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笄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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拢了手，在黛玉耳边道：“那罗姨娘比侯爷还大了五岁呢，听说被放出府后，被许给庐州一个商户人家，可是她男人死后，家里不待见她，她带着女儿又回了京城。恰逢侯爷从云南回京述职，她便在府外守着，侯爷看她可怜，才给了一个名分……”

    等燕临回府，黛玉一面传酒膳，一面与他说起此事。燕临道：“还是你细心，女孩子可等不得，这么说来，沁姐儿也要十五了。”

    黛玉道：“正是呢。”

    燕临说：“只是你这一番好意，后面她的婚事，姨娘肯定是要赖上你的！”

    黛玉哼了一声，道：“可不是，横竖我们成亲那会儿流程都是熟的，我比着照办，倒是省事。”

    燕临不以为意，说：“她怎么与你比！她是姨娘所出，还不是我父亲亲生的，这笄礼好办，这婚事可不好找。”

    燕临想了一想，又说：“我们家的惯例，婚配比旁人晚，我到了二十一才娶上媳妇，航哥儿如今也十九了。但京里的女孩子，从十五起就要相看了，她这身份……”

    黛玉听到这里，倒有些明白为何沁姐儿起了那样的心思。

    两人琢磨了一阵，燕临道：“京中勋贵是不要指望了，若我父亲肯认她做亲女儿，那或能寻到。偏父亲不愿意与他们结亲。”

    黛玉忙问：“这是为何？”

    燕临回道：“我们此番立了大功，越发要谨慎才是。儿女婚事，不宜高嫁高娶的，倒让人侧目了。况且我们往年大半时间不在京城，这京里的水深，宁可不做，不可犯错。”

    黛玉想到燕临与自己的婚事，这才明白燕牧的深意，故说道：“我说呢，像我这样父母都已故去的人，怎么就入了侯府的眼。侯府正炙手可热的，什么样的寻不着……”

    燕临笑起来：“瞧你，又多心！实话与你说吧，你父亲与我父亲有大恩，我们二人也算父母之命了！”

    “咦？有这样的事？”黛玉对于林如海和燕牧的过往是不清楚的，如今听得燕临这样的话，连连追问。

    此时两人用完酒膳，天色也完全黑了。燕临挥退众人，点了玻璃绣球灯，扶着黛玉在院中走，一边又把林如海帮燕牧筹运粮草的事说了。黛玉这才明白老父的苦心。

    她又感慨了一番燕牧的谨慎持重，便问燕临：“我本来想着，笄礼请舅母和表嫂来，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自己唐突了，还好帖子还没有送出去，否则父亲只怕要怪我了！”

    燕临笑道：“他才不会怪你呢！你请舅母是好事，她又是我舅家的人，你若不请，她才要嗔怪呢。只是其余的人，我们当仔细斟酌才是！”

    黛玉便问：“勋贵不行，那你同僚呢？他们的夫人，可请得？”

    燕临捏了捏她的腮，喜道：“夫人这脑瓜子转得可真是快呀！这主意不错！”

    黛玉拍开他的手，怒道：“你再这样，我就恼了！”

    燕临怪道：“又没有旁人，你何必生气？”

    黛玉说不是，“你弄疼我了！”

    燕临一听，忙作揖认错，道：“都怪我是个粗人，手里也没个轻重，不想竟弄疼了娘子！快让我瞧瞧，可没捏坏什么吧？”

    黛玉啐了他一口，往后院走去，燕临忙跟着她，絮絮叨叨，又说要让郎中瞧瞧，可惜吉惠甫已北上了。黛玉忍无可忍，道：“这样的事何须郎