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捉奸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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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一众赴宴的女客来说,今天无疑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普普通通进宫赴场生辰宴,普普通通看几位女娘拌嘴,能撞见萧妄来砸场子,已经足够惊心动魄。谁知惊魂还没定下,又看见他为了给一个得罪过他的小女娘撑腰,祭出那柄他从未用过的尚方斩马剑。

    简直惊世骇俗!

    哪怕今日筵席再蹦出个小妖怪来跳大神,都不会比这更让她们惊讶。

    岂料不过半个时辰,这小妖怪还真蹦出来了……

    看着屋里那对“难舍难分”的野鸳鸯,众人心里五味杂陈,遮掩好的,只露些许惊讶;遮掩不住的,则直接瞠目结舌,窃窃私语??

    “这怎么回事?太子殿下和沈三娘子……呃……认识?”

    “呵,你还挺委婉的。就这还认识呢?怕不是已经连孩儿的名字都想好了。”

    “都说太子殿下洁身自好,敦谨守礼,有古君子之风。酒宴上有人给他送美姬,他都尽皆谢绝,叫人赞颂了许久,我还当他是个专情的,没想到竟是在这等着。”

    “哼哼,只怕那些美姬,也不是他为自个儿未婚妻拒绝的吧。”

    ……

    荀皇后站在花叶葱郁的海棠树下,叫闲言碎语灌了两耳朵,脸色比枝叶投落的阴影还要黑。

    胡氏更是恨不能给自己两巴掌。

    一巴掌打在嘴上,气这张乌鸦嘴怕什么来什么,惹了这么桩祸患,不死也得脱层皮;另一巴掌用力拄在鹤头杖上,指望能借这地动山摇,将里头那个不省心的孽障震个筋断骨折。

    反倒是一路和沈盈缺同行的秋素商,悟出些许端倪,不可思议地打量自己身边这位刚被裹了绿头巾、却还异常淡定的小美人,嘴里又惊又叹:“我真是……帮你做了件了不得的大事……”

    沈盈缺微微一笑,狡黠地朝她眨了眨眼。

    的确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大到从上辈子知晓这两人的奸情开始,她就无时无刻不在思考,要怎样将这对狗男女的丑行公之于众,才能平复自己内心的愤怒。

    原以为,那只会是自己一个聊以慰藉的白日梦,永远没办法实现,谁知老天爷竟真给了她一个机会。

    计划的个中细节,她早已倒背如流。

    可能遇到的阻碍,她也全都打点妥当。

    槐序又是她身边最得力的暗卫,对东宫的人和事,比她还烂熟于心。让他想法子支走真正的守拙,再假扮成他,混在萧意卿身边,分别将这对狗男女骗到同一个地方,简直易如反掌。

    自己只消等他信号,及时带人过来捉奸即可。

    会不会跟着一块丢人?觉得不好意思?

    呵。

    她只怕见证这一幕的人太少,不能在建康城里掀起多少风浪。

    倘若可以,她恨不得将全天下的人都招过来,让他们睁开眼睛看看清楚,他们一直崇拜仰望的谦谦君子,究竟是个怎样卑劣无耻的小人!

    “看来咱们来得不是时候啊。”

    沈盈缺淡笑着开口,语气凉得像一缕冰雪消融时散出的薄烟,“还是移步去别的地方赏玩,莫要坏了太子殿下和三娘子的雅兴。等改日他二人成婚,咱们再携贺礼过来庆祝也不迟。”

    此言一出,本就暗潮汹涌的前院霎时炸开了锅。

    女客们惊呼不已,荀皇后太阳穴狂跳,胡氏更是直接喊出了声:“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想和太子殿下退婚?为了这么点小事,你就要退婚?!你眼里可还有天地君亲师,可还知礼义孝悌!”

    “我没有,难道堂妹就有吗?”

    沈盈缺毫不留情地质问回去,“无媒苟合,是为悖礼;以妹之身觊觎堂姊之夫,是为不悌;以臣之位祸乱天子赐婚,更是无君无上。倘若这都只是一点‘小事’,那敢问祖母,究竟什么才叫大事?难道说……”

    她讥诮一笑,“祖母觉得,等他们两人珠胎暗结,再携子登堂入室,才算是大事?”

    胡氏脸色一僵。

    这话明显是在讽刺她这个便宜祖母??

    当年沈太公和崔氏感情甚笃,旁人根本插不进去脚。她也是“略施小计”,趁沈太公为爱妻早逝伤心之时,骗他吃下加了料的酒,才得以怀上他的孩子,成功嫁入沈家,有了今日的地位。

    原本见太子一直不肯和沈令宜过明路,她的确是打算故技重施,扶自个儿亲孙女上位。谁承想这八字还没一撇,就叫这丫头抢先撕开遮羞布,还牵扯出自己的过往……

    虽是沈家阴私,外间知之者甚少,可今日在场的女眷都来自建康城有名的侨姓士族,最不缺的就是人脉和权势。内宅之中,除非是还没发生的事,否则休想瞒过她们的眼。

    几乎是沈盈缺话音落地的一瞬间,周遭便响起了她们直白又尖锐的讥笑,宛如刮鳞的剃刀。

    而胡氏便是那条被生生刮去鳞片的活鱼,浑身颤抖,满面羞愤,举起鹤头杖就要打人。

    白露抱着尚方斩马剑,挺胸往前一站。

    她又倏地定住,咬牙切齿地放下杖木,拿指头戳沈盈缺鼻梁。

    “你这忤逆不孝的孽障!枉我这几年含辛茹苦地教养你,庇护你,对你比对自己亲孙女还要亲,你却这般报答我。汝父生前最念棠棣之情,家族之爱,驻守边关,都不忘给家里捎家书土仪,盼望家和万事兴。你倒好,在他膝下教养了十年,竟养出这样一副蛇蝎心肠,唯恐家宅不乱,兄弟和睦,简直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退之!你在天上可都看见了!”

    她仰天号啕,一手拄着鹤头杖,“咚咚”往地上砸,直要将杖木都砸断,另一手则不住捶打胸口,锤得自己东摇西晃,似是要把心肝都掏出来一般。

    周围年纪轻的宫人内侍都不禁动容。

    沈盈缺却只冷笑着发问:“祖母既这般感念家父,当年巴郡一战,家父被羯人围困河谷,生死未卜,你为何不让二叔去救人,还怂恿他接掌兵权,偷袭敌营,趁羯人与家父周旋之际,给自己谋求渔翁之利?”

    这事并非什么秘辛,大乾上下都知道。

    盖因当时敌众我寡,战况紧急,大家都以为沈愈要绝命于巴郡。谁知他声东击西,竟是早早就和当地的方伯武将联上手,“受困河谷”不过是他们诱敌深入的障眼法,一俟羯人全军入瓮,便立马里应外合,包抄诛之。

    反倒是沈懋贸然领兵偷袭,落入敌手,险些毁了乾军反败为胜的良机。最后还是沈愈拼死相救,才不至于叫他酿成大祸。

    后来这场奇胜深得嘉?帝褒奖,朝野上下纷纷赞颂。

    胡氏母子的卑劣蠢行自也随之流传开,为世人所不齿。

    沈愈为人厚道,没有因这事向他们母子发难,也不曾告诉当时尚还年幼的子女,算是给他们做长辈的留了颜面。沈盈缺也是前世嫁进东宫后,听几个小内侍嚼舌根,才知道的这事。

    当时她就气得不行,想为父亲报仇。

    怎奈那时候沈懋的坟头草早已没膝,胡氏也已仗着沈令宜的势身价大涨,自己根本动她不得,只能窝在屋里生闷气。

    眼下风水倒转,再听这老媪口口声声哭诉和亡父有多舐犊情深,沈盈缺如何还会再忍?

    当下便毫不客气地直捅胡氏心肝:“倘若谋取亲人性命、觊觎长房资产,也能叫‘棠棣之情,家族之爱’,那祖母怕是建康城里德行最丰厚之人,盈缺应是这辈子都及不上您之万一。”

    周围的笑声更大,连最是端庄持重的秋素商也忍不住撇过脸去,憋笑憋得双肩直抖。

    胡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像开了染坊,险些扑上去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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