试图夺取浸雾峰尊上……”
念到这儿,道长的声音忽地顿了片刻,布满皱纹的手也抖了一下,接着用极为古怪的神情念道:“曾在九年前与人谋合,夺取浸雾峰尊上的东西,此物为尊上修炼时稳定心神之物,一旦被夺取,闭关期间便容易出偏差。此名雪姓医修在匆匆偷窃之后,便带着物件,消失无影。”
老道长读完帖后,全场一片鸦雀无声。
先是对方信上提及厉倾羽,那可是全仙门数一数二的人物。
再者,这信上提及的被害者是厉倾羽,可用膝盖想都知晓,这信肯定并非由厉倾羽经手,依据传闻中尊上的性子,哪会因为这点事投什么提名帖子,这不尊上私下自行收拾那位雪姓医修就行了吗?
况且,即便真有其事,可又有哪个第三者敢代替浸雾峰首座这么做。
会场无声之际,厉倾羽淡淡的开口,却是穿越过整个会场的音量。
“本尊并无缺少任何物件。”
简单明了一句话,摆明告诉在场众人,此帖为假。
听闻此句,台下已不少仙门在窃窃私语--
“是阿,这事八成是假的,那浸雾峰又高,戒备还森严,哪是想进入便进入的。”
“况且还是尊上的物品,谁向老天借了胆子?”
“不是,我说你们看看,若是浸雾峰首座的稳神之物被偷,可尊上在九阶出关后,人不还好好的坐在这?”
“说的对,此提名帖约莫为假,对方肯定对那雪姓医修有不解之仇,恶意栽赃。”
群众说话的声音愈来愈大,到了最后以是不掩饰音量,东西南北各方都是讨论声。
厉倾羽表情冷淡,不论周围声音多大多小,皆是同副神情。
烛鹊则是蹙了下眉:“倾羽,你的药炷被人拿走了?”
自从对方出关后,他去过浸羽殿几趟,现在回忆起来,确实没闻到那药炷的呛鼻味。
可厉倾羽却从未提及药炷遗失,且就算那人当时有这本领将其窃走,可那人又...
怎么可能会是雪闲?对方在浸雾峰九年,为人亲合爱笑,性格极好又易相处,常和他们打成一片。
奚云奚雨也是听得一脸震惊。
尤其是奚雨,他虽与雪闲吵吵闹闹了九年,可雪闲的个性他又如何不知!绝不是那种行窃之人!
这事情太过诡异。
对方难道与雪闲有什么私仇?需要这样栽赃嫁祸。
喧杂的会场南面,一阵极大的音量盖过所有人,某个男子站起身,高声说道:“我既与主办方说过我人会到场,便绝不闪避!九年前,雪姓医修确实窃取了浸雾峰首座的物件,当时我人便在场,亲眼看着对方进入浸羽殿。”
鹿九天原本以为,雪闲昨日被下药后,不久便会来找自己,将药炷交出以换取解药,怎知他等了整整两个时辰,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愤恨的将解药捏碎,不可能,雪闲绝不可能有这药丸的解药!
对方被下药后有什么样的后果,他也不在乎。
只是既然下药胁迫不成,鹿九天便打算直接在审仙大会上撕破脸。且他自然有准备一番说法,将窃取之事全推给雪闲,再将自己塑造成旁观者,从这往事里抽身。
待判决过后,浸雾峰的人肯定已对雪闲产生怀疑,他猜测对方一群人定会先将雪闲孤立在落院,然后找个宁静之地,先行讨论此事。
届时他便会早一步,去落院找雪闲,逼其将药炷交出。
鹿九天信心满涨,可这番话说完,却没等到会场中预期的声音。
只见场内又是一片宁静,随即传出一阵低沉且口吻冷厉的声音。
“本尊说了,并未遗失任何东西。”
鹿九天狠狠一愣。
雪闲人没在会场?
他远远地对上厉倾羽那双冷意十足的双眼。那张偏冷的面庞下,藏匿极深的戾气,隔着这近百尺之距离,鹿九天竟能感觉的到,心头惊吓的发颤,赶紧往那方向看去看来,岂料还真没见到雪闲的身影。
对方昨夜不是已自行弄出解药吃下了?怎么人没到?
然而此时,场内气氛已是静的连蚊子飞过都清晰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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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
刺掌峰某处幽静的落院中。
听见外头小声的鸟啼,和微风扫过落叶的沙沙声,躺在榻上的人儿极为缓慢地睁开眼。
雪闲先是眨了眨长睫,脑袋仍有些顿,可身体的知觉却随着清醒而慢慢回拢。被子里头,下半身酸疼无比。
他猛然睁大双眼。
昨夜的画面渐渐回拢。
他中了那啥的药,然后在榻上乱翻乱滚,接着厉倾羽回房,然后……
他还能感觉粗砺的指腹…直到后来,他已是昏了过去。
雪闲脸色瞬间涨红。
为何会演变成这样!?
他吃力的撑起身,只觉得身子仍是又酸又麻,雪闲知晓这是昨日残留的结果,眼看皱巴巴的床榻…
此时雪闲不只颊色成绯,连眼角皆发着淡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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