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四十七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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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会成为他的负担。

    可说到底发生过的事就是发生了，任凭伤口再怎么愈合到最初的模样，下了雨那块疼过的地方，依然会被一遍遍记起，不由自主地，无可救药地唤醒那难忍的痒。

    她没有别的办法，任何说辞在既定的往事面前都太过苍白无力。

    能做的，只有一直待在他身边。

    听了苏季的问题，路时没作声，只稍稍坐直了些身体，垂睫盯住女人的眼睛。漆黑昏暗的环境中，她眼底却有星星点点的光。

    见他没回答，苏季灼灼目光直视回去，嗓音温软，语气却坚定：

    “放心，我哪都不去。”

    像是反复练习过数次的告白，又像是迟来了十年的道歉。

    尽管他们今日所要跋涉的前路荆棘密布，似乎比看不到未来的从前还要难上千倍万倍。

    但对现在的苏季来说，摆在面前的甚至不是困难，

    而是嘉奖。

    她无比珍惜。

    所以这次，她不会躲。

    只想倾尽所有，与那颗最闪耀的星星并肩。

    路时垂着眼看了她须臾，而后抬手碰了碰她的睫毛，莫名问了句：

    “之前说给你时间考虑，现在有答案了吗。”

    苏季稍愣了下，似是没想到他还会问这个，羞赧地眨了眨眼回答：

    “你亲都亲过了，还问这个…”

    说到这她下意识舔了舔嘴角，刚刚那道又烫又麻的触感仿佛还在唇上灼烧着。

    不太好意思看他，苏季只好低头盯着自己的毛衣，又小声补了句：

    “而且我说考虑，也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不是冲动是认真的…其实不管你什么时候问，我都是这个答案。”

    此时窗外雨声渐歇，厚重的乌云不知何时也悄然散开。月光倾泻而下，有一缕银辉从窗户缝溜了进来，柔和地投在房间一隅。

    路时眼下就是女人毛茸茸的发顶和一节白皙的后颈，浸在这月色中，半明半暗，像是精美易碎的珍贵瓷器。

    他俯身到苏季颈侧，鼻间都是独属于她的幽幽兰香。不知怎么，突然就坏心眼的想逗逗她，于是追着问道：

    “说清楚点，这个答案是什么答案？”

    他温热气息拍在颈侧，苏季怕痒地缩了缩脖子。

    “…你明明知道了还问。”

    “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

    听出他的故意，但苏季想了想，没羞也没再躲，反而退开一些对上他漆黑的眸子，表情认真，正色道：

    “我说，我想跟你谈恋爱。好好谈，不分开的那种。”

    路时安静盯着她，目光不自觉地随着她声音移动向下，借着月光毫不掩饰地将视线落在她红润的唇上。

    刚刚力道似乎真的大了些，这会都微微泛着肿，左侧嘴角处还亮晶晶的，留着暧昧缠绵过的痕迹。

    男人眸光暗下来，眯了眯眼，忽地抬手扣住她下巴往上抬，拇指指腹抵在唇边随意擦去那抹水渍。

    苏季没防备地顺着他的动作扬起脑袋，还没等反应，面前那道充满压迫感的气息就再次附了过来。

    连带着一句让人脸红心跳的话，轻轻落入她耳中：

    “好乖，既然答应了，那就再让男朋友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