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5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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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温[京圈+火葬场]》全本免费阅读.cc风平浪静了一辈子的滨州海岛,水神庙搬迁是件大事。
动工这天,天还没亮全,旧庙前就围满了看热闹的村民,烟熏火燎里雾茫茫一片人。
鼻间充斥着香灰味,苏棠离着人群站在庙檐下,身旁摆着空三脚架,看着舫舟手持稳定器,拿着相机在人群里不停穿行。
神像冗重,足足七八人抬,身后跟着游龙似的一串人,好不容易上了路边,又慢吞吞的移上货车,搬迁队伍向新庙地址进发时,天已经大亮。
明媚刺眼的朝阳在下沉广场的地面铺开,清晨的海风满是咸湿。
舫舟倚在车头打开相机图库验收成果,末了满意的扣上镜头盖,朝下面的人招手,苏棠得了示意,将东西收了提着往上走。
这些日子的相处两人已经十分默契,她主动坐去了驾驶室将车子的天窗打开。
跟拍迁庙队伍,舫舟端着相机站去后排,他身高本就不低,这下差不多整个上半身都露在外头,有汹涌的晨风带着冷气猛烈的灌进来,将他前额的碎发吹得乱飞,甚有几分桀骜不驯的味道,白衬衫扣得随意,宽泛的领口被吹得烈烈翻飞,露出下面筋脉分明的锁骨。
苏棠看得缩了缩脖子。
“你不冷吗?”
虽说有太阳,但这毕竟是个秋天的早晨。
身后的人闻言低下头来,两人猝不及防的对视。
男人有双深邃的眸子,睫毛又黑又密,比女人还长,只要他不生气,盯着人看时总是柔情倦意,天生一副多情悲悯的眉眼。
至于他生气时......
苏棠愕然,她似乎没见过舫舟生气的样子。
即便是三番两次撞上胡闹的沈逸清,他也永远是那副温吞模样,不急眼不红脸。
可苏棠清楚,这人展现出来的温柔比李砚有硬度,又没有沈逸清的装模作样假惺惺,总之,是个有棱角却不显露的人。
‘后浪’赛后她一直没去关注后事,直到孤儿院他邀请自己当助理那天她才感到好奇,上网搜了当天现场的视频,鲍柔灰头土脸离开颁奖台的画面定格在心里,现在也忘不掉。
猛地回神,见他向自己投来满眼疑惑,便笑着指了指他的领口。
舫舟垂眸愣了下,随即低笑一句。
“是有些~”
随即将相机放在车顶,当着苏棠的面一颗颗扣上,这次扣到了顶,规规矩矩,一丝不苟。
等他眼神再抬起来时,前座的人早已回头。
车子一路慢悠悠跟在队伍后面,苏棠开得小心翼翼。
新庙的迁神仪式更为复杂。
两人跟拍完已经到了中午,就近在街边找了个小餐馆边吃饭边休息。
“下午还是去拍渔村博物馆吗?”
苏棠翻了翻手机里的拍摄行程,和舫舟确定。
“休息吧,明天去。”
舫舟将视线投向远处的环海路。
“下午放假,我们出去逛逛。”
苏棠点头,某种程度上她只是陪衬,具体拍摄行程还是他来定。
“对了。”苏棠搅动着白粥的勺子抬眸,不动声色,“昨天陈主任找你说了什么?”
“交流了下拍摄内容的方向。”
“没其他的?”
舫舟的筷子停了,显然对这话满是疑惑。
“还能有什么?”
苏棠敛了神色,面色如常转移话题。
“最后谈得怎么样?”
“人文、风景、美食,我打算分元素单元,其他的还好说,美食这块我倒是不怎么了解,你从小在这里长大,有没有什么比较推荐的,最好是有点特色还有名气的,独树一帜那种。”
苏棠在脑中搜罗一阵,倒真的给他想出来一个。
“千人长桌宴!”
她声音十分激动,显然觉得这是一个比较不错的点子,舫舟一下兴奋起来。
“说说看。”
“每年开渔季过后会办谢洋节,有很多滨州的特色美食,很多游客也会来,也有不少活动,还会和非遗的民宿文化联动,很壮观的~”
“真的会有一千桌吗”舫舟有些吃惊。
“当然,就摆在下沉广场附近的那条老街上。”
“要门票吗?”
“你说呢。”
舫舟一下笑了,“行,到时候找陈主任报销。”
“除此之外呢?”他又问。
苏棠又绞尽脑汁,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顺德楼,我们这里很出名的一个餐馆,菜系都是老板自创的,很有特色,并且没有连锁,全国就这一家,上过美食节目的,但是传说老板脾气很怪,不一定会答应我们的拍摄。”
舫舟点点头,当即下了决断。
“待会儿的晚饭我们就去那儿吃。”
惊讶于他的工作效率,对坐的苏棠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应了声好。
交片的时间只有一个月,舫舟或许也想赶在那之前结束。
饭后两人去车行各自租了一辆自行车围着环海路骑行,最后苏棠蹬累了,变成两个人推着人慢慢走。
太阳暖烘烘,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对了,一直没问你为什么从京北回来,不继续拍纪录片是因为要结婚吗?”
苏棠怔了一秒,然后摇头。
舫舟莫名的想起沈逸清,虽然不清楚原委,但直觉两人之间发生的事肯定不算愉快,更甚者,或许给她带了巨大的伤害也不一定。
“那是因为躲他?”
苏棠一愣,仿佛心照不宣一样,他知道舫舟说的是谁。
“不是。”
“所以我猜的没错,是因为‘后浪’那个视频对吧,因为业内没人敢继续用你?没人接受你?”
这回苏棠没说话。
午后的太阳照得人慵懒,两人的步子逐渐慢了下来。
舫舟向苏棠摆起去年他在南极拍企鹅的经历。
“你知道吗,企鹅也有抑郁情绪,当它们感觉到自己生活无望的时候就会离开广阔的湖面和紧密的族群向冰川附近的远山走去,不再觅食也不会停下脚步,即使被人发现,强行带回栖息地,它也会立刻掉头离去,如此反复,锲而不舍,它似乎知道自己在做一件怎样的事,也知道自己半路或许会死,但是它还是一路磕磕碰碰的前行,平静又疯狂的完成这场向群山的献祭。”
舫舟偏了头看向女人。
“人们不知道企鹅为什么向山走去,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不想你做这只企鹅,你有天赋也有才华,凭什么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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