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柳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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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过,不会充血至此。另外,二傻被关进地窖半个月,时间也刚好和桃红的遇害契合。结合村民所言,二傻自小就这疯样,一向溺爱容忍的老卫头夫妇,为何这次重罚了他,仅仅因为逮老鼠拆屋?
赵大人还是没明白,小声问:“可二傻为啥进去勒嫂子啊?还有,这和老卫头手掌的伤有啥关系?”
“二傻心性未全,痴傻懵懂,将一切都看作玩闹,可他身量长开,力气却不小。还记得吗?我们前去那日,二傻就误解了窦辉要和他打闹,一拳打得窦辉鼻子流血。还曾攻击衙差,也抽打的父亲脸上冒血。”
“天哪!”赵大人惊叹,“所以二傻进去见母亲虐待嫂子,不明所以的他以为在玩闹,竟拿着柳条勒嫂子的脖子?”
卫老太马上否认:“胡说,胡说!我儿子没有!别泼我儿子脏水!那女人死不死的,和我儿子没关系!”
但她的丈夫却蹲下身抱着头,浑身都在发颤。
谢宁轩寒声问:“你看到了吧?你手掌那一道深深的勒伤,就是当时造成的,对不对?你抓住柳条,试图阻止儿子,但力气不够,还是不敌。最终,桃红还是被勒死了,是不是?”
老卫头默默哭出了声。
“你不是打更呢吗?怎么中间又跑回来了?”浮生问道。
谢宁轩冷哼一声:“打更又如何?他不也是打更中溜回来侵犯了桃红吗?那晚,恐怕他又生歹念,想故技重施吧?”
“混蛋,老色鬼!死样子!”卫老太大声咒骂着。
老卫头瞄了妻子一眼,那眼神中,有怨恨,有恐惧,就是没有感情。
是啊,天真痴傻的儿子以为是玩闹,下手没轻没重。可桃红指甲的干净,不同于捆绑的手腕青紫於痕,却清清楚楚的说明了,被勒住脖颈的同时,正有人死死握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挣扎。
桃红拼死噤声保住的名声,护住的人,却在她濒死时刻,利用痴傻儿子的力气,杀了她。
而老卫头赶回来看到这一幕,只怕心惊肉跳。但阻止未果的他做了什么?帮桃红讨回公道?
并没有。
他将儿媳抛至乱葬岗,像丢弃一块破布。
更有甚者,在官府核查时,他还帮妻子、儿子隐瞒着。所以见到我们登门,他才会着急忙慌的将儿子拖下去,才会看见儿子在我们面前舞动那根柳条时,如此气急败坏。
卫氏夫妇被押下去后,我们几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直到猩猩衙差又怯怯提出个问题:“那,二傻叫喊‘猫哭耗子,黄鼠狼给鸡拜年’,又是怎么回事?”
我耸耸肩:“一样也是对父亲的有学有样呗。老卫头憎恶看上儿媳的男人,他能真心感谢窦辉吗?背地里还不知怎样辱骂呢。”
谢宁轩淡淡补充:“我们查访那日,老卫头嘴上说感谢窦辉照顾,可面对盘问,丝毫未替他隐瞒对儿媳的心意,更在之后回答你的问题时,详细介绍了窦辉有多殷勤。很明显,他暗戳戳的,希望能增加窦辉的嫌疑,最好能嫁祸给他。”
浮生听明白了,重重啐了一口:“真不是个东西!”
猩猩衙差缓慢的点头,明显还有疑问:“这事、这事卫氏夫妇做的隐秘,侍郎大人和王小姐,是怎么怀疑到她们身上的?”
因为卫老太自己说的话。
“啊?什么意思?”
隔壁大婶曾说过,桃红每日都会侍奉公婆,早起做饭,从不让家中冷锅冷灶。可卫老太在面对儿媳早起不见后,却说以为儿媳进城采买了。
村里人都知道,她的儿媳许久才去一次,难道她不会诧异,儿媳只字未留就去吗?如果婆媳真的毫无嫌隙,儿媳被害真的与她无关,如此大的异常,她怎么会对官府只字不提?
赵大人感慨叹息,掏出手帕擦着额头的汗:“哎,没想到,真是没想到,第一个死者还真不是一起案子,她竟然……人伦惨剧呐。这二傻,依侍郎看,可该怎么处置呦?”
十二三岁的无民事行为能力人,又兼力大暴力,在这个没有公共部门周济协调的时代,还真不好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