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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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送粮草辎重,你……别再操劳这些了。”岁宁固执道:“我还要回江夏去的。”
她至多只能停两天的药,若再不回去,怕是要身死安陆了。
他难免怨道:“我便知道,你今日一来,便又是在骗我。”
“江夏,只有陆宣一个人了……那些虚靡朝廷俸禄的世家子,烂透了。”岁宁把头埋在他的肩窝,轻声劝慰道,“须得有人站在他身侧,就像在柴桑时,我一直陪着你那样。”
“为什么非得是你?”宋聿听不进这些温言软语,“倘若你执意要去,我陪你去。”
你去?你去同陆宣吵架吗?
岁宁道:“你得回建康城去,有别的事要做。”
春夏秋冬,她只剩最后一季了。
或许待年轻的将军荡平了贼寇,心怀百姓的文臣肃清了朝野,无疆之休总会求得,可她已是蝉不知雪。
岁宁怕自己死得极不体面,于是只能想尽办法支开宋聿。
岁宁与他约定:“若是江夏城破,我与城中百姓一起赴死。若这次守了下来,我等你去江夏接我。”
“好。”
宋聿如何不晓,她的约定,从来不能作数的。
翌日,她跟随着辎重队伍,又骑着快马赶赴江夏了,像无依的风似的,不会在任何人的身侧长久地驻足。
她走后的第二日,宋聿也带着那几封密信,启程赶往建康。
陆氏盛极之时,宾客阗门,食客如云。眼下与王氏生了嫌隙,成了众矢之的,门可罗雀。
深秋了,天日微凉,偌大的陆府也略显清冷。
料谁也没想到,宋氏的人会在这时登门拜访,不是为落井下石,是为谈判而来。
仆从引着宋聿到临榆轩时,陆灵远正坐在凉亭中喝酒。见了来人,也懒得周全礼数,起身相迎,只敷衍地说了句:“坐吧。”
反正名声不复,他也不必再费尽心力维持那点贤名。
宋聿在他对面坐下,陆灵远便顺手给他倒了杯酒。
“多谢,只是我近来不饮酒了。”
“放心,我不会让你在我陆府出事,省得落人口实。”陆灵远又道,“宋公子莅临寒舍,有何贵干?”
宋聿取出那一封密信展开,推到他面前,说道:“来与你换一样东西。”
陆灵远放下酒杯,潦草地扫了一眼信上的字迹,不由叹了口气。
藏书房里的把柄,到底还是被自家人偷了去。
良久,他平静道:“换什么?”
“解药。”
陆灵远忽然笑了:“你与我那不争气的弟弟一样,都是感情用事之人。”
“金兰之谊,手足之情,便不算世人之情么?灵远君为家族谋利,为手足谋私,算不算感情用事?”宋聿不愿苟同他的观点,只道,“为何世人对一女子的偏私,在你眼中便是龌龊,上不得台面?”
这位利口可覆邦国的名士,此刻却没再出一言争论,只笑道:“在理。”
陆灵远放下信纸,慵懒地起身,一边慢行,一边悠悠道:“我以为你打算破釜沉舟,与陆氏不死不休,不曾想,还是为了个女子让步。”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宋聿道,“不论是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