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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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却像没事人一样与那群糙汉说说笑笑,没有一点身为女儿身的自觉。那群年轻的镖师有多少双眼睛落在她身上,她自己当真不知晓么?
言之凿凿要嫁于他的是她,如今撇下他的也是她。
好歹是要做眼线的人,装装样子都不会?
沈酌从未觉得如此心烦意乱,连呼吸都错了好几息。
里间烛火摇晃,云疏月端着两只碗走了进来。
肉的焦香与红薯的甜香不由分说地飘扬开来,十分霸道地占据主仆二人的味蕾,勾起腹中馋虫,身体内似住着那嗷嗷待哺等着投喂的饥饿小狼。
“呐,这是你主子的。”
云疏月将碗递给雁书。
雁书方要伸手去接,忽闻沈酌一声咳嗽。
“雁书,你也饿了许久了,出去用膳食吧。”
“可是公子,你手也受伤了,我得喂……”雁书的话没说完,就瞧见自家公子眼底的不耐和警告。
他敢保证,只要他再多说半个字就需要为这半个字付出代价。
雁书垂手退了两步,“我,我这确实也饿了,云大小姐,我家公子就拜托你照顾了。”
说罢,雁书一溜烟儿出了里间。
考验我?
云疏月心想。
不就是照顾病人吗,她会!
演了这么多角色,演个狗腿子还不是信手拈来?
云疏月堆起笑,抬脚过去,坐在石台边将碗置于一旁,撕下一块兔肉喂到沈酌嘴边,见他不动,云疏月轻声“啊”了一下哄小孩一样做着引导。
雪中寒梅一般冷艳的娇容蓦然凑近,距离不过半步,身上的馨香似有若无引人深嗅,披散在背的青丝扫过手背,带起一阵酥痒。
沈酌不动声色缩了手。
眼前水润的红唇微启,随着云疏月啊的一声沈酌也张开嘴咬住那块兔肉,轻轻地抿进嘴里,动作轻缓不像是在吃兔肉倒像是在咬别的什么。
一瞬间忘了自己遣开雁书是为了打探云疏月。
“听澜哥哥,这是我特意为你烤的香辣兔腿,好吃吗?”
“咳咳……咳……”
熊熊烈火在口腔里迅速燃烧,抓住一切时机钻入咽喉,攻城掠地般冲进肠胃。
沈酌感觉自己像是顶着酷暑被放在火上炙烤,整个人烧了起来。
“你,叫我什么?不对,你放了辣?水,给我水……”
“没有水……”
“那是什么?红薯?只要是不辣的就行!”
沈酌不顾云疏月的阻拦,一把从另一只碗里抓了一块红薯塞进嘴里。
滚烫的红薯像是一块燃烧的炭块,在口腔里煽风点火,轰的一声,火苗汇成一片火海。
沈酌肉眼可见的变红起来,他向来是一点辣都不能沾的!
这个云疏月果然是想来害他!
沈酌被辣得三魂丢了七魄,更别提只要他稍稍挪动就会扯到身上的伤口,痛得钻心蚀骨。只有他自己知道费了多大劲才能内心炸裂而表面不显,维持住了往日的矜贵。
不知道的还以为云疏月给他下了毒。
云疏月身为无辣不欢的蜀中人,自以为加了辣的烤兔腿更加美味些,这才烤了送来,实在没料到这沈酌竟然对辣过敏。
云疏月自知惹了祸,连忙起身想做些补偿。
“我去给你倒碗水来!”
都是刚烧的沸水,哪有那么快凉下来?
云疏月看了一圈一无所获,只好舀了两勺没烧过的生水端去给沈酌喝。
死马当活马医吧,先解辣再说。
幸而两碗水喝下去,沈酌感觉嘴里的灼烧感缓解不少,整个人又活过来。
“云大小姐,沈某之前可是有得罪过你?”
云疏月有些心虚,弱叽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