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第7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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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挽明月》全本免费阅读.cc

    早春草长莺飞,莺歌燕舞,春光明媚,天气实在再适宜不过了,做些什么心情都是极为舒畅的,哪怕是绵绵几日的下雨,都别有一番意境。

    拔掉最后一根银针,从药峰出来后,闻悦通体轻盈,脚步轻快,下山时还哼着小调。

    “你今日心情很好?”

    少?步伐闲散跟在她身后,被她愉悦的情绪感染,随口问道。

    “那当然了,这疗程终于结束了,今天就可以回家了,我当然高兴了。”闻悦边走边伸了个腰,“我已经十多年没回家了,也不知弱水苑怎么样了,这么多年了也没人打理过。”

    说到回家,闻悦恨不得立马瞬移至清风居收拾东西然后飞奔向沧州。

    那日她昏迷在荒境,醒来后便是在昆仑山药峰里,她只觉自己如在云端舒舒服服睡了一觉,一问才得知她竟然昏迷了三日之久。闻悦感慨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从她有记忆起,她就没伤过这么久,离蛊毒彻底蔓延至全身恐怕要不了多久了。

    药峰长老替她检查了身体,每一处伤势都发现了,独独漏了蛊毒,闻悦因此彻底放弃心里抱有的那一丝渺茫的幻想,昆仑山的药峰长老水平数一数二的了,他都无可奈何,闻悦想不出还能有谁替她解毒。

    长老依据她的伤势和身体状况,选择了最为温和的针灸治疗,闻悦是想拒绝的,可少?那家伙强硬地替她给同意了,掌门还三番两次劝她,闻悦推脱不得也就应了,她知道他们都是为她好,她再拒绝就有点拿乔的意味了。

    可惜并没什作用,伤势还是恢复地很慢,闻悦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一般的药和治疗之法对她而言接近于无,受伤全看自个儿愈合,但她也没说明,免得又让人担忧,就当修整下,配合着针灸治疗。

    今日就是最后一日了,叫她如何能不激动。

    清风居里陈列简单,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将换洗的衣物装进芥子囊里后,她跟掌门及一众长老拜别,随即往山下走。

    走到山脚,她回望了隐在云雾里的几座仙山,胳膊肘捅了捅少?,“我是不是忘了什么啊?”

    “什么?”少?不解,“东西都是带好了的。”

    闻悦挠挠头发,揉了揉心口道:“我总觉着有啥事忘了,心里老不踏实。”

    少?闻言,指尖轻抚着下颌,思索两秒,“没有。”

    闻悦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点点头当自己多心了,转头继续走。

    “闻悦??”

    她还没走两步,一道清丽的女声突然从身后传来。

    闻悦脚步顿住,一拍巴掌。

    靠!她就说有什么漏掉了。

    她忘和李舒羡道别了。

    闻悦转身,朝天空中的人影挥了挥手,笑道:“可以啊,进步这么快!你御剑飞行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荒境回来后,有所顿悟,修为长进不少。”李舒羡抿嘴一笑,算是解释了。

    “诶,你的伤势如何了?这段时间没怎么见到你。”闻悦关心道,她那日晕倒纯属蛊毒做怪,若真算起来,李舒羡肯定伤的是比她重的。

    “之前中断的剑会重新开始了呢,最近是有些忙了。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灵药嘛,药效实在不错。”李舒羡道。

    想起此番前来的目的,她拘谨一小会儿,郑重朝闻悦鞠了一躬。

    “你你,你这是做什么!”闻悦吓了大跳,急忙将她扶起来。

    “我……”李舒羡垂眸,叹了口气,“谢谢你,此前一直不知道我体内的灵根是你的,你那日就该取出来的,该物归原主,如今……”

    她的声线彰显了她此刻的不平静,确实,她也没办法平静。自从知道灵根真相后,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闻悦,甚至是有些羞于见她,或许这并非她本意,但总归是无法心安理得的。

    今日得知她要走了,还是决定和她敞开心扉说一说,她该把灵根还给她的。

    “哎呀!”闻悦拍在她肩上,“这点小事你就别多想啦,一根灵根而已,十多年来我没有灵根还不是活得风生水起。它兜兜转转进入你的体内,也算是一种缘分,你不用有太大的心里负担,你用着比我更合适不是么。再说了,灵根也不是别的物件,还能换来换去的,如今它好好的在你体内就是了,万一那天那个坏女人故意骗我们的,最后反倒得不偿失。”

    闻悦宽慰她,想了想,她补充道:“相比于这个,我觉得你可以去找掌门看看,悬阁肯定不会好心替你植一个灵根,虽然目前来看并无异样反应,但还是谨慎些为好,提前让大能掌掌眼,若是被动了手脚还能有所预防,免得今后酿成惨祸。”

    某种程度上来说,闻悦真相了,悬阁自是不可能做好事的,早已在灵根中埋下蛊毒,不过和她身体内的毒素不大一样,此毒需得以蛊铃方能控制被种蛊人,白冉看重了李舒羡的潜力,原打算将她做为一颗无声无息埋在仙门的棋子,只待她成长起来后再给出致命一击,只可惜还不等棋子长成,蛊铃就随着无极门一同湮灭了。

    李舒羡说不出话来,笑着应是,轻轻抱住她,她的心情很复杂,只能一遍遍说谢谢。

    闻悦拍了拍她的背,调笑道:“我们都这么熟了,你还跟我这般客气。”

    “不一样。”李舒羡摇摇头。

    “我觉得一样就可以了,”闻悦大笑,“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唧唧歪歪的人啊,真的不要整日觉着过意不去,我是什么人你也知道,我要想要早就问你要了。你呀就认认真真修炼吧,我也吃不住那苦了现在,到时候等你扬名之时,你别把我给忘了就成。”

    “自然不会。”李舒羡斩钉截铁,旋即又低落几分,“那你呢……”

    “我啊……”闻悦故意拖长语调卖关子,凑在她耳边低声道:“我和少?双修,也能修炼的。”

    说完看了少?两眼。

    少?方才在李舒羡来时,自觉站远了几步,不然怕她们两个女子之间说些体己话有所顾虑。

    虽然……他还是能听见,此刻,向来脸皮厚的少?面上浮起不自在的红晕,顿时觉着站在那儿做些什么都有欲盖弥彰的意味。

    李舒羡将两人之间那一丝融不进任何人的暧昧尽收眼底,在荒境那时,她确实无意窥探少?公子的身份,可无奈修士耳力极好,她想不知道都难。

    如今知道了……她每每想起还是震惊,可能她长在山里吧,见识太少了,所以才像个老古板一般难以接受。

    不过,她到底是局外人,没有资格评判,只能祝闻悦幸福就好。

    “闻悦,你以后和少?公子还是……”李舒羡想提醒说,今后还是隐藏下身份为好,可转念一想这么说倒显得他们身份见不得人似的。

    清了清嗓子重新组织措辞:“少?公子身份特殊,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你们……”

    剩下的话语不言而喻,李舒羡还有别的没说,那日她昏迷了是有所不知,有好几位长老觊觎神剑,差点又是一场争斗,其中甚至有一位还是她的挂名师父,幸好大多数长老慑于神剑威名,终究是没敢轻举妄动,异样的想法被昆仑掌门一力压下来了。

    “我知道的,谢谢你提醒。”

    闻悦和她最后一下拥抱,语气轻快“那我先回家啦。”

    “嗯……”

    踏出天水域地界,闻悦有那么瞬间的恍惚,天水域内众修士还紧张情绪未散,行动之间都充满匆忙,而天水域外的人们则悠闲不少,半个月前的妖祸控制得及时,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众人享受春光的美好。

    没有了空中充沛的灵气滋润,闻悦觉得空气中是少了些什么,但打在身上的阳光同时也更加的有温度,少了那么层看不见的隔膜。

    闻悦想,她果真还是更喜欢凡境的。

    弱水苑所在的街道都清清冷冷的,整条街道上只有两三座宅子还有生活的气息,两个穿着洗得有些发白的衣物的小女孩在巷子里踢着毽子,一撸起袖子的妇人朝墙上重重打了两下鸡毛掸子,“小兔崽子,老娘叫你们吃饭叫了多少次了!”

    两个小女孩不情不愿收好毽子,很快又嘻嘻哈哈往屋里跑。

    妇人嘟囔着嘴还在骂骂咧咧,余光瞟了闻悦和少?两眼。

    真是稀奇,有生面孔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巷子里转悠。

    幸好巷子岔路不多,两处岔路竟叫闻悦给蒙对了。

    站定在一座宅院前,闻悦叉着腰瞧了很久,肯定地点点头:“就是这里了没错。”

    说罢,她推门而入,门缝的灰尘扬起呛得她眼眶直冒泪。

    少?轻而缓地拍打她的背脊,指尖微动就挥散了浮沉。

    “看来今日有得活儿干了。”少?扬声道。

    闻悦从大门将整个灰扑扑的院落一览无余,叹了口气,认命地打扫去了。

    弱水苑是闻家老宅,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的。

    幸而有少?帮忙,一下午竟也搞定了,闻悦推开自己那个熟悉的卧房,里面的陈列发旧泛黄,是她小时候的用物,陌生又熟悉。

    她只感慨声,也无多大伤感,麻溜收掉换上派出少?去买回的崭新被褥,房间采光很好,橙黄色的夕阳照射进来,整个房间瞬间变得暖洋洋且松软的感觉。

    闻悦点点头很满意,对于自己剩下为数不多时日待的地方,她还是不敢马虎的,趁还能压榨少?,把大件儿的东西全添置上。

    日落西沉,她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推着少?去了小厨房做饭,自己则是摸索着穿过弯七绕八的小道,找到闻氏祠堂,取下娘亲的骨灰安置好。

    “娘亲,我终于带您再次回来了。”她轻声道。

    朝九泉之下的祖先门磕过头后,她又百无聊赖去看少?做饭,闻悦一点也不讲究,也不想搞那些虚头巴脑的,想着就两人吃晚饭,懒得端着盛好的饭菜还往正堂吃饭的堂屋走,干脆支了个小木座就在厨房吃得了。

    饭后闻悦坐在台阶上,托着腮凝着天空,少?不懂其乐趣,就陪着她。

    春日的夜晚没有炎炎夏日来得热闹,夜里还有浓重的夜露,浸润了衣角。

    不知过了,闻悦扔下手里把玩着不知名野花,转头望向少?:“无聊死了,这黑漆漆的夜有什么好看的?”

    “我不是陪你么?”

    少?笑着揉乱她的头发,闻悦瞪了他一眼,“难道不是我在陪你?我有那么无聊会坐在露气重的夜里发呆?!”

    “回去睡觉!”

    想到这个美丽的误会,闻悦一点也不好了,感情她跟个傻子似的坐在那里走神,面无表情拽着少?回了房间。

    *

    烛火的光黄澄澄的,闻悦洗过澡照例靠在床头看剑谱,这是她长久的习惯,只是今日无论如何也看不进去,余光不住地往少?方向瞟。

    他坐在桌案前雕刻着一小节木头,轮廓还较为粗糙,但也能看出是根簪子的雏形。

    少?眉眼低敛,神情专注,火光跳跃在他脸上,从高挺的鼻梁处分割出一明一暗,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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