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106番外楚言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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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清新的海风吹过,带着海洋特有的湿润与咸味,一切都很宁静祥和。

    他站了一会儿,又慢慢往船尾处散步。

    忽然,一股凭空而来的力量猝不及防地攫住了他的左边胳膊,楚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拉进了一条半露天的走道里。

    “谁?!”

    楚言的声音未落,嘴巴就被人捂住了,后背撞上木制墙板,发出哐当一声响。

    月光从头顶洒下来,映着面前那一对海水般幽蓝的眼睛。

    “嘘??”

    纪榴生离得他只有几厘米,温热的呼吸径直打在楚言的脸颊上,竟然还在向他逼近。

    楚言心里猛地咯噔一声,抬手试图掰开对方捂着他嘴巴的手,可那人手劲儿极大,楚言又被斜抵在墙上,姿势不利于发力,一时竟然落了下风,拿他完全没办法。

    “楚先生,好久不见。”纪榴生用十分轻佻的语气说道,“你白天看我的眼神告诉我,你很想我,是不是?”

    纪榴生说完抬起手掌,楚言的嘴巴暴露在空气中,纪榴生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楚言的脑子嗡的一下子炸开了。

    “……唔!”

    他本能地推拒,可对方亲吻的力度十分凶悍,仿佛海底的飓风将一切席卷其中。

    纪榴生的吻技堪称精湛,让人不由自主地头脑发昏,逐渐沉沦。似乎感觉到楚言已经本能地在用唇舌回应他,身体也不再挣扎了,纪榴生才渐渐松开了嘴唇。他的喘息声十分凌乱,仿佛强压着什么痛苦似的。

    片刻后,纪榴生歪着脑袋,用一种极为天真又充满引诱的语气问道:“怎么样?喜欢吗?”

    “你是不是疯了?被尼古拉看见会杀了你吧?”

    楚言说出这话的时候心底升腾起一丝恐惧,还有无限的疑惑。因为纪榴生看起来一丁点儿惧色都没有。对方可是尼古拉,他怎么可能不怕?

    纪榴生从左胸兜里拉出那块金色的怀表,在楚言眼前打开,说道:“你看,现在是2点14分,二幺四既是我的生日,也是浪漫的情人节,这样的良辰,最适合来一场艳遇了。”

    说完,纪榴生在楚言的颈窝处深深埋了埋头,冰凉的沾着雾气的鼻尖蹭着楚言的脖子,酥酥麻麻的一股酸劲儿沿着脊椎一路攀升,楚言感觉自己的耳根在烧火。

    纪榴生扯松了自己的领带,浪荡地耳语道:“你不用管,我来就好了。”

    这人一定是疯了……

    楚言的眼睛被绸缎质感的布料挡住了,领带在后脑勺被纪榴生死死地系了一个结。

    接下来的一切都在失控。

    夜色中,一艘船被巨浪卷进无边的大海里,浪潮主动地包裹着船身,吞吐着桅杆,船儿彻底迷失了方向,任由巨浪带着它冲过一波又一波、高高低低的潮涌。海水越来越温热,水汽蒸腾着,似一场热带的风暴,带来狂风骤雨,抽干风暴圈内所有的空气。

    黑暗放大了感官,模糊了时间的概念。

    他被激活,被点燃,被这灭顶的舒爽淹没,第一次尝到一种既被动又主动的快活滋味。

    ……

    不知到底过了多久,风暴终于停了。

    楚言两只手伸到脑后,好不容易解开了领带结,那领带的下沿一大片已经被呵气晕湿。

    豆大的汗珠从纪榴生的前额滚落下来,他那张精致的脸此刻白得几乎透明,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这一幕吓了楚言一跳。

    “你……没事儿吧?”楚言想伸手去帮他擦擦汗,纪榴生却像受到惊吓,触电一般地躲开了。

    这一躲让楚言十分不爽,咬着牙根说道:“你平时伺候人也这么卖力?”

    纪榴生淡淡地笑了一下,拉起黑色衬衣袖子擦掉了满头的汗,又放下刚刚撸上去的西装袖子,紧了紧领口,仿佛很冷地缩了缩脖子。楚言第一次觉得他苍白又憔悴。

    “楚先生可真不厚道,我做的不好吗?主动献给你,你还要出言讽刺我。”

    纪榴生边说边穿好裤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仍然靠坐在地上的楚言。

    楚言真是看不懂这个人,他偶尔闪现出的坚毅果决的表情不像是个浪荡的疯子,可再看他做出来的事,又都没什么道理可讲。

    “喂!干什么呢?”

    突然,一队海警站在他们面前,用英语厉声问道。

    楚言瞬间有一种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觉,但他怎么说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打野战这事儿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转过去,就算是在公海上也要尊重人权。”楚言不怒而威的语气把那些人高马大的警察也唬住了,一个个都没说话。

    他穿好衣裤,站起来,问道:“有什么事儿?我们犯法了?”

    为首的一个警察许是知道,这艘船上非富即贵,谁他都惹不起,于是斟酌着措辞解释道:“尼古拉先生被人勒死在了船尾甲板处,你们刚刚有见到什么可疑人物吗?”

    楚言一听,下意识地把纪榴生拉向自己身后,估摸着他可能会受到惊吓。可纪榴生却没什么表情,冲警察摇摇头:“没看见。你说尼古拉死了?那楚先生,”纪榴生把头转向自己,“我以后就跟了你吧。”

    警察听了克制地翻了个白眼儿,又很礼貌地把他们请进海警办公室,分别问话。

    因为楚言非常确定,他和纪榴生是从2点14就开始了,而法医鉴定,尼古拉的死亡时间是在2点30以后,所他暂时被解除嫌疑,但在明天邮轮停靠终点意大利之前,必须全程呆在房间内。

    从海警办公室出来,在一名警察的陪同下,楚言回了自己的房间,不知道纪榴生眼下如何了。

    楚言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已经凌晨4点半钟。

    经历了这样惊心动魄的一晚,他自然困意全无。不知为何,心中十分牵挂纪榴生,总觉得要亲眼看到他平安无事才能解了心头的惴惴不安。

    警察守在门口,他不方便再出门去。烦躁之下,一向不太爱抽烟的人特别需要尼古丁的味道平息心中莫名的情绪。他摸了一根烟,走到阳台,点着了深深吸了一口。

    他转过身背靠着栏杆,吞云吐雾,视线不经意瞥见隔壁套房还大亮着灯。这个时间,谁还不睡觉?他和隔壁房间仅仅隔了一道低矮的白色铁艺围栏,隔壁房间的窗帘露着不大不小的一条缝,走近了从他这个角度可以很清晰地看见那屋里的情景。

    只见一个男人坐在化妆台的矮凳上,背对着他,开始一件一件地脱去上衣。等最后一件黑色衬衣被除去时,楚言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男人的后背粘着一块白色手帕,已经被鲜血染红,这血应该流了很久,以至于手帕被整个粘在皮肤上。

    男人站起来转身,让后背对着镜子,观察身上的伤口。

    楚言也看清了男人的脸,是纪榴生。

    纪榴生嘴里咬住一块毛巾,拿起一旁的矿泉水瓶,扭着脖子将水倒在伤口处,一边倒水一边将白色手帕从皮肉上扯下来。楚言听不见声音,但看纪榴生的肢体动作,那应该极痛。一道狰狞的血红色伤口赫然显现出来,在纪榴生洁白的后背上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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