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妒海生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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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的沈氏听到外面有东西摔落的声音，她转身看去，一个侍女慌慌张张走进屋子跪了下来：“夫人，奴婢什么也没听到。”

    只听沈氏一声闷哼，“你没听到什么？”

    “奴婢，奴婢只听到说什么像极了，奴婢也只是刚才进来准备侍奉夫人的。”她可不敢说她方才听到的是国公府二公子和自家四公子像极了。

    昨日，她们耍牌喝酒时邹婆子昨夜说的话，她醒来也还清晰记得。没想到，大夫人每日吃斋念佛，竟对二夫人这般用心。想到此，她更低下头来，急切地求饶着。

    “算了，你下去吧。”这潘丫头跟着她也五六年了，一直都衷心侍奉着她，长得艳丽，但这么几年也没出过什么岔子来，比如引诱老爷和府上的公子来。

    “奴婢多谢夫人，奴婢重新打些水来。”听此，忙不迭的磕了几个头下去了。昨夜的事，别人问起来，她只装一概不知。

    自这婢女进来，沈执中一直打量着她。他如今已经十九有余，和皇子公子哥相识，跟在他们身边这种事情也见得多了，岂看不懂人心来。

    此时正是日暮黄昏之时，日光照出影子来，因而他早已留意到方才的婢女在此听了大段的话，直到听到他最后说相似的话来，这个时候竟惊慌失措乱了阵脚。

    不过，裴二公子与沈阔长相相似的事情估计很快会传遍朝野，长安城上下官员恐怕人人知晓。因着沈阔今年九月将去国子监入学，而裴二公子也在国子监上学。

    却不知想到这里，他心悸起来，却无半分思绪。

    因着方才侍女的一干扰，刚才的对话戛然而止。沈执中见母亲不愿说什么，而沈氏想起她从前做的事来，也不知从何解释与忏悔。真是应了那句话来，一步错，步步错，如今，得铲除了根系，她才能全身而退。

    “母亲，那孩儿先告退了，母亲早些歇息吧。”

    沈氏见沈执中走了，这才一步一步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一旁的金丝楠木圆桌上，用力抓住金丝做成的桌布，只见桌布皱成一团，接着沈氏跌倒在地，圆桌上的茶杯、茶壶、一盆莲花等一应物骤然被摔在地上。

    她恨张氏，已经很多年了。

    张氏的前夫卜蒙正，是她的青梅竹马，是她年幼时日思夜想的人。她付出许多，将他当做此生的唯一，却不想被突然而降的张氏夺了去。

    张氏长得弱柳扶风的模样，虽出生于商贾家庭，却通诗词歌赋，为人和善。一见到张氏，卜蒙正很快就被张氏吸引了，与她渐渐生疏了。

    没想到，张氏又来夺走她的丈夫沈侍郎，那可是见到她就对她一见钟情的人。

    不料，她在沈府劳心劳力经营不到五年，沈父又娶了张氏。不知张氏使了什么手段，为何偏偏盯上她早已看中的人，为何她看上的人都娶了张氏。

    她羡慕极了，恨极了，也担忧极了。

    “张氏，对不住了。”对不住她的儿女了。

    沈执中回到院子里，就叫了身边的侍女白芷去查昨日哪几人在祠堂耍牌喝酒了。

    今日这四五个丫鬟婆子酒醒了，都想起昨夜都说了些什么事情来。若是被沈府察觉了她们夜里说的沈府禁事，恐怕她们吃不了兜着走了。于是在他们听说要被叫去问话的时候，邹婆婆早已和她们说好什么该说不该说了。

    她们进了三公子院子里，却不防见到这么个场景。

    只见院子里放着五张长凳来，旁边站着五个小厮，这些小厮手上都拿着棍子。小厮见她们进来，忙拖起他们就要打来。

    小厮们都蛮力地打着，她们虽然是侍婢，可从未受过这样的处罚。以为她们昨夜的话被人听到，说道三公子那里去了，于是一应喊着，“我说，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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